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煙剛剛還在想今天晚飯怎麼還不來:“二娘,二妹……”意外的瞪大雙眼,難道今天晚飯由她們送?幾天都沒見過他們了,還是自己可以出去了?她滿是希翼的想。
劉氏衝一個婆子使了個眼色,婆子口音濃重的說道:“小姐,你可以出來了。”其實她並不是杜府裏的粗使婆子,別人都叫她花媽媽,今天是由劉氏親自帶進來的。
花媽媽在京城開了家名花館,那裏的姑娘個個香豔技絕,足叫男人流連忘返。
劉氏與那花媽媽有些交情,這次便是要將杜如煙送進那銷金窟。
花媽媽雖然年紀大了,但畢竟是昔日的頭牌,倒也更顯風韻。
“真的嗎?”看著笑得和藹的花媽媽,杜如煙防備的心根本沒有,想都沒想張口問道。
“喲,瞧你說的什麼話,杜家小姐還不是想去哪去哪。”花媽媽像哄小娃娃一樣,將乖孩子騙進圈套。劉氏在開頭就和她說了,此事不要聲張,默默送出去就好。為了防止杜如煙哭哭鬧鬧,她決定哄騙忽悠。“乖如煙,在這裏是不是很無聊啊?和婆婆出去玩,婆婆帶你吃糖葫蘆。”
若是平常17歲的孩子早就懂事了,但杜如煙心智不全,花媽媽是知道的。利用這一點,她將忽悠大法發揮到極致。
怯生生的看著劉氏,劉氏也發現如煙在看自己,連忙擠出一點笑顏,柔聲說道:“如煙,你和花媽媽出去玩吧。”想想有說:“我勸過你爹,他已經不生氣了。”
聽到劉氏的話,杜如煙臉笑得和朵小花一樣,她立馬就答應,拉著花媽媽的手往外走去。
劉氏旁邊的杜若水冷哼一聲,也不多話。火狸已除去了她那晚的記憶,所以她現在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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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街道上到處是吆喝小吃玩意的攤主和尋花問柳的漢子。將近夜幕,尋常人家的女子這麼晚了不怎麼再出門了。
“婆婆,我們是不是該回府了?如煙累了。”杜如煙一手拉著花媽媽的袖口,一手拿著吃了一半的糖葫蘆,甜得有點膩歪了。她半天半天問道:“我們已經出來這麼久了,爹爹和二娘會擔心的。”
花媽媽雖幹這行挺久,但心腸倒不算黑,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無家可歸的姑娘去她那裏。耐於生計,倒是幹得風生水起,名震京城。
“如煙啊,以後你就和婆婆一起去我的店裏,幫我做些事吧。”
杜如煙停下腳步,壓製著難過,聲音顫顫的說道:“為什麼??”其實腦海裏火狸已經和她說了,這次出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但突然聽到這麼說還是很難過的。“爹爹拋棄我了?”
花媽媽想了想,確實這個詞用得恰當:“是的,拋棄了。”
小小的腦袋低下,一大滴眼淚砸在地上,形成一個深深地坑,就像她現在心中的坑。杜如煙丟掉手中的冰糖葫蘆,用那手背擦擦眼睛,堅強的不再哭了:“我們現在去哪呢?”
她突然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像火狸說的,跟著花媽媽是唯一的路,所以她乖乖的問。
名名花館前,花媽媽拉著如煙的手,踏進這個她今後居住的地方……
“花媽媽,您怎麼才回來,幽蘭都忙不過來了。”才進門,就有一名姿色上乘的女子迎來。她豔名叫幽蘭,是四大頭牌之一。一般花媽媽有什麼事外出都是由她管理名花樓,眾人覺得她極可能成為名花館未來的鴇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