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值得麼,為這種家人挽救這種家?”劉徹言步步上前。
夏蘇不退,反而有點詫異,“誰要救這個家?”哪句話表明?
劉徹言以為她嘴硬,伸手撫上她的雪頸,那份細膩感令他煩躁的心頓然一蕩,“那你為何乖乖回來?”
他不傻,稍過一些時日,就覺她這回太乖覺了。不吵,不鬧,不反抗,從前那些激烈的行為,全然不見。
她或許想讓他防心鬆懈?
“蘇兒——”他轉身將她拉進懷裏,心貼背,湊在她耳畔,親昵嗅香,把玩她的耳墜還不夠,陡然伸入她的肩衣,再無一層隔閡,還欲往她心口放肆,“這回,我下地獄,你也得跟我一起下。”
“到此為止。”夏蘇腳下一動,劉徹言懷中已空。
她或許飛不高,卻不可能坐以待斃。
劉徹言完全沒看清她如何脫離自己掌控的,當下滿麵陰鬱,“看來非要我用強,蘇兒方會就範。你莫非認為嫁得成吳家公子?即便人人道才子佳人,也要由我這個兄長點頭,而我了,這回死也要死在一起……”
夏蘇實在聽不下去,“我隻是告訴你,你想找爹藏起的東西,就不要對我輕舉妄動。清白,名節,怎麼死法,身為劉家女兒,你覺得我真會在乎?”
劉府,沒有禮教,唯心歡樂就好。她未必糟踐自己,若是萬般無奈失去了,也絕不會要死要活。
女子的名節,就像她手腳上這兩條鏈子,是男人強加的,一麵由他們隨心所欲,一麵什麼最珍貴,其實皆是男權私利。
兩情相悅,自然沒有誰吃虧之論;而一方強奪,與施暴等同,都是身心受創,無需擴大傷害,為此尋死覓活。
隻要錯不在自己,就可堂堂正正,期待未來。
看清了,就覺對方以此欺辱的舉止幼稚可笑。
劉徹言越看不清夏蘇,但他不及想,就被她第一句話震到,以至於輕佻不下去,“你如何知道?”
“劉家富極時,出入都自帶明燈,何須點他家的蠟?劉家富極時,姨娘們悄悄賣了飾古董就好,何須要向賬房討路費?劉家富極時,廚房山珍海味,便是過夜的包子,也用最好的白麵。”在銀兩支不大開的趙府生活,夏蘇培養出了這點眼風,“……伴君如伴虎,你大伯父精明,將你放進我家,正是想要霸占我爹積攢的巨大財富,未雨綢繆。”
“巨大財富?巨大財富?”劉徹言連聲反問,忽然仰麵大笑,又忽然直視入夏蘇的眼,“你得都對!那你告訴我,你爹把這筆巨大財富藏哪兒了?”
夏蘇有些捉摸不定他的反應,但答,“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爹那隻老狐狸,就算不告訴你,也一定借你的手藏了。”劉徹言神情竟顯得懇切真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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