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皆有佛性 3女人的慌亂。(2 / 3)

林讀又覺得張名轅如果不姓張就好了。

林讀會順著張名轅的張,想到張大均。想到那種約定,想到肌膚之親時的汗流浹背,氣喘籲籲……那些,隻是可以做的,卻不是用來想的。

人生為何如此這般的複雜?

張大均去了蕪洲市擔任市長之後,一時間裏很少與林讀聯係。蕪洲市市長畢竟要比平沙市委書記忙多了。坊間有說:“黨委說了算,政府算了說,人大算說了,政協說算了。”張大均從在平沙市的“說了算”,到蕪洲市“算了說”,自然比以前要忙。索性到了“算說了”或“說算了”,也就清閑了。

位置轉換帶來的心理上的落差,使得張大均暫時沒有機會與林讀聯係。

按照歐陽的解釋,林讀現在應該拉住張大均不放的,符合“體製情人法則”。可林讀就是不去想張大均,不是故意不想,而是自然不想。

林讀走出獸醫站之後,不再需要把一個獸醫的工具裝在LV包裏時,林讀好像對仕途生活沒有了欲望。但僅僅說是沒有欲望,又不準確。

有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疲憊。

那疲憊,時不時的,從某個地方,刺激著林讀的心,很疼。那種疼,從不可捉摸的方向,不可預測的時間,刺來。

疼痛消失了,還會再來。

林讀隱約中覺得那是離開紅旗鎮獸醫站必將帶來的結果。

林讀沒有思考過該用怎樣的方式,去治療會帶來的那種疼痛。

那是因為林讀還處於迷惘之中,走出了那一步之後,還需要不需要繼續朝前走?朝那個方向走?左?右?還是就在原地踏步?既然沒有想好,那就等於沒有找到病根,沒法治療。不能動手術,不能開出藥方。若是這個時候動了手術,吃了藥,於治療無補,反而加重病情。

林讀就保留著那點疼痛,隻能保留著。

那疼痛之感,能使林讀清醒,保持特有的清醒。知道自己是誰,是從哪裏來,準備朝哪個方向、即使是大概的方向前行。

人啊,就怕忘記了自己是誰。

林讀沒有忘記自己是誰。就是說林讀身上即便再有怎樣的病狀,可林讀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是人。沒有物化。是人,但踏進仕途,必然會導致異化,可林讀疼痛的感覺,就能使本身的異化,遲緩一些,再遲緩一些。

所以,林讀還能在子夜,從床上起來,對著窗外的月色,沉思,想著一個人,一個給過自己一點溫暖的人。人性在這個時候,是有光芒的。可這樣的光芒,卻是在大環境之中,不合時宜。

林讀這個時候卻很是情願驅逐了張大均,驅逐了歐陽,想象著張名轅。

若是張名轅不是平沙市政府市長,僅僅是一個學過朗誦的人,在大學裏參加過戲劇社的人,一個男人,那該多好?當然同樣是好茶好禪。林讀掖了一下衣服,笑了,想起張名轅在她毫無準備時,走進桃樹林小樓裏來,她卻隻是穿了件休閑服裝,素麵朝天,還沒有文胸約束懶散的胸乳,林讀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是這樣的裝束打扮,與一個成熟的男人,單獨在一起的了。好像沒有。若是歐陽不算的話,林讀從記事時,就沒有這樣和一個男人單獨相處過。張名轅離開桃樹林之後,林讀覺得自己的雙乳都尤其的驕傲,毫無顧忌晃動著。

誰知道有多少事情碰到額頭時,你並沒有絲毫準備呢?

但明天的黃昏,林讀希望是準備好的。

回到床上,睡不著,打開燈,打開電腦,在搜索引擎裏搜索著關於茶。

在中國茶類裏,林讀才知道基本茶類有綠茶、白茶、黃茶、青茶、黑茶和紅茶;再加上加工而成的花茶,一共為七類。

生於江南,長於江南的林讀,知道綠茶。在大學裏讀書時,北方來的同學喜歡喝花茶。再說到別的茶,林讀幾乎是“茶盲”了。張名轅是福建武夷山人,喜歡喝“岩茶”,是不是那茶樹生長於岩石之上,所以得名?差不多吧。明天張名轅過來,自然是少不了要說道茶的。林讀以為自己有“臨時抱佛腳”的必要。林讀毫無睡意地開始瀏覽,並搜索到需要的內容,留存下來。綠茶:綠茶為不發酵茶。以適宜茶樹新梢為原料。經過殺青、揉撚、幹燥等典型工藝過程製成的茶葉。幹茶色澤和衝泡過的茶湯。葉底以綠色為主調,故名綠茶。綠茶又分為炒青綠茶、烘青綠茶、蒸青綠茶和曬青綠茶。

白茶:白茶屬於輕發酵茶。基本工藝流程分為萎凋、曬幹和烘幹。白茶常選用芽葉上白茸毛多的品種,製成的成品茶滿披白毫、銀白素雅,湯色清淡,味鮮醇。白茶因采用原料不同,分芽茶與葉茶兩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