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穿過了一條巷,又路過了一排飛揚的柳樹。淩風終於看到了煉器師公會的建築所在地。
一個半開著的巨型宣鐵門,宣鐵是一種質地輕卻極其堅固的材質,雖然比不上鎢鐵那麼珍貴,那也是價值不菲。這一個煉器師分部就能用那麼多的宣鐵來製造大門,這幫煉器師還真……財大氣粗!淩風也隻能這麼去形容他們了。
門口處烏泱泱的站著一堆人,他們大都穿著灰色的短袍,胸口處佩戴著一個向著瓶子的東西,瓶子上麵分別畫著一到三個月牙。而他們圍著的人,則是一臉的傲氣,一邊說的唾沫星子橫飛,一邊對著眾人指指點點,頗有一副得道高屎風範。而他的衣著也不在是灰色短袍,而是變成了藍色的長袍,領口處繡著金邊,胸口畫著一個小鼎,上麵有一輪金色的小太陽在閃閃發光。
淩風緩步走上前,督了那藍袍人一眼,看到那徽章上麵寫著且裏斯,就不再去理會,大步向著裏麵走去。
那名叫做且裏斯的煉器師本來正在很熱情給一幫煉器學徒講課,心情也是甚好。但看到淩風見到他,就隻是斜瞟了一眼之後,他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好歹也是煉器師公會的一階煉器師,哪怕是四大家族的子弟見到他也都會含著笑打個招呼,這貨!這貨連個煉器學徒都不是,居然敢連理都沒理他,就進去了。他此刻憤怒的火焰足以將這片房子給點燃了。
淩風緩步走到了大廳之中,一座巨型鼎模佇立在大廳的最裏麵,大鼎全身鑲金成三足狀,上麵刻畫著無數的道紋,數隻形狀怪異的神獸,張牙舞爪的盤踞在上麵。
淩風正在好奇,後麵突然出現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呦!鄉巴佬,你認得上麵那些神獸嗎?就在那看看看那的!小心褻瀆了鼎靈!”
淩風眉頭一皺,轉身向後看去,隻見那個叫做且裏斯的一階煉藥師正一臉的鄙視看著他。而後麵一幫煉器學徒也隨之走了進來。
淩風微眯了一下眼,冷冷的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要不然我就讓你見不到今晚的星星!”
且裏斯一愣,隨即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也真逗,這是在煉器師公會,你居然這麼跟一個煉器師說要讓他見不到晚上的星星,你知道你這話到底有多逗嗎?”
隨著且裏斯的大笑,後麵的學徒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不為別的,就隻是想逢迎一下這位煉器師的心理,好讓他能再多給他們講講課,要是他們能僥幸突破到一階煉器師,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呀!
淩風也是嗬嗬一笑,反問道:“那如果一個一階煉器師跟一個比他高等級的煉器師出言不遜的話,那又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且裏斯一聽,頓時挑著眉毛,昂首挺胸的說道:“煉器師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職業,高階煉器師永遠都是最尊貴的,低階煉器師不得已褻瀆汙蔑出言不遜,否則當遭到永久的驅除。”
且裏斯話一說完,就頓覺有些不對,他一個連徽章都沒有的修士,怎麼會如此有自信。好像把他的心裏和那些煉器師公會的規矩都看的一清二楚。腦海中一陣思緒滾動,最終他搖了搖頭,暗想著,“不會的,煉器師公會這麼龐大的線人網絡,哪怕是焱城新出現了一個凝氣境的修士,他們都能在第一時間聽到消息,若是突然有一個高階煉器師來到了焱城,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這麼一想,他那顆緊張的心,也是頓時放了下來。旋即便是一張惡臉看向了淩風說道:“小子,你別在那裏裝神弄鬼,你在煉器師公會對一名煉器師這麼不尊重,你的罪過之大,就是會長來了都救不了了!”
“誰在那裏說我呀!”一個穿著黑袍拄著拐杖的老人,從公會的深處走了出來。老人雖然臉龐如幹枯的樹皮,走路都顫顫巍巍的,雖然看著有種行將就木的感覺,但任誰也不敢這麼去想。因為這位老人的胸口赫然佩戴者一枚五階煉器師的勳章,勳章上的那方紫鼎不知要比且裏斯的那方大了多少,而上麵也是冉冉生輝的刻畫著五個光燦燦的金色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