“我還活的好好的,”Ulfsaar笑著回答,“這正是我來找你的目的。Mirana,你需要出去散散心。”
“散散心?”
“對,我們一起去巡邏吧。雪已經停了,即使沒有夜刃豹也不會在雪地中寸步難行。”
Mirana困惑地望著他。“我還有很多很多工作。”
“那些事情可以放一放,我們隻出去一個白天。”熊怪說,“我好不容易才說動Bradwarden大人跟我們一起去,他的腿傷還沒痊愈,在這種天氣還會疼。但我們都同意你該離開議會大廳出去走走。”
你們當我是個病人嗎?“我很好,”Mirana輕聲說,“不需要這樣。”
“噢,你已經瘦了好幾圈,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你並不好。我知道你幾乎一刻也沒法離開藤蔓之座,但我們不也一樣?剛剛還有灰木氏族的百夫長對我抱怨說住所太冷,需要更多的壁爐。諸神在上,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在最好的塔樓裏了,真不知道到底怎麼才能讓他們都滿意。”Ulfsaar聳聳肩,“不過這並不能阻止我出去巡邏。我的父親常說,戰士在上戰場之前一定要確保武器鋒利,還要保證自己有充沛的精力。所以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睡得著。”
“Rexxar也這麼說:一個好的獵手不但要擅長狩獵,還要擅長休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次休息是什麼時候。”想起Rexxar,她突然感到一陣悲傷。“我好希望他此時就在身邊,無論冥想者和天災軍團在密謀些什麼,他都能想出辦法。當時Rooftrellen大人與樹靈融為一體的時候,他說‘月歌城是你的了,Rexxar’,而不是‘月歌城是你的了,Mirana’……可最後那個位子還是留給了我。”
“他們都死了,Mirana,我的父親也是。”Ulfsaar輕聲說,“如今隻剩下我們。我知道,石爐堡永遠都無法償還自己欠下的血債,但我會想盡辦法去彌補。所以我想要為你做些什麼。”
他和我一樣,剛剛成年便失去了依靠。而且他背負的責任比我更多,他不僅僅要領導自己的人民,還要為自己的先輩贖罪。Mirana看著他誠懇的樣子,心軟了。“好吧,”她輕聲說,“但是隻有一天而已。”
“太好了,”Ulfsaar興奮地從位子上跳了起來,“我這就去告訴Bradwarden大人,他聽到這些肯定也會高興的。我們明天一早來找你,到時候千萬別反悔。”
Mirana微笑地看著他,那感覺就仿佛回到了過去。那時她的朋友們都還在月歌城,Lina每天都纏在Sven身邊,Purist則笑著觀看Rexxar訓練新兵。如果Sven還活著,他肯定會和Ulfsaar成為好朋友的。
熊怪告辭離去,Mirana用了晚餐,之後換上睡衣,爬上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拉爾娜把早餐送到了她的臥室裏。“您今天還在議會大廳用午餐嗎?”留著短發,身材纖瘦的侍女問。
“不,今天我要去巡邏。”Mirana告訴她。
“小姐?”
“我答應了Ulfsaar和Bradwarden大人,隻是今天一天而已。”Mirana笑著回答,“我傍晚時就會回來。你可以把晚餐送到議會大廳。”
拉爾娜似乎也很高興,“太好了,我一直擔心您繼續留在城裏工作下去會累垮自己。”她點點頭,“我知道了,小姐,我這就去準備您的午餐。”
她吃完了早餐,又喝了一些甜酒,接著開始整理自己的弓箭和皮甲。即使沒有夜刃豹坐騎,Mirana仍然是個女祭司。也許她可以再找一隻新的夜刃豹當坐騎,畢竟隔了這麼久,她一直都沒有灰爪的消息。她的大貓比其他同類都更貪玩,說不定此時正在森林的某個地方安了家。
過了一會兒,拉爾娜送來了包好的午餐。新烤的香料玉米麵包,切成薄片的黃油和羊奶酪,還有一些月梅幹和一袋清水。可Ulfsaar卻一直沒有來。“他遲到了,”拉爾娜忿忿地說,“他竟然敢讓月歌城的城主等這麼久。”
“或許他遇到麻煩了吧。”Mirana笑著安慰她的侍女,“石爐堡的熊怪幾乎一刻不停地爭吵,Ulfsaar想要脫身一天比我還難。”
“可他答應您了。答應了卻做不到,還不如不做承諾。”
“我們有些時候會身不由己,再守信的人也會有無法履行的諾言,而且——”
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話,拉爾娜跑去開門,Ulfsaar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外,顯然是跑著來的。“怎麼了?”Mirana驚訝地問。
“那個巡邏騎士,”熊怪一邊急促地喘氣一邊說,“她複活了,襲擊了我們的人。死了兩個。該死,那肯定是天災軍團的巫術。你得去看看,立刻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