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收拾妥當,才上前幾步,行禮作揖,“嶽父大人。”
“嗯。”
不鹹不淡的回了慕容卿一句,可見雲雪霽此刻應該是怒氣灌頂,於是本就羞愧難當的夏無央又把頭低了兩分。
“爹爹……”
“還不回去?”
“哦……”
迫於自家爹爹的yin、威,夏無央麻溜上前,跟在雲雪霽身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望斷崖。
二人一路無語,雲雪霽不說話,她自然也不敢問。總不能張口就來,說,“爹爹,你怎麼知道女兒在那約會男盆友?”
妥妥熊孩子找打的節奏啊!
等回了無果山,又麻溜滾進了自己房間,夏無央才清晰的看到自家爹爹那張嚴肅鐵青的麵色。
“……”
“你可知錯嗎?”
克製半晌,雲雪霽率先開口,一臉作為父親的語重心長,“央兒,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爹爹知道你與慕容家那臭小子兩情相悅,但爹爹還是要多囑咐一句,這雙修大典尚未舉行,你們這般出格的行事,哪裏有修仙之人的穩妥?”
低著頭,她頗為不服的咕噥了一句,“誰叫爹爹不給我和阿卿主持雙修大典的……”
頭痛的揉了揉腦袋,雲雪霽深刻以為自家閨女被慕容卿那臭小子拐帶的快連爹都不要了,自己地位岌岌可危,必須采取行動。
“央兒,並非為父有意為難你和慕容卿。但你要想想你死去的娘親,她當年便是將自己隨隨便便托付給了折隱師兄,可結果呢?”
舊事重提,雲雪霽十分不厚道的把自家師兄黑了不止一遍,塑造了一個完美的負心漢形象,成功勾起了夏無央心底那為數不多的危機感。
“央兒,爹爹之所以多留你在身邊幾年,不無考驗慕容卿之意,你們的感情不但應該經得起激烈的碰撞,更要經得起平淡的衝洗。你懂了嗎?”
“央兒明白。”
“那麼從今天開始,你與慕容卿要保持距離,離你出嫁也沒多少時日了,央兒就多陪陪爹爹,說說話。”
“好!”
彼時,慕容卿還不知自家嶽父已經策反自家小心肝成功,轉而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險些讓他跌進去沒爬出來。
自那以後,他每次找無央都會被各種拒之門外,然後和一隻趴在玻璃上的蒼蠅一般,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娘子跟在老丈人身後屁顛屁顛的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那感覺,要多淒涼有多淒涼。真可謂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幾次三番後,慕容卿大概猜測到事情的問題出在無央身上,於是冒著被嶽父踢出門外的風險,夜闖自家小心肝的閨閣。
這黑燈瞎火的夜晚,夏無央睡的正香,白天隨爹爹修煉已然疲憊不堪,好不容易睡著了,突然發現被窩裏多出來一個人?
!!!
這一認知讓她果斷出手,卻在下一秒被反製,慕容卿一把捂上她的嘴,“噓,是我,阿卿。”
“阿卿?”夏無央明顯有幾分小雀躍的重複了一遍,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你來幹嘛?”
“我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央兒,你最近都不理人家,也不去看人家,我都快相似成災了……”
夜晚的屋中雖然黑,但山景的星光十分璀璨,迎著慕容卿推開的窗欞,如水星光蔓延入屋中每一個角落,襯得慕容卿的桃花眸裏點點滴滴也跟那天上的星子一般。
“娘子,這麼多天,你為什麼不理我?”
本就是一副風流不羈的容貌,清俊飄逸,郎豔獨絕,如今這般風姿的一個人與你同寢同眠,還一臉萌像的委曲求全,但凡是個雌性生物也抵抗不了這般魅力。
夏無央也不例外。
沁涼舒爽的空氣中傳來她死命咽口水的聲音,勾得慕容卿心底一個把持不住,直接摟過被窩裏日思夜想的可人兒親了起來。
唇齒相交,又是小別重逢,慕容卿心下難免有絲鬱氣,雙手把夏無央摟的死緊,恨不得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