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之輩,不值一提。”虎沛軍緩緩拔出腰間的猙獰長刀,刀刃血光鬥盈,傳聞是由他體內一截脊骨煉化而成,他麵無表情道:“我這柄虎牤刀飽飲龍族血,今日也不例外。”
“無名之輩?區區病貓族還真敢大言不慚。不曉得待我男人取你項上人頭後,你還能不能逞口舌之利?”眉心靈紋變為展翅鳳凰的莘彤嘴角彎起一個冰冷弧度。從莘彤臉上不加掩飾的厭惡神色來看,顯然也是知曉此人的斑斑劣跡。
站在虎沛軍身側的玄玉真驀然感到一股透體陰冷,就像被人在她豐滿的胸脯裏塞入了一團冰雪,她抬起並不精致但很耐看的眉眼,微微張大嘴巴,身旁上一息還提刀而立的虎沛軍在她刹那失神中消失無影,當空以人形撲殺出猛虎下山之姿,飲血長刀如噩夢中的赤色夢魘般徑直斬向莘彤脖頸!
莘彤嬌斥一聲,眉心間的鳳凰靈紋如同活物一般律動跳躍起來,渾身墨色的鳳煌炎沿著緊貼嬌軀的裙擺燃燒起來,她雙掌在胸前交疊,體內靈力氣機如油鍋翻滾,隻在眨眼間就凝聚出可以焚盡萬物的磅礴火光。
正當莘彤打算以某種神通抗下虎沛軍的含怒一擊時,一道並不多麼寬厚但讓人異常心安的身影突然擋在她的身前,麵對白虎族聖子含怒一擊似乎還餘力不少的常曦回頭笑道:“這隻病貓就交給我,你去對付那隻烏龜。都女人打架最有看頭,就是不知道我今能不能大飽眼福了。”
在動輒分出生死的聖擂台上,莘彤對自家男人奉上一記嫵媚白眼,當即俘獲一大票甘願拜服在她石榴裙下為其赴湯蹈火的大妖,這樣風情和滋味樣樣獨到的鳳族聖女,委實讓人欲罷不能。
常曦以自身氣機硬撼及身而來的虎牤刀,虎沛軍向手中刀柄再疊勁,迫使常曦向後倒掠而去,雖是不得已而為之,但落在旁觀者眼中卻是不出的寫意風流。
以單手拭刀鋒的龍族少主嘴角彎起,掌心中炸響的磅礴氣機運轉勢頭徒然一變,袖中另一隻手也攪入氣機洪流中,雙掌遊離,時聚時分,先以武當分鬃手撥開迎麵刀意,再以玄妙的太極真意錯分刀鋒上猙獰的殺意和勢頭。
隻在電光火石間,看似運掌緩慢的太極掌法已經足足打出成千上萬個周不止。而在外行眼中似乎占據些許上風的虎沛軍,實則正處於進退維穀的尷尬境地。刀推不進也拔不住,已經真真切切可以直接用凡胎肉眼看見的氣機好似一道枷鎖,讓他束手束腳不得灑脫。
這兩位修行年月懸殊但身份都是四神獸族中年輕一代翹楚的聖子加上那柄虎牤刀,此刻相距也隻不過一丈而已。
雪白長眉垂過膝的玄甲公一驚,捏碎了遞到嘴邊的酒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