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津城中,我正跟往常一樣,在兵營視察過訓練情況後回到居室。開門的瞬間我感覺到屋裏多了一個人。平時沒有我的同意土蜘蛛他們是不會進我房間的,來的肯定是外人,但又似乎沒什麼惡意。於是我坐到揚聲問道:“什麼人?”一個忍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麵前:“晴智殿下,主公讓您馬上趕去春日山城,有要事相商。”
“他應該是越後戶隱流的忍者吧。”我過想著邊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會馬上過去的。”得到我的答複後,他居然就消失在我的眼前。他能避開院子中的土蜘蛛他們進入我的居室已經令我十分意外了。相信屋外的土蜘蛛等人也會覺得麵上無光。而現在他又當著我的麵走得如此毫無征兆,就不得不讓我更加吃驚了。我自語道:“越後也有忍者了?”小一郎在旁邊馬上接口道:“主公,越後怎麼可能沒忍者呢?現在不要說大名,就是有點實力的豪族家裏都養著忍者。”
我擺了擺手道:“我說的忍者和你說的不一樣。在我的理解裏,隻有精通忍術的人才能稱之為忍者。不是穿上忍服,在黑夜裏竄東竄西的就是。那樣的,滿大街要多少有多少。據我所知越後的忍者大多來自戶隱流。可從沒聽說戶隱裏有如此出色的忍者。等見到義父一定要好好問問。對了,你去把老師找來。”
真田幸隆來後,我把忍者傳來的話告訴他,並問道:“老師,義父通知我立刻到春日山城,有要事相商。您估計會是什麼事呢?”幸隆老師想了會道:“可能和北條的北上有關。據關東的密探回報,北條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關東管領上杉憲政早在川中島會戰之前就投靠到長尾政虎殿下的越後國。這次會議可能會研究是否對北條家開戰。”“對相模的獅子嗎?”我搖搖頭道:“誰會無緣無故地去惹強敵?再說現在長尾家的內部不太穩定,實在不易出戰。”
此時,小一郎跪坐在門口道:“主公,馬匹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我站起來,走到門外對童子軍說道:“我們出發。”
當我們趕到春日山城已經是第四天的夜裏。然而守衛告訴我們,義父和家臣們還在議政廳。我讓小一郎他們先去休息,自己在守衛的帶領下來到議政廳。今天這裏集中了長尾家九層以上的大將。除去參加川中島之戰的諸將,還有長尾越前守政景等人。但是整個議政廳裏的氣氛有些沉悶,可能是兩方各持已見,爭論不下。
果然,跟我關係不錯的直江大和守實綱小聲告訴我:“關於是否支援箕輪城大家有不同的意見。以柿崎景家為首的一派認為該出兵;以宇佐美定滿為首的一派認為不應出兵。現在兩派堅持不下,主公也很為難。不出兵的話上杉大人那裏說不過去;出兵的話家裏的境況也讓我們有些無心做戰。而且以我們的實力對抗北條家多少有些單薄。”
正在我低頭沉思的時候,義母沉聲道:“晴智,你怎麼看?”我想也不想回答道:“我認為應該出兵。”“噢?為什麼?”“如果不出兵,北條就有可能攻破箕輪城。雖然長野業正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但雙方兵力太過懸殊,而且上野剛經過一場大戰,所以勝負實在難料。可是北條家一旦得到箕輪城,向北可以此抵擋我越後的大軍,西可牽製武田的鐵騎。氏康就能安心縮在他的鐵殼裏逐步安定關東各國。我估計不用兩年,整個關東就沒有人能捍動北條的根基了。那時關東的勢力平衡就會被徹底打破。盡管北條家不太可能來進攻我們,但對長尾家來說這絕對不是好事。”
“那你是讚成出兵嘍?”宇佐美定滿老師不滿地問道。我肯定地答道:“是的。但什麼時候出兵,打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上杉大人的了。”柿崎景家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原本他聽我支持出兵非常高興,正想誇我兩句又被我模棱兩可的話弄糊塗了。其他一些不太重視我的武將也開始傾聽我的發言。我笑著道:“如果沒有上杉大人的支持,以我家的實力最多隻能解去箕輪城之危;如果有上杉大人的全力支持,即使一直打到小田原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