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和姐妹們走出一段後,看看附近無人,悄悄附在茴香耳邊,問道:“大姐你肚子還疼嗎?前麵拐過去就到方喬家,我們要不要去問問?”
茴香紅著臉說道:“還是先別去了,我一點感覺,好像、好像真的來月事了……”
“呃……好吧,那我們先回客棧。”
到了客棧茴香立刻去茅房,回來告訴桔梗,原來肚子疼真是月事提前了,桔梗這才放心,暗想大姐或許是這些天趕路累的,才會出現異常情況。
就這樣姐妹幾個在塘下鎮暫住下來,每天除了熬藥無所事事,花椒閑得無聊便帶著芸豆滿鎮子的轉悠,幾天下來,竟然和土生土長的鄉民一樣了解這地方了,而芸豆不知是覺得自己的疤痕有望治愈,還是這一路的旅程鍛煉出來,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封閉自己,有些麵對別人眼光的勇氣了。
桔梗仍舊天天晚上住在空間裏,不過這些天來卻一直沒見到那個老頭再進空間來搗亂,不然把桔梗逼急了,這窮鄉僻壤的,她沒準真會生出殺人越貨的狠心。
當然,在這幾天裏,胡老板的麵攤也是她們每天的必去之地,因為這鎮裏實在沒什麼合口的東西可吃了,與之相比,那麵實在是難得的美食,姐妹幾個每天吃也吃不膩。
這天茴香吃到最後一副藥,芸豆的藥膏也抹了七天,姐妹們決定回到方喬那裏去複診,看看他又怎麼說。
今天她們來的時候方喬的屋裏還有另外一個病人,不過這個病人得的隻是普通的風寒,方喬看完之後便給開藥了。
他寫藥方的時候桔梗無意間走了過去,看到藥方上的字卻愣了,怎麼這藥方上的字和方喬那天給大姐的藥方字體完全不一樣,遠比那字跡潦草得多,竟然像是出自兩人之手?!
她發了一會愣後狀似隨意地走開,卻暗暗留意起這個方喬方神醫來,想到,呆會看看這家夥還回不回屋去靜想,如果他再回去,自己就跟進去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麼,是自己開的方子,還是他屋裏藏了別人。
待到茴香這裏,方喬又問起茴香的情況,桔梗在一旁小心看著,見他仍是問得很仔細,問到最後猶豫了一會兒,竟然讓茴香把手伸出,摸起脈來。
桔梗不禁有些詫異,他不是摸脈的麼,第一次沒摸,結果這次卻摸了?這算怎麼回事?
她這裏正琢磨著,方喬已經讓茴香把手收回,坐在那裏思忖起來,許久也不說一句話。
桔梗便在那裏看著,暗想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又要借口溜開。
可是看了半天之後,卻見方喬提起筆來,一邊琢磨著一邊開起方子來。
桔梗看得發呆,暗想難道自己真弄錯了,藥方真是他開的?可是為什麼上次的方子是另外一種字跡?
方喬的方子開得似乎有點吃力,不過邊寫邊琢磨,也總算弄出來了。把方子交給茴香,說道:“照這個方子再吃七劑,或許可以見效,隻是、隻是你離家在此,不好驗證。”
茴香聽得再次臉紅,垂著頭躲到一邊,讓芸豆過去看她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