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挑釁的(1 / 2)

傍晚的時候,餘家來了位小客人,劉真芹娘家侄子劉定。劉真芹的娘家不比餘家差,像餘家的霓裳公司主做服裝產業,劉家起家的根本也是基礎產業之一的副食業,其名下的溜溜食品工業股份有限公司包羅了高中檔價位的副食品,足有幾百個品種。

劉大少來了,餘家上下自然要表示一貫的重視和禮節。於是,連經常半夜三更才會回來的蔣邦也被餘老太爺一個急呼叫了回來,餘家的男人們眾星捧月似的圍著劉定,坐在客廳裏堪當著陪聊的重任。女人則聚在廚房,安排著今晚得做什麼菜來款待這位劉家大少。

劉真芹環著手,站在水池邊,居高臨下對正在宰魚的吳嬸道:“這草魚一會兒洗幹淨了,去了魚刺將魚肉剁爛,做個水魚丸酸湯,記得魚刺一定要剔幹淨了。”說完,又不太滿意地歎了口氣,接著道:“淡水魚裏頭,阿定也就肯吃這一種了。”

這話聽起來炫耀的意思極濃。安雨晴不悅地立在一旁不吭聲。可不,人家劉家的少爺,關她姓安的什麼事。更何況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嘛,誰叫自己沒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呢!自己清楚要不是因為餘江民是個瘸子,以她的身份地位如何進得了餘家的大門。但心裏明白歸明白,卻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悶氣。

安雨晴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悶聲不響地出了廚房,上了二樓餘當當的房間。

這會子,隋旭初正在教餘當當怎麼上網。

隋旭初見安雨晴進了門,便順手打開了一個學習網站。餘當當是看啥都新奇,哪怕是枯燥的學習內容也照樣看的津津有味。隋旭初瞧著她的臉色,見她眉頭緊鎖,便時不時的在旁邊指點一二。

安雨晴坐在屏風前的榻上,這榻便是前幾日她與餘天民做|愛時候躺過的,上麵似乎還留有旖旎的氣息,她莫名其妙便掉了眼淚。

說起來,她這一輩子睡的男人是不少,但要死要活地愛過的,獨餘天民一個。那年她將出道,獲得了南亞選美小姐的亞軍,一次飯局之上便識得了外表風光無限的餘大少,她便做了那被金屋藏嬌的美人。她安分守己地停滯了自己的事業,一心盼望他會娶她。他終於結婚了,可惜新娘不是她。

安雨晴便賭了氣,搬離了愛巢,重新開始自己的演藝事業。什麼樣的飯局她都去,什麼樣的男人她都上,也是那個時候突然懷上了隋旭初。原本想將這不該來的孩子流掉的,可心裏舍不得,想著萬一要是一輩子都結不了婚,好歹也做過完整的女人。

她躲在加拿大的一個小村莊裏生下了隋旭初,而後將隋旭初寄養在鄉下的一個遠方親戚家。

再後來,她偶然認識了餘三少,本著懷恨的心,故意撩|撥之,卻沒想到輕而易舉便嫁到了餘家。

接著就成了眼前這種形勢。

許是感概太多,安雨晴咬著唇,越哭越痛。

隋旭初大感意外,活了兩世,瞧見安雨晴哭的次數很少,滿共不會超過兩個手指頭。還記得上一世見她最後一次哭泣,是在餘江民的葬禮之上。想來她一直覺得自己對餘江民並無情意,可是等到他人去了,卻陡然發覺石頭也有被捂熱的時候。

隋旭初走了過去,蹲在她的麵前,握住了她的手。

餘當當也跟了過來,俯下身子,輕聲問:“三嬸,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你了?”

大凡人都有一個毛病,自個兒流淚的時候,若是沒有人安慰,隨便哭哭也就算了。一旦有人勸解,委屈勁兒上來了,那眼淚便成了開閘的流水,嘩嘩啦啦流個沒完。

安雨晴幾次想忍住眼淚,幾次都沒能成功,過了好一會兒,才抽泣著撇了撇嘴,悶哼一聲道:“劉定來了。”

茫然的餘當當投給隋旭初一個詢問的眼神,在不明情況的時候,她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隋旭初的眼神陰暗了下來。雖說上一世他和劉定真沒什麼過節,還稱過兄道過弟,甚至還建立起了一塊兒嫖過娼的深厚友誼,甚至可以這麼說,上一世隋旭初怎麼害的餘當當,那劉定總是會在背後出上一份力氣的。說不定,連最後他的入獄,也少不了這小子的臨門一腳。但那到底是上一世,這一世的立場不同,劉定他不是敵人是什麼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劉定的品性不好,雖說風流是男人的通病,但這貨太過風流,就成了下流。喜好迷|奸,上一世,自打十三歲那年他迷|奸了自己的補習老師,便一發不可收拾。十四歲的時候,他應餘叮叮的邀請,迷|奸了餘當當,拍下了視頻。使得餘當當原本軟弱的性格更加軟弱,原本被動的情形也更加的被動。想來今年那劉定已經十四歲了。

隋旭初再也沒有安慰安雨晴的心情,使勁捏了捏她的手,正色道:“姨媽,劉定在的這幾天當當入口的東西,必須得由你親自準備,包括喝的水。”

安雨晴止住了淚,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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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的劉定饒是裝的多麼老城,也實在是同這些老男人們沒有太多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