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麼目的?”汐瀾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道。她忽然想到,該不會是…齊淑雅也被他擺了一道?
“唉…”淩子墨無奈歎息,“你怎麼那麼笨?”
又頓了頓,他才接著道,“齊淑雅想利用你,那麼明顯一件事你竟然看不出來。朕要是不幫你,你現在,就該被楚淺芹盯上了。”
“所以你昨晚說的把她推到前麵,就是…?”汐瀾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圖——利用責罰輕重和事後厚此薄彼的態度,來引導眾人的看法。
他要讓楚淺芹覺得,他更關心齊淑雅。
“就是讓她來給你擋著楚淺芹唄。”淩子墨冷笑,“既然那麼喜歡算計人,就讓她們互相去算計好了。”
但隨即,他又收起了眸中的冷意,輕聲詢問眼前的人,“不讓你出去,你會不高興嗎?”
“不會啊。”汐瀾誠實地搖了搖頭,“我本來就不怎麼愛出去,也不需要到外麵去‘偶遇’皇上,在院子裏待著就待著唄。”
能否出門,於她來說,影響確實不算大。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就出師不利,遇上齊淑雅倒了大黴。與此對比,她還不如躺在院子裏吹吹風,嗑嗑瓜子呢。
再者,淩子墨不讓她出去,也是出於一種保護的態度。她與外人接觸的頻率越低,別人陷害她的機會也就越小。
她被禁足,趨利的人,會疏遠她。而聰明的人,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招惹她。
能避開麻煩躲個清閑的事,於她來說,根本就不能算作是懲罰。
隻是人們通常都喜歡以自己的常識、認知以及先入為主的概念來看待事物。
而在後宮,妃嬪因犯錯被皇上禁足,基本就是“失去聖心”的代表事件。
禁足,可不就等於皇上不想看到此人了嗎?為防見到,都不許她出門了,這還不叫失寵?
“你放心,為了補償你,朕會一直在這兒陪你的。”淩子墨伸手把人拉到懷裏,將下頜擱在她肩上淺笑道,“你不用出去‘偶遇’朕,隻要你想,朕就過來陪你。”
他是她的,她想要見他,不需要費盡心機,隻需一句話即可。
甚至,連話也不需要。因為無須她多言,他也會過來陪她的。
然,讓他氣惱的是,她從來抓不住他話裏的重點。
“你還要在這兒繼續待著?!”一個驚恐、不可思議的問句,便是汐瀾給他的答複。
“怎麼?你不願意我待在這兒?”淩子墨沉下麵色,咬牙切齒道,“我的存在,讓你很為難嗎?嗯?”
他的聲音清澈如玉磬,由鼻翼發出的上挑尾音更是令人心醉。然而,這樣一個好聽的音節,所蘊含的,卻是濃濃的怒意。
皇帝陛下非常生氣,她居然不情願與他待在一起?
是很為難…
這麼大一個活人要藏起來,不被人發現,簡直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艱巨任務!
但她明顯不敢說出心中所想。開玩笑,給他知道了還了得?他發起脾氣來,估計棲雁閣就保不住了。
她可不想過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