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凶猛的紅眼巨鼠果然是對那龍骨有特殊感應,此時根叔扔掉了龍骨刺後鼠群便安靜了下來,彷如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在蛟龍屍骨上遊蕩爬行。馮月一見沒了事,自行的從岩石坑滑了下來,來到根叔身旁問他要不要緊。
根叔扒拉著傷口哀嚎道:“小馮同誌你缺心眼啊!你看我這樣子能不要緊嗎?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怎麼我就答應給你們帶隊呢!”馮月聽根叔抱怨埋汰也沒生氣,從腰間一直貼身帶著的繃帶包裏取出一小卷繃帶來,給根叔把手臂上較大的傷口纏住止了血。
我欲喝斥馮月為什麼沒聽我的指示就跳了下來?剛張嘴要說,一陣淒厲的撕咬聲同時吸引了我們三人的注意力,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我趕緊把手電筒也照向了那個方向,隻見手電光照射的範圍內,兩道一黑一白的矯捷身影在塊平整地麵上飛快的糾纏在一起你撲我咬的相互的攻擊,同時嘴中還發出一連串凶狠的嘶叫,兩方攻擊的頻率快的超出了我能看到的極限,隻能看到老白須和那鼠王來回竄動的殘影,在這幾乎漆黑的環境裏,人類的視覺感官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根叔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驚慌失措,看向我示意我快想想辦法,我無奈的攤了攤手,眼前這種情況現在根本就插足不進去,和馮月對望了一眼,三人都滿懷擔憂的看著老白須和那鼠王廝殺。
而我們這也才想明白,剛才鼠群攻擊我們的時候為什麼沒看到這白毛鼠王,原來是被老白須給攔截了下來,如若不然,恐怕在這幾乎成了精的鼠王帶領下,我和根叔、馮月三人想要完好脫身根本就不可能。
三人隻見老白須對戰那鼠王好一陣纏鬥,一時半會兒雙方誰都沒有落入下風的樣子都有些驚到了,老白須往日裏雖然貪睡不愛動,但此時和那鼠王爭打卻是快的像一道閃電,雙腿在地上幾乎人立而起的跳動,一雙鋒利的爪子不斷的揮打向鼠王的頭部,攻擊中還不時夾雜著嘴在撕咬,每一下都能帶出一片血花。
鼠王雖然凶猛,在速度上也幾乎不輸給老白須,但畢竟天生被老白須這黑貓所克,無論是身軀優勢還是攻擊手段都要差上老白須一截,就見老白須一爪猛拍在鼠王的頭部,鼠王咯吱一聲就翻滾了出去,原本還爭鋒相對的雙方立馬顯出了優虐。
老白須看準了時機一點也不放鬆,雙腿一蹬彈撲到了鼠王的身上,嘴和爪子連撕帶咬,鼠王疼的滿嘴胡須亂顫,對按到了身上的老白須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驚嘶吼叫的發出一陣陣的叫聲,聲音聽起來就像鬼嚎一般的滲人。
我和根叔、馮月以為是鼠王招架不住疼的亂叫,卻忽然發現趴在蛟龍屍骨堆上的紅眼巨鼠群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全部跟沒頭蒼蠅似得四處亂竄,隨著鼠王的叫聲此起彼伏,紅眼巨鼠群一隻隻登時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全數朝著老白須撲了上去。
我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對根叔和馮月大喊道攔住它們,說完便對著溜過腳邊的巨鼠一腳腳狠狠踩在了它們身上,幾乎腳腳斃命,見殺不死的,我便抬起腿將巨鼠都踹得遠遠的,盡量的減少對老白須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