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2 / 3)

他徑自向阿爾院長走去,對後者說:“尊敬的大法師,這個年輕人以後就要拜托你來照顧了。請相信我,今天我說的都是事實,從十年前開始,蜜斯拉的大祭司已經觀測到星象的變動,正中央的天頂不斷變黑,位於該區域的星辰逐漸偏離了它們原先的軌道,競相向四周逃逸……現在那片區域已經空空如也,隻有黑幕持續擴展中,這正是巨大的邪惡複蘇的先兆。您也知道,自從動亂之年後,在眾多善神的努力下,邪惡一直被壓製,秩序的天秤傾向於善良一方。但是過久的不平衡必然會導致被壓製一方的強烈反撲,邪惡遲早會卷土重來,我們擔心的是,這次征兆明顯的反撲是否會徹底顛覆目前的秩序……那樣的話,世界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籠罩在無邊的痛苦和絕望中,甚至淪為人間地獄而無法回複。”

“為什麼你們肯定是死亡三神中的一個將要複活呢?”阿爾院長問。

“從流血之年死亡三人組的興起,到骷髏之年他們瓜分了耶各所有的權力正式成為死亡三神,那段時期,星空表現出的異象和今天的完全一樣。”

“一直以來,神都是秩序的執掌者,扮演維持宇宙平衡的角色。善良的神代表著世間的光明、正義、美德等正麵的要素,邪惡的神則反映著黑暗、仇恨、yu望等負麵的原則,兩個陣營的神之間的爭鬥,其實就是光與暗兩種原力的對抗。毫無疑問,如果邪惡將要大規模的複蘇,它們必須找到強力的領頭人,而這個職責因為要和善神為敵的緣故,除了最強大的邪神,恐怕沒有別的角色能夠勝任。死亡一直持邪惡的牛耳,按照規矩,帶領邪惡複蘇的也一定是執掌死亡領域的神祗。”

“可是現在的死神克藍沃不是善良陣營的人嗎?而另一個死神席瑞克據說經常會處於瘋癲狀態,應該不足為患。”

“席瑞克也是被封神的凡人,當初死亡三神死後,找到命運石板的他被偉大的神上之神艾歐直接賜予了死亡所有的權力,一時間成為了繼耶各之後諸神中的最強者。按理他應該成為邪惡的領袖,但是他並不是黑暗所屬意的王者,所以他的神權並不長久。他先是莫名其妙地發瘋,被自己以前殺死的靈魂克藍沃奪走了死者這一領域的神權,然後又糊裏糊塗失去了仇恨的力量,現在的他隻剩下謊言和原屬於巴爾的殺戮神權。黑暗追隨者中因此有一種說法就是:席瑞克沒有通過命運的考驗,他的權力和鮮血,都將成為重生的死亡三神的祭品。現在看來,三神中最有可能複活的就是巴爾,因為班恩和米爾寇的信徒雖多,但唯一留下後裔的,隻有巴爾。”

哈特瑞森院長沉重地說:“無論是巴爾複活,還是誕生新生的殺戮之王,我們都不希望看到這種事的發生。死亡三神實在太可怕了,他們是光明永遠的噩夢,就連他們消逝的今天也仍然為祟著這個世界。從沙佛洛克帶來的戰亂到艾瑞尼卡斯的複仇,隻要和那三個惡魔扯上關係的都無疑代表著巨大的災難。我們把巴爾的子嗣集中到一起監管,為的就是杜絕一切他們複活的可能性,這一點希望您能夠理解,我可以以我的信仰發誓,我們從來沒有虐待過那些孩子。”

阿爾院長點點頭,說:“我理解您的擔憂,放心吧,我會盡量誘導這個年輕人步向善良的方向。”

哈特瑞森主教向他鞠了一躬,深深看了我一眼,帶著那些牧師開始向懸崖走去。

提南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了主教的臉色,隻好泄氣地一跺腳,跟在他的身後。

沒有完成任務,那些牧師都一臉失落的樣子,到了懸崖邊,他們中的一個把一個小木船雕像擺在地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袋香料點燃,在嫋嫋的青煙下,他開始念念有辭,片刻後,一艘懸浮在空中的巨大木船出現了。

原來他們是通過這個方法來的。

所有的牧師都上船後,哈特瑞森主教向那個牧師點點頭,於是木船掉過頭,開始平穩地向天邊飛去。

自始至終,提南一直死盯著我,顯得很不甘心。

這家夥是洛山達教會的護教聖騎士,我是他親自帶到西林去的,他這種反應理所當然,不過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他也無力改變什麼了。

木船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天邊,我吸了口氣,把注意力轉回來。

現在場中還剩一群穿盔戴甲的人,他們那身誇張的打扮和緊張的表情看起來就象馬上要被送去地獄和魔鬼打仗一樣,先前我還以為這些人和西林的牧師是一路的,現在看來錯了。

“先生們,你們是……?”阿爾院長疑惑地問。

那些人用手肘互相捅了幾下,最後,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子硬著頭皮走上前。

“這個,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他戰戰兢兢地說:“我是裏爾城的治安官洛薩爵士下屬的第九巡邏小隊的隊長,名字叫吉姆。”

這人身材瘦小,卻穿著巨大而空敞的薄殼鋼板甲,除了頭部,全身包得嚴嚴的,顯得非常可笑。

“我和各位是第一次見麵,那個,非常榮幸……不,我的意思是說,我的長官洛薩爵士,和各位應該很熟了吧?”

“哦,洛薩,詹姆斯.洛薩,當然熟。”一位黑袍巫師獰笑:“我記得,這混蛋抓了我三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