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持久戰。
慕容卿長這麼大,見過兩個情敵為了一個女修不死不休的,也見過許多女修為了一個男修魚死網破的。但當所有女修都比不上他心中的一個夏無央,而身為他本人情敵的是自己的準嶽父大人該腫麼破?
經過以上總結,慕容卿覺得自己是真沒招了。
雲雪霽以一句,“我家閨女冰雪聰明,作為父親自然要多留她兩年在身邊。”拒絕了慕容卿三年裏第28次的提親。
看著那成堆成堆的寶貝被視如廢紙,跟隨在慕容卿身邊的道童也是醉醉噠。
夏無央見自家爹爹依然眉頭緊皺,完全沒有鬆口的意思,在爹爹走後,偷偷把頭從門後探了出來,先看了看獨自在角落裏療傷的心上人,又看了看置之一旁的聘禮,招招手。
“喂喂,我爹走了。”
於是,剛剛還猶如風中飄搖無根落葉的慕容卿下一秒活蹦亂跳的從地上蹦躂了起來,拍了拍白色衣衫上本沒有的灰塵,顛顛湊了上來,“娘子。”
委委屈屈。
夏無央一聽,心中的酸泡泡就跟著一咕嘟一咕嘟的往外冒。哎,眼看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若再嫁不出去剩了下來,難不成爹爹要養她一輩子麼?
其實想想也可以接受。
召喚過慕容卿,夏無央把頭縮進了門後邊,下一秒門外的人也跟著蹭的鑽了進來,一雙不規矩的手不時往她身上亂竄。
“去去去,連我爹爹你都搞不定,還跑過來吃豆腐。”
憂鬱的往門邊一靠,夏無央沒好氣的拍掉了自己胸前的一隻鹹豬手。
如此,倒是換慕容卿反過來安慰自家小心肝了,一把把人兒摟到懷裏,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慕容卿才心滿意足的喟歎,“誰叫嶽父大人他看的那麼嚴,就連咱們晚上出去約會,他都能找到。”
說起這件事,夏無央也覺得又尷尬又無奈。
三年前,自從雲雪霽開口答應了雙修大典的主持後,夏無央同慕容卿頗為肆無忌憚了起來,兩個人走哪跟哪形影不離,就差變成連體嬰兒了一般。
作為當爹的,雲雪霽看在眼中,那心裏嘛……估計是酸爽的緊。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姑娘,轉眼就不和爹親了,跑過去成天纏著一個毛頭小子。何況這二人尚未舉行雙修大典,這般高調的秀恩愛簡直拉仇恨值。
至少,許青梅撞見後沒少翻著白眼與他們擦肩而過。
這樣過了個把月,雲雪霽終於不幹了。但凡二人同進同出的地方,就少不了一道白衣翩然,麵色冷淡裏透著審視的身影。到底是女孩子家,夏無央臉皮子薄,被爹爹無聲無息的撞上數次後,她拉著慕容卿從高調示愛轉為了地下戀情。
不過即便是低調了,時間一長也被了解閨女的爹爹察覺了不妥。阻止是必然的。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夏無央夥同傳音入密的慕容卿相約於望斷崖邊,來一場才子佳人互訴衷腸的風花雪月。
彼時夜風如洗,夏無央靠在慕容卿懷中傾訴情誼,而慕容卿在聽到自家小心肝那魂消玉斷的情話後,十分男人的將之撲倒在地,二人男上女下,姿勢曖昧。
夏無央眨了眨霧氣彌漫的水眸,氤氳的眸色讓慕容卿心念一動,低頭吻上了那張擺償不厭的櫻唇,輕吮慢舔,仿佛懷中之人是天下至真至愛的寶貝。完全無法抗拒的夏無央在對方輕車熟路的安撫下從嘴裏溢出一絲呻吟。
二人發髻微散,衣衫也淩亂的幾分。
恰此良辰美景,賞心樂事之際,曾無數次出現在二人麵前,打斷二人親熱的白衣人影踩著叢叢草葉緩步而來,最終定在了二人三米遠的地方。
“央兒,還不隨為父回去?”
突兀的男音刺破空氣,旖旎的氣氛順勢消失一空。當時夏無央那小心髒差點就從胸腔直接蹦到了頭頂。
尷——尬——臉——紅——
羞——憤——欲——死——
我——想——罵——人——
可——是——不——敢——
“……”
倒是在看到來人後迅速鎮定下來,率先起身把倒在地上的無央從地上拉起,手腳麻利的為她整理了一下儀容,又把攏了攏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