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喬見桔梗姐妹來了,便對胡老板說道:“師父,我先走了,被她們看到難免露出破綻。”
說完進屋從後門回家去了。
桔梗四人來到近前,一人要了一碗麵條,胡老板在那裏做著。
桔梗起身走到他的麵案前,一邊看他嫻熟地抖麵條一邊問道:“剛才我見方喬先生也在你這兒了,他來作什麼?”
胡老板垂著頭不看她,低聲說道:“到我這裏能作什麼,當然是來吃麵了,方喬沒有家人,自己又不太會做飯,出來吃很正常。”
“哦。”桔梗淡淡地應了一聲,總覺得他在自己麵前很不自然。
“那胡老板對方喬先生應該比較了解嘍?我聽人說方喬先生是自己得了一場大病,後來病好了就突然會醫術了,是這樣麼?”
胡老板似乎不願和她多說,道:“他得病的時候我剛來,對他不太了解,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他病的時候你剛來?”桔梗重複著他的話,感覺什麼地方不太對。
“唔,我是從外地搬來的。”胡老板含糊地應著,轉過身去煮麵。
桔梗看出他不願理自己便想回到桌邊去,可是晃眼卻見到麵攤後麵的屋裏,胡老板的娘站在門裏向自己看,那種眼神很奇怪,有些厭惡又有些惱火,似乎很討厭自己。
討厭自己?這種感覺怎麼似曾相識呢,隻是自己分明沒見過胡老板的娘幾次,更沒惹到過她,她為什麼會這憎惡自己?難不成自己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得罪過她,自己沒有留意?
她越想越奇怪,這小小的塘下鎮,哪裏都透著詭異,這裏的人看來看去就沒有一個善意的,滿是探究和欺騙。
想著她回到桌邊,跟茴香說道:“大姐,我的手絹掉了,我回頭去找找,一會就回來。”
茴香說道:“你快點,麵就要做好了,放久了不好吃。”
桔梗答道:“知道了,我很快的。”
說完便離開蘆棚向來時的路上走去,可是她卻並沒有找什麼手絹,而是在蘆棚裏的人看不到的時候進了空間,從空間裏向胡老板家後麵摸去。
剛才方喬在麵攤出現,可是卻沒從前麵的街上離開,那就說明胡老板家是有後門的,而且從方喬家的位置算,好像也應該在胡老板家後麵。本來開個後門倒沒什麼希奇,可是剛才見到胡老板和方喬在一起時的情景,實在讓人覺得不像是顧客和麵攤老板的關係,倒像是兩人之間有什麼秘密。
桔梗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可是就是有了,她不能不去弄個明白。
胡老板家後麵是一條小街,很窄,隻有兩三步寬,所以街旁把正門開在這條路上的不多,多數都隻是開小門而已。
胡老板家的小後院很好認,因為別人家的小後院都堆著亂七八糟的雜物,而胡老板家的都很幹淨,就像他在前麵做的麵,連點蔥花香菜都不見掉到碗外,也不見身上沾麵粉,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看完胡老板家的後院之後,她又轉眼打量起與胡老板家相對的這戶人家,怎麼看那院子都覺得有點眼熟,看來看去,不就是方喬家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