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了大半天的琉璃從朦朧中醒了過來,身邊的瞿西哲仍舊緊閉著雙眸,似乎睡得很沉穩。掰了掰手臂,居然比手銬還要難掰。轉了轉身子,想試著溜下去,雙腳居然也被死死地鉗住,無耐地看著瞿西哲的麵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正當她想泄氣繼續裝睡的時候,手臂居然鬆了開來,琉璃小心翼翼地抬頭,瞿西哲依舊沉沉地睡著。深吸了一口氣,輕悄悄地離開他的懷抱,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套到自己的身上,而後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吻:“對不起,我必須離開。”
站直了身子,琉璃掃視了房間一眼,這種冷調調隻會讓他更加孤寂,如果換個調子的話,或許他的人生會多點色彩。無奈地轉過身,不去看那張思念的麵容,大步走向門口。
“你逃不了的。”一個沙啞的男音從後麵響了起來。
“就算你不打算把護照給回我,即使是偷渡我也要離開這裏。”同樣的堅決口吻又一次在琉璃的口中說了出來,但是瞿西哲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傷痛,不是因為痛到頂點沒有知覺,而是現在的他確信她是愛自己的,而且是以自己想象不到的愛。
“你可以帶芊妮一起走,我也會給回護照給你們。不過我正打算把愛麗兒公司收到自己的門下,順便把斯蒂芬在法國的小公司也給撤了,免得他老是惦記著沒有心思幫西駿打理RK。”瞿西哲裸露著精壯的胸膛,不慌不忙地坐在大床上,柔和地盯著琉璃的一舉一動。
“你?”琉璃冒著怒火瞪著那個得意洋洋看著自己的瞿西哲。愛麗兒可是芊妮爸爸的心血,要是這樣被他收於門下,豈不是整間公司都成了東奎的附屬品。那她還有什麼臉麵見芊妮,還有芊妮的爺爺奶奶呢?當初對芊妮爸爸的諾言不也毀了嗎?還有斯蒂芬的公司,那可是他拚死換回來的,怎麼可以說毀就毀啊?可是瞿西哲說得出來就一定會做得到的,何況以他的實力還說那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怎麼樣?還想回法國嗎?說不定你現在回去還可以趕上愛麗兒的授權儀式呢!”瞿西哲得意地走到她的麵前,身上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套上了一件休閑服了。
“你!”還說隻有一個字,琉璃鼓著腮幫子瞪著一臉得意的瞿西哲,那雙幽深的眼眸好像貼著三個字‘吃定你’。轉身,鼓著一肚子的火氣打開房門。
“你要去哪裏?”瞿西哲心裏還是不免一慌,害怕這個家夥真的什麼都不顧跑掉。
“肚子餓了,找東西吃。”別過頭,給了他一個寒冰臉。
“我和你一起去。”瞿西哲大步跨出,把那塊寒冰揉到自己的懷中,用身體的熱氣烘熱她。
找了找冰箱就隻剩下一些還沒有煮的肉和蔬菜,其他的一些熱食都已經被瞿子軒和瞿芊妮給吞到肚子裏麵了。斜斜地瞄了瞄手裏抓著青菜和肉的瞿西哲,納悶著他該不會半夜做飯吧?
“你要幹什麼啊?”琉璃轉了轉眼珠子,靠著門問道。
“做飯啊?難道你要生吃啊?”白了她一眼,明知故問。而後便把衣袖挽了起來,動手拆開保鮮袋。
“隨便吃麵條就可以了。”別過臉,琉璃結巴地說道。大半夜的做飯實在有點奇怪,何況他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這要做到什麼時候啊!
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莞爾一笑,琉璃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頭,瞿西哲滿意地繼續洗青菜和肉片。門邊上,琉璃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瞿西哲優雅地弄好那些東西之後,在電磁爐上的窩裏攪了幾下,那些香碰碰的食物慢慢地充滿整個廚房。有沒有搞錯啊,麵條也可以煮得這麼香,他是人來的嗎?總裁?廚房?煮飯?真的難以想象,這麼一個高高在上,每天日理萬機的人居然也會做飯,最可惡的是,居然動作還是那麼優雅。就連她這個女人也有點妒忌,抱怨上天的不公平啊!怎麼就給了他那麼完美的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