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關了門。
隋旭初並沒有像昨天那樣開始檢查她的功課,而是坐在了電腦旁邊,開機上網。
昨日隋旭初已經教會了餘當當怎麼使用手機,對於某智能手機的強大功能,餘當當心生敬畏,連帶著對他正在操作的白色薄本本,也異常的期待。
隻見方寸大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幅幅很恐怖的孩子照片,嚇得餘當當小臉蒼白,慌忙閉住眼睛,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隋旭初轉過身來很嚴肅地看著她道:“這些就是近親結婚的男女生下的畸形兒。”
餘當當瞪著明亮的眼眸,不解地看向他。
隋旭初清了清嗓子,接著道:“我國婚姻
法明文規定:直係血親和三代以內的旁係血親禁止結婚。知道什麼叫近親結婚了嗎?打個比方,就像你和蔣曄這種表哥表妹,要是生了孩子,十有八|九就得是這樣。”
為了製止這個什麼都不懂的餘當當會和蔣曄發生出不倫常的關係來,他覺得還是得一早告訴她不倫的危害。但是他沒發現,這舉動仿佛有老爸教育閨女的意思,護犢之意是這麼的明顯。
隋旭初不管那麼多,怕她不相信,繼續舉例道:“達爾文,英國博物學家,生物學家,進化論的奠基人。在他的驚世名作《物種起源》一書中,提出了形形|色|色的生物都不是上帝創作,而是在遺傳、變異、生存鬥爭和自然選擇中,由簡單到複雜,由低等道高等,不斷發展的變化,這一理論被恩格斯列為19世紀自然科學的三大發現之一。但是達爾文的10個孩子卻是命運悲慘。兩個女兒未長大就夭折了,三個女兒和兩個兒子都終身不育,其餘的孩子也都被病魔纏身,智力低下。因為達爾文和愛人艾瑪是近親結婚。”
說著,隋旭初又定定看她,很認真地問:“你想有個傻兒子或者傻孫子嗎?”
餘當當愕然,她雖然不知道達爾文是何許人也,也不知道他對人類的貢獻有多大,不過她覺得寫過書的人大抵是很厲害的,又一聽他的遭遇,低著頭想了很多。比如,非常慶幸上一世她和表哥沒能圓房,更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再比如,她上一世的哥哥也是娶了方家的表姐,也不曉得他二人生出的孩子會不會有事。
隋旭初瞧她臉上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變幻著神情,估摸著自己的話她是聽進了心裏,隻覺欣慰,便收了那副嚴肅的表情,安慰道:“沒事兒,以後你隻要離蔣曄遠遠的,就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
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像她和蔣曄已經不清不楚了一樣。餘當當不樂意了,耷拉著小臉,狠瞪了他一眼,不快地道:“我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我心裏有數,不勞你操心。”
隋旭初微微好轉的心情,再一次晴轉多雲。他悶哼一聲,原想說“就你那傻啦吧唧的樣子,男人給你賣了你還給人數錢呢”,轉念一想問:“哦?心裏有數,那你說來聽聽。”
餘當當揚著腦袋,想起前世不幸的婚姻,霸氣地道:“我的男人必須得對我從一而終。”
隋旭初冷笑出聲。他隻是想起了他上一世的愛情和自己的約法三章,就是每個星期兩人可以自行“覓食”一次。他知道“他的愛情”喜歡高大威猛的男人,更喜歡3
P,當然她3
P的時候他也沒有空閑過,不是在某個女模的床上,便是在玩著當下最時興的雙
飛。那時候他不以為然,以為那是他們特別的相處模式,也是愛和信任的一種表現。現在想來當真是一種諷刺。
“怎麼?這難道不是愛侶之間最基本的共守原則嗎?”因著上一世的陰影,餘當當很是不滿地問。
隋旭初別有深意地看著她,這一次沒有冷笑和譏諷,卻是認認真真地點著頭。
他心情沉重了一會兒,想想反正已經解決了蔣曄,先前的不快便煙消雲散。如是這樣,兩人也耽擱了不少時間,他也懶得再教她學習,幹脆先給她普及普及世界格局和社會百態。
上一世的隋旭初雖然命運不濟、眼光不好,但好在人很勤奮,知識麵很廣,算得上博學多才。
他給餘當當灌輸的知識很雜,曆史地理天文物理,外加時事新聞,一樣都不缺少。大到米國的總統要換屆競選,誰的勝出更大。小到某島國是個變態國家,尤其盛產A
V。
餘當當聽的有滋有味,對什麼都表示著驚訝。
隋旭初不解地問她:“你什麼都不懂,我沒來的日子,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餘當當像看白癡一樣丟給他一記同情的目光,振振有詞:“遇見聽不懂的就不吭聲,要再不行就傻笑或者哭,一準兒能蒙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