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看她怎麼弄死這個小丫鬟。
清了清嗓子,韓子晴上前一步,睨了一眼跪地求饒,現在還懾懾發抖的紅棉,下一刻便狠厲的說道:“這個丫頭,不僅以下犯上,侮辱本王妃,還狐假虎威,竟背著主子私下做那些欺辱人的事情,實在是有違法紀,本王妃若不殺雞儆猴,怕是日後這隨王府中的刁奴是越來越多了,來人啊,將這目無主子的奴婢拖下去,杖責一百,重重的打!”
閆休依舊保持剛才的模樣,既不阻止也無認同。
“是!”一旁的侍衛聽之,立馬上前。
紅棉一聽,身子一軟,已經癱軟到地上,旋即忙爬起身想要上前抓著閆休求饒,卻已經被侍衛拖著往庭院中走去。
“王爺,王爺救命啊,紅棉知錯了,紅棉再也不敢了!”不一會,淒厲的叫喊聲劃破了整座院子。
聽著紅棉那被杖責著淒慘的叫聲,韓子晴的臉上露出痛快二字。
她就是這樣,敵對者一概不會心慈手軟。
可恰恰也是這一刻,讓閆休又重新審視起韓子晴,這個堂堂將軍府的二小姐,背著父親習武,手段毒辣,心腸狠毒,做出這些事情來,一點都不眨眼,閆休忽然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遭遇造就了今時今日的韓子晴?!
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韓子晴扭頭,看著閆休,兩人相互對視。
驀地,韓子晴勾唇一笑,顏若桃花,眸中閃過嘲諷之意:“怎麼,王爺這是舍不得我處罰你的書房丫鬟了?”
閆休並未回答,隻是上前,霸道的摟過她淡薄的肩膀,自然回應:“一個丫鬟而已,你怎麼處置都行,何來舍得不舍得!”閆休語氣一頓,俊美如斯的臉頰貼了過來,輕輕在韓子晴的耳邊念叨一句:“對於本王來說,有你足矣。”
有你足矣……
韓子晴心頭一怔,心跳似乎都漏跳了幾拍。
如果這樣說,那麼閆休成親這麼多日子以來的行為算什麼?隻親吻過後便倒頭就睡,還不是嫌棄她之前的遭遇,旁人說什麼,她也不介意,可是閆休的行為,倒是讓她有些遲疑,是否自己將這一世就這樣的交給了閆休,是不是不合適?
可是對於閆休,她內心還是有一股子好感的。
轉頭看著恢複如常的閆休,韓子晴還是沒忍住的問道:“既然說這些話,為什麼你卻不肯多碰我分毫?若你嫌棄直說,一紙休書拿來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看著那倔強的容顏,不滿而崛起的小嘴,閆休忽然笑了,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掰過來直視著自己,眸子中凝聚著從未有過的認真:“相信我,我從不曾嫌棄過你,隻是有些個人隱疾而已,並不是指你的事情,而是……”
閆休一頓,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如此在乎起韓子晴來,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忍住了。
韓子晴狐疑的盯著閆休,追問著:“而是什麼?”
就在兩個人對視的時候,突然一個家丁跑了過來,叫嚷著:“不好了不好了,王爺,門口有一個自稱是小容的父親的人在門口哭啼,嚷著要王妃出府賠人命,說什麼王妃殺了他們家唯一的獨女,總之現在已經圍觀了一群人了,紛紛都指責王妃呢!”
“什麼?”閆休眉頭一皺,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去。
韓子晴仔細回想,小容?是那個在花樓門口的丫鬟麼?
未曾多想,韓子晴便急忙的也跟了上去。
隨王府門口早已經被圍觀的百姓圍堵得水泄不通,人群中央一個身穿灰衣的中年人正坐在地上,而麵前寫著血書,上麵全部寫著韓子晴當街殺害了他唯一的女兒小容的事情,句句真實,一個大男人倒也是傷心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閆休才一出府,那個中年人眼一尖,就已經圍了上來:“隨王爺,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啊,您的王妃可是親手殺了我唯一的女兒啊!”才說完,還想上前抓住閆休,卻被一旁的近侍莫言率先的擋住了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個踉蹌,身子不穩滾下了三層的台階,一時間撒潑了起來,比起女人還要潑辣。
“沒天理啊,王妃殺人了,王爺不管也就算了,還毆打草民,這日子沒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