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堪之徒(2 / 3)

屋頂又傳來一陣瓦片的聲響,就再也聽不見聲音,想是走了。青緣在床上聽著他們粗俗的對話,心裏別提多反感,他披上衣服,提劍就追了出去。他們口中所說的在玉門峰的“小妮兒”,一定就是白天來的葉馨。然而不管是誰,他們要去殺人,他絕不能坐視不理。

打開房門,青緣一躍跳上房頂,發現瓦片上有若多的羽毛。他向玉門峰方向望去,隻見月光下一隻巨大的鳥,鳥背上,分明站著三個人。

一定就是他們!青緣不假思索,嗖地一聲祭出長劍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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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峰後山,一處客房裏仍然亮著燈火。

啪——

一拍桌子,歐陽令大聲道:“我真是不明白,我就是想不明白,無緣無故,父親怎麼會想到讓我們來首陽山?”

桑然坐在一旁,表現的極為沉靜,“師弟,你不要激動,師父讓我們來此定是有他的用意,我們也不要妄加猜測,隻管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做就是。”

歐陽令氣呼呼的坐下,看著桑然道:“我扶風穀千辛萬苦,也不知死了多少人,打探來的消息,就這麼不沾一點好處的和人分享了,父親這是什麼用意?”

葉馨坐在燭火旁邊玩著火苗,也不知用的什麼法術,那燙手的火苗在她手上,忽大忽小的跳動,一會兒變成一隻蝴蝶,一會兒變成花朵,一會兒又變成胖手胖腳的小娃娃。屋子裏的燈光忽明忽暗,恍得人眼睛有些眩暈。桑然對此倒是沒什麼,就是歐陽令,滿臉的不快,但又咬著牙不去說她。因為他知道,說了也隻是對牛彈琴,葉馨的脾氣,他們可是不想去惹。

“師弟,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桑然壓低了聲音道:“扶風穀的東西,自然是歸扶風穀所有,他首陽山再霸道,又豈有共享的道理?再說此去危險重重,有他們,也好添人出力的有個照應。”

“今天玄胤答應的如此爽快,肯定是猜到什麼。他首陽山還自詡為天下蒼生謀福,我看,全是招搖撞騙的幌子。”

“首陽山一向號稱正道衛士,其派中弟子也大都身手不凡,師父讓我們來此,也是為確保萬無一失。師弟你就體諒師父一些吧!”

“哼!”歐陽令道:“若是如此,即使找回了……”他險些脫口而出,眼睛一瞥,又說道:“那日後我們還不是要受製於人?什麼危險,還要向人求助,就算有什麼深山怪物,我自己就可以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噗……”葉馨忍不住突然笑了,她把手中的火苗丟到蠟燭上,調侃道:“趙致又不在,你發瘋給誰看?”

“馨兒,”桑然突然喝道:“趙致是誰?連師姐都不會喊了?跟你說了多少遍,就是沒規矩。”然而歐陽令糾結的,卻是別的,“你這是什麼話,”他急紅了臉問道:“這和趙師妹有什麼關係?

葉馨也不理會桑然的嗬斥,也不回答歐陽令的問題,徑自站起來,伸個懶腰,說道:“很晚了,我要回房去睡覺了,你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也和我沒關係!”

“師妹你這是什麼話,你身為我扶風穀中弟子,什麼叫和你沒關係?”歐陽令糾正道。身為少主,他一言一詞都會去計較,他將來會是扶風穀頂門立戶的穀主,決不允許手下之人有什麼禍亂人心的想法。

葉馨隻讓他說,自己充耳不聞轉身就想走。歐陽令見他如此,連喘帶哼地坐下,心下有些惱。

轉過身去的葉馨,剛走到門口,大眼睛突然一怔停下腳步。她回頭對他們笑笑,指尖快速一拈,熄滅了蠟燭。

“馨兒你……”

“噓……”她嘻嘻一笑,小聲道:“別出聲,有意思的來了!”

屋頂,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來。

“竟然偷聽?我出去抓他個現行,看玄胤老賊怎麼解釋。”

黑暗中,歐陽令騰地起身,怒氣衝衝就要往外走。桑然一把拉住他,小聲說道:“師弟別急,首陽山是名門大派,今日見玄胤又是個極為正經的人,我想是不會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的。而且玄胤為一派掌門,心思細密滴水不漏,方才的動靜拙劣之極,絕非玄胤派來的,肯定是另有其人來此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