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夫人得知後,可說是大發雷霆,說父親偏心,為什麼不讓太郎也帶一百個小孩?父親一句這是小次郎救下太郎的獎勵,便把三條夫人給噎回去了。過了數日,父親得知我不但讓那幾十個小孩跟昌信學習武藝,還親自教他們識字。便開始有點相信山本軍師的話了。但是他非常好奇,也很想看看我能把那些小孩訓練成什麼樣子,也就對我聽之任之。
這天晚上,我教完那幫小孩又整理了一下憑記憶默寫下來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現代兵法理論。最後實在太累了,趴在案上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睡夢中覺得有人在翻我的書案。上輩子練下的警覺讓我猛得坐了起來,這倒把幾案對麵的昌信嚇了一跳。原來他見我睡著了,想把我抱回房間休息。可突然看見我書案上記錄的兵法,便如癡如醉地看起來。看完一頁又一頁,欲罷不能。後來見我手下還壓著幾頁便試圖拿出來看看,沒想到反而驚醒了我。
昌信一愣,趕緊伏在地上滿聲惶恐地說道:“對不起,少主。沒經過你的同意就……”
我搖搖頭,打斷他道:“昌信,你的我的近衛沒有關係。但如果別人敢偷看的話殺無赦。”說著瞪起眼睛,殺氣已我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忽然森森的殺氣又消失無蹤,我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和藹地對昌信說道:“昌信,我這本兵法記要還沒有完成。等大功告成之日,我第一個拿給你看,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誰也不要說,包括父親大人。”昌信一個勁地伏地稱“是”。
我剛睡醒一覺,這會特別地精神。正好昌信也在,便問他道:“昌信,現在童子軍那雖然有父親大人的撥款,但那些非常有限。我想我們應該有自己固定的收入才可以。”昌信聽我這樣說,也大倒苦水道:“是啊。現在訓練的時候大多都是幾個人甚至十幾個人合用一把武器在練習。這樣的效果實在很難保證。但像我們這樣難找什麼賺錢的方法呢?”“是啊,能有什麼賺錢的方法呢?還是先削些木刀用著吧。”
時間不經意地就從我們身邊溜走。很快又是一年過去。我也終於九歲了。不過因為個頭比較高,身體也比一般人壯實,看上去好像已有十二、三歲。這年的夏季攻略中,父親親率大軍進攻北信濃的村上義清。卻被趕來助陣的小笠原軍夾擊,至使我軍大敗。父親的老師板垣信方戰死,大將甘利虎泰重傷,沒回到甲斐也去逝了。此戰可以說是父親信玄(父親原名晴信,到1559年才落發改名為信玄。在此為統一稱呼全部以信玄稱之)少有的敗績,連大將都死了兩員。我也是頭一回聽聞父親有如此慘敗。好在父親及時撤軍,在監尻嶺重新布陣,大勝小笠原軍,挽回武田家在北信濃的不利形勢。但對村上義清的討伐卻是徹底地失敗了。
聽著昌信打探回來的情報,我又想起了那個我早已決定的兵法老師,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在我麵前?日子一天天過去,除了訓練我的童子軍,空來便與昌信探討探討兵法。兵敗回來後的父親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隆重地安葬好兩位大將後,照樣該幹什麼幹什麼,絲毫沒有剛打過敗仗樣子。這才是名將風範,拿得起放得下。我也繼續在我的童子軍上傾注心血。經過前段時間的訓練,僅淘汰了七人,又補充進來五人。現在總人數達到八十一個。而訓練的課程中又加了一項:基礎忍術。雖然隻能教他們點跟蹤、布陷阱的皮毛,但肯定比沒有強。
童子軍慢慢地成長起來,但也越來越急需大量的錢財。雖然這些人做為父親給我的獎勵,由家族承擔他們的基本費用,但一天我沒有自己的經濟來源,這支軍隊終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力。但要去哪弄錢呢?我都快為這傷透腦筋了。這天,我在昌信的陪同下,一起來城外去溜達,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處山上。山中有很多人麵朝黃土背朝天,不知道在幹什麼。於是我問昌信道:“昌信,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怎麼一個勁地在那翻石頭呀?”
昌信朝那看了看道:“噢,他們都是金掘工啊。這個山頭有黃金礦脈,他們全是本家派來挖礦的工人。目前家中的黃金有兩種來源,一種是通過吹灰法從混有金銀的金屬礦中提煉;另一種就是像這樣直接從現成的礦脈中挖掘。一部分人到礦洞裏去把礦石挖出來,另一些人就在其中找出黃金來。”“是黃金嗎?”我念道兩聲,決定過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