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寫封信送到森林議會,揭露他的陰謀。”Bradwarden提議。
他的陰謀,還是他們的?“那些人是不會聽的。冥想者在森林議會中享有極高的聲譽,他曾經在烈火平原上扭轉戰局。”Mirana疲倦地說,“以前Furion大人在議會中尚有一席之地的時候,他或許會相信我們的話。可他已經被剝奪了席位,如今留在那裏的都是些自以為是的老家夥。他們會把信燒掉,然後警告我們如果不收回誹謗就得接受製裁。”
“他的弟弟法拉姆大人仍然在森林議會之中。”Ulfsaar指出。
“法拉姆大人不是Furion大人。他們是兄弟,有相同的姓氏。除此之外,他們毫無共同之處。”Mirana回答,“Furion大人比他的弟弟早出生了十幾年,等他弟弟進入學院時,他已經加入星辰之影了。那兩個人幾乎沒有共同話題。當年議會宣判TerrorBlade的死刑時,法拉姆大人特意派他的三個兒子去找Magina的麻煩,隻為了讓他哥哥的喪子之痛雪上加霜。”
“該死,難道我們孤立無援了嗎?”布洛爾的酋長憤怒地說,“冥想者和天災軍團,再加上那些惡魔。諸神在上,風語城究竟還能不能派來支援?我們已經派人送去了三隻烏鴉,然而至今依然杳無音訊。他們連回信都不肯嗎?”
“恐怕Luna之前帶來的午後森林騎士是我們最後的援軍了。”想起她的好友,Mirana不禁擔憂起Luna的安危。她自願跟TerrorBlade一起乘船前往晨星穀,不知道她有沒有平安抵達?“風語城直接受森林議會的指揮,無論發生什麼,他們都不會派出一兵一卒到外麵。當初那些怪物進攻月歌森林的時候,風語城便無動於衷。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風語城的城主大人。”
“所以我們隻能先讓冥想者繼續玩他的遊戲。”Ulfsaar皺起眉,“我擔心他正在密謀些什麼,而且比以往的任何一個陰謀都更加危險。那個人有種能讓我毛骨悚然的本事。”
我們的一舉一動很可能都暴露在冥想者的眼線之下,然而他在做什麼,我們卻一無所知。“我們隻能這樣做,天災軍團的威脅迫在眉睫。月歌森林已經失敗過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她用堅決地語氣說。談話到此為止。
Mirana回到自己的住處,遣走侍女,脫光衣服泡進先前準備好的熱水裏。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大家一起用餐了,這是因為要處理的事務實在太多,她隻能讓侍女送去議會大廳。她本想趕在晚餐之前到達宴會廳,然而不知怎地在浴缸裏睡著了。等她醒來時,洗澡水已經變涼。於是她隻好發著抖爬出浴缸,用毛巾擦幹身體,穿上幹淨的新衣服。
如果她錯過了晚餐,就會有侍女將她的份送來,因此Mirana決定在房間裏等。她打開窗子,望著籠罩在月光下的月歌城,任夜風吹起發絲。她很久以前便學會了享受這種寒冷,這能讓她感到頭腦清醒。由於Rexxar下令讓平民們遷往花園城和夜臨城,城中幾乎一片黑暗——除了白銀荊棘城牆上的哨塔。事到如今,我究竟在守護些什麼呢?她忍不住自問。是Rooftrellen的樹靈?還是Rexxar的安息之地?亦或某個幻影……
Luna帶來了一千名午後森林的騎士,再算上石爐堡中幸存的戰士,她擁有不到兩千名夜騎士和弓箭手。除此之外,布洛爾的戰士還都太年輕,而且大多都是女性。而石爐堡的熊怪……Ulfsaar想盡一切辦法讓所有氏族拋開成見同心協力,然而至今收獲甚微。那些熊怪仍然像在石爐堡裏那樣爭吵。前些天,兩個血矛氏族的熊怪殺死了一名鐵爪氏族的熊怪,死者的朋友立刻糾集了更多戰士發動反擊,血矛氏族和鐵爪氏族就那樣在月歌城之中打了起來。若非Ulfsaar及時製止,很可能還會有更多的熊怪死在暴動之中。
她聽到敲門聲,於是走去開門。門外並非她的侍女,而是Ulfsaar,手裏端著罩起來的晚餐。“拉爾娜在哪兒?”Mirana問,“你搶了她的工作。”
“她很樂意讓我代勞,那個年紀的女孩在夜裏總是閑不住……呃,你明白我的意思。”Ulfsaar解釋道,“你們暗夜精靈喜歡在夜晚活動,對吧?”
Mirana露出會意的微笑,“是的,她最近經常玩到清晨才回來。我猜拉爾娜成年之後應該會去夜騎士部隊服役,她很喜歡夜刃豹。”等Ulfsaar進來之後,Mirana關上房門。
熊怪將晚餐的盤子放在桌子上,隨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你太苛求自己了,那些事完全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難道當初Rexxar不是這樣做城主的嗎?”
Mirana在他對麵坐下,“是啊,但當時我們不知道冥想者的陰謀。”自從Ulfsaar的話讓她弄清一切之後,Mirana便覺得身邊的每個人都可能是冥想者的手下。有些時候她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那是我最後一次親自巡邏,而且還遇上了殘存的惡魔斥候,險些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