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陸賽男看到他那副憋屈樣唯有冷汗加無語。

陸鹿看了她一眼,嘿嘿壞笑,指了指窗外:“姐,看,美男!”陸賽男被吸引了注意力,陸鹿趁機奪走她手中的眼藥水,拿到手裏墊著玩兒,嗤之以鼻地笑:“切,用於眼部疲勞、治療眼結膜充血?”隨手一甩,把眼藥水扔進垃圾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陸賽男氣呼呼地拿眼瞪著他。

陸鹿無比純良地聳肩,衝她語氣誠懇地說:“大不了我重新給你買嘛,”笑嘻嘻拉著板凳在她一旁坐下,看著她邪氣地笑說:“姐,現在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天天熬夜兼職賺的還不夠水電費,要不你老老實實和我回家看老媽,要不你規規矩矩待在公寓讓我暫時當寵物養。”

陸賽男斜睨他一眼,皺眉問:“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陸鹿耍賴,抱著她肩膀不住地晃悠:“姐,我們姐弟感情堅固,你怎麼忍心懷疑善良無辜的我?”捧著受傷的胳膊衝她委屈飆淚:“你看,我為你受傷,你不獎勵我就算了,怎麼能浪費我偶爾發發慈悲的善心?”

陸賽男並不理會他連珠炮似的轟炸,板著臉,嚴肅地問:“想讓我用什麼方式鼓勵你這種做事不經大腦的廢渣行為?”

“俺不管!俺不管!”陸鹿一著急就賴在她身旁,不住拽著她胳膊晃悠:“俺要你陪俺醫藥費!陪俺精神損失費!”

“要錢沒有,要命更沒有,你到一邊打滾去。”

“嘿嘿,那你隻好以身相許了……”陸鹿摸著下巴,仿佛施舍似的一笑:“要不你主動抱我一下抵銷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他的話讓陸賽男哭笑不得,可一想到他們小時候吵架和好就是這麼一招也不好與他置氣。

再說,現在的陸鹿並不是過去隻要告知他‘使用假鈔會被警察叔叔抓去喝茶’就嚇得忙不迭扔掉百元大鈔的“少根筋小子”了,也不是連吃飯睡覺上學甚至上廁所都要和她同進同出、天生毛發稀疏氣質陰柔的“陸妹”了,更加不是那個看到她‘來例假’就很費解睜大眼問老媽‘為什麼你可以用衛生巾,我不行啊?’的白癡小子了。

總之陸賽男覺得以前玩得再好,如今長大各自擁有伴侶實在不好過於親密,非常有必要保持距離。

陸鹿嫌棄地瞥她一眼,皺著眉頭,非常不高興的樣子,語氣不善:“我靠!我不嫌棄你,你竟然嫌棄我!”

“……”和陸鹿這種人講道理完全是多餘的,陸賽男選擇明智的轉移話題,掀開被子下床,漫不經心地說:“不是餓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飯?”

陸鹿的麵容立即多雲專晴,跟著她,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姐,我和你說,那個杜慕清死有餘辜你絕對不能發善心做聖母瑪利亞輕饒他,還有那個秦橋表麵上衣冠楚楚文質彬彬本質上也不是什麼好貨,隻有歐揚可以將就一下下,還有啊,姐,你現在才二十三這麼年輕,不要著急嫁人嘛。”說完偷偷窺探她臉色。

陸賽男心想:杜慕清那麼強勢凶狠的人沒那麼容易倒下;至於秦橋不過是幾次匆匆相逢,自知長相不出眾更沒什麼深厚的家庭背景,以後這些幫助極有可能要雙倍償還回去;歐揚知道了她所經曆的一切可能會將她視之如草芥,兩人就此分手也不一定。

他們姐弟到醫院對麵的餛飩店喝煲粥,餐前必加砂糖的那種白粥,揚州人最愛吃的甜粥。

陸鹿想除了運河啊荷花池啊文昌苑,最讓他難忘的就是這種甜粥了,大米煮得細細碎碎卻不失稻米的清香加了白糖更加味美,其實更讓他感覺與眾不同的是對麵坐著的人是誰。

陸鹿就這麼時不時抬眉偷窺她幾眼,煙霧繚繞中的年輕麵龐顯得極為動人。

“姐,等你安定了我再回家。”陸鹿故作漫不經心的說。

“啊?”陸賽男驚愕,不由地提高了聲:“那你住哪兒啊?你不要成心添亂!”說完意識到是公共場合不好吵紅臉,趕緊訕訕低頭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