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雯陷入一片黑暗,突然一個冷不丁的回神,醒了過來,地下通道的燈光在戰鬥中早已被打壞,樓道之中是一片黑暗,不過黑暗並不能阻止血雯觀察。
血雯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臉,剛從睡夢之蘇醒的血雯,還沒有回過神來,感覺這張臉有些陌生,但又有那麼一絲熟悉,突然的驚醒,這不就是和他交戰,多次擦肩而過的那張臉麼。
這張臉一動不動的看著血雯,距離僅僅隻有那麼十來厘米,如此近的距離讓血雯頓時寒毛聳立,全身肌肉緊繃,但就在對麵的血族依舊一動不動,血雯沒有放鬆警惕,不過分出一絲神來關注他的身體。
讓血雯一點驚訝,身上的傷口全部都好完了,身上除了隱隱約約戰鬥留下的後遺症以外,有那麼一絲麻木。
按常理而言,血雯即便是血族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但是就因為他原本不是血族,在基因序列之中增加進去了血族的菌株基因序列,讓身體產生了巨大的改變,完美修複了傷口。
血雯立刻回過神來,盯著那名血族,但是血族並沒有什麼動作,就這樣僵持了一個小時,血雯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明顯的呼吸預示著這名血族並沒有死亡,但是這名血族如同雕像一樣一動不動,要知道這名血族是以彎腰俯視的動作盯著血雯。
血雯企圖動彈一下,卻迎來了血族那猩紅的眼眸迸發出來的殺意,血雯立刻也沒有在動。
直到又過了一個小時,那名血族才起身,身上的傷口早已是恢複的完好無損,頭上的匕首,胸口的硬幣都取了下來,放在血雯身旁的牆壁碎末上。
血雯才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身體,並沒有引來血族的強烈的注視,黑暗之中,血雯站了起來,身體緊繃,猶如孤狼一樣,雙眸緊盯著血族,拿起旁邊的硬幣,警惕的心也下沉了一下,如同一塊大石頭壓住了心。
再拿起玩具刀,有了武器,警惕防守的心,也變成了傲慢獵殺的心,血雯殘忍的笑了笑,立刻衝了出去,血族並沒有動,就那樣站著看著衝過來的血雯。
冷漠無情的眼睛充滿了死寂灰暗,猶如沒有半點精神,血族開口了,聲音有一點沙啞,和血雯一樣,如同破鑼般的聲音:“為什麼。”
血雯沒有回答,依舊繼續他的動作,手中的玩具刀刀刃立刻插入了血族的身體內,心跳砰砰的跳動著,但此時猶如被一塊石頭壓住了,心跳由快逐漸變慢。
這名血族沒有露出一絲痛苦,如果血雯沒看錯,他從這名血族的臉上反而還看見了一絲解脫之意,血族繼續開口說道。
我和我的妻子身為不同的種族,地位較高的我,作為血族之中的長老之子,自然倍受關注,狼人和血族注定不能夠在一起,戰鬥之中,我被迫獵殺了我的愛人的族人,用這雙充滿血液的手,親手從她父親的身體裏,掏出了跳動的心髒。
血凝固了,屍體冷了,仇恨,在我們兩人之間猶如一把利刃切斷了關聯的橫絲一樣,加上種族之間的仇恨,我和她隻能活一個,長久以來的獵與被獵,在叢林之中進行了一場持續一個月的狩獵。
但是最後她用自己的身體撞在了我這雙手上,這雙手如同利刃一樣穿過了她的身體,愛,還在我們之間。
悲鳴並不能引起神的憐憫,她再回不來我的身邊,身體猶如被掏空的靈魂,失神無助讓我像孩子一樣。
無意間知曉了一個歹毒的女人,這名血族,為了我,設計了一個陰險的計劃,包括了她的父親死亡,都在她計劃之中。
為了和我成為我的女人,成為我心中唯一的女人,在我失神無助的時候,是她在我身旁安慰我,陪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