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卿不明白,娶這一字用意為何。
上官青冥卻:“元清兄有所不知,我受家中催逼,此行正是要尋一拜堂成親之人完婚,誕下兒子承繼家業。”
張元卿臉色一白:“你當我是推脫親事的借口?”
“當然不是,我是真心想讓你做我兒子的父親。”上官青冥道。
張元卿瞠目結舌,難道這世上,男子與男子,也能生子不成?
上官家的醫術,竟然玄妙到了這個地步?
他茫然,跟著上官青冥回到上官家。
“誰要跟我拜堂成親的,一定是女人?”上官青冥如是。
麵對上官家一眾族老的責難,他應對得實在輕鬆且強大。
於是乎,元清這個“禍族妖男”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留在了上官家。
還準備著拜堂成親。
張元卿自己也覺得荒唐,想他堂堂中州張家的少家主,竟然在此做上官家家主的……男寵?
“上官兄,此事萬萬不可。”他義正言辭地拒絕:“你我都有族命在身,焉能兒戲。”
“誰與你兒戲?我是要與你拜堂成親。”上官青冥認真道。
張元卿退得更遠:“不可!”
“上官兄既是一脈單傳,就更應該娶妻生子,留下後嗣承繼祖業……”張元卿的話被堵在了口中。
上官青冥踮腳,吻了上去。
“元清,你的臉皮就像女兒家一樣容易紅。”他道。
張元卿醉了。
醉在這一個吻裏,做下了這輩子最瘋狂的事。
他想,既然巫神指示這就是他命定的配偶,他就留在這裏做上官青冥的元清也無妨。
機倫理,就讓他們先閉嘴吧。
“上官兄願意接受我,是已經有了承嗣的辦法了嗎?”元清問。
他擔心的不是自己的神鳳,而是上官家的宗嗣。
上官青冥神秘兮兮地點頭:“正是這融額草啊,今日我就要用它給你個驚喜了。”
隻可惜,上官青冥這驚喜是有驚無喜。
“融額失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曆代家主從未有過這種事發生啊。”上官家族老亂成一團。
他們麵對昏迷不醒的上官青冥也是束手無策。
“一定是那個元清公子亂了家主的命數!”一人道,數人附和。
元清此時也趕到現場。
麵對一眾責難,他的眼裏隻有那個麵色蒼白痛苦的人。
“隻能再去取融額草了,希望族長能堅持住。”上官家的人不斷乞求巫神保佑。
是元清負劍而立擋在眾人麵前:“你們留下來照顧他,我去。”
他再次踏上去往青州的路。
海島上的融額草沒了,他拚著性命演算,在深山老林裏找到了另外一株帶回來。
再見上官青冥時,元清那跟餓虎搏鬥都未曾鬆懈掉的寶劍哢嚓一聲落在地上。
病榻上的人玉顏未改,卻是珠紅玉潤,雙峰聳起。
好生標誌的一個美人兒!
“元清,”上官青冥睜眼,略帶倦容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
“上……官兄?”元清懵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取一株融額草,兩個月的時間,上官青冥就從七尺男兒化作了繞指柔?
上官青冥笑容清朗:“元郎,還愣著做什麼,拜堂成親呐。”
元清瞪著眼,就見原本看他千萬個不順眼的上官家各位族老都樂嗬嗬地瞅著他,熱情滿滿地為他們操辦婚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被送入洞房,元清還在迷糊中。
他不過是拿著融額草站到了上官家門前,前一秒還在擔心怎樣才能殺出重圍,見到上官青冥時,下一秒就被熱情洋溢的上官家族老們推了進來。
最討厭他的那位族老還喊著:“姑爺回來了。”
元清滿腦袋問好,就在剛才,還有族老提醒他,要節製。
節製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