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和馮月這時也知道不妙,兩人也顧不上心裏多害怕了,抬起腳就對著竄到腳邊的紅眼鼠群拚了命的踩,一時間整個蛟龍屍骨洞內響起一陣陣噗嗤噗嗤的水袋擠破聲,我們三人都極力的無視這噪聲,因為都知道這聲音每響一次便是濺了一腳的血,腥臭撲鼻的惡臭味讓人憋的快呼吸不了了。
我打著手電光,看到這些紅眼巨鼠一隻隻此時都跟瘋了一樣,不管我們怎麼阻撓它們、殺死它們的同伴,鼠群的其他巨鼠都無視了我們的存在,依然拚命的朝著老白須那裏猛撲,仿佛那裏有什麼它們必須得到的東西一樣。
隻見老白須忽然一口死死的咬住那白毛鼠王的脖子,鮮紅的血液立馬浸濕了鼠王的毛發,鼠王無力的抽搐著身軀,看這情形,隻需要再咬上幾秒那鼠王便必死無疑。而這會兒紅眼巨鼠群很多都衝到了老白須的跟前,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撲到老白須身上就開始瘋狂的撕咬,完全無視了貓吃老鼠的天性。
老白須連被咬了幾口,也激起了火氣,鬆開嘴甩開了背上的幾隻紅眼巨鼠,揮著雙爪就撲進了鼠群,如同一隻雄獅捕食一群鬣狗,完全沒有絲毫之前對付鼠王的顧忌,每隔幾秒便能做掉一隻紅眼巨鼠,周遭的鼠群都畏懼了老白須的威勢,一時竟不敢撲上去。
我、根叔、馮月三人見到這一幕總算鬆了一口氣,老白須隻要沒事便好,有它震懾鼠群才是我們活命的關鍵,正打算聯合老白須,忽然之間,隻見鼠群嗖的一下都遠離了我們,圍攻老白須的巨鼠們也突然掉轉了頭。
三人正有些疑惑,就見一隻隻紅眼巨鼠全部朝著那白毛鼠王的身體爬了上去,心想著莫非有什麼古怪的事情即將發生,就見巨鼠群中一隻灰皮巨鼠突然一口咬向了鼠王的腦袋,我和根叔、馮月頓時吃了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其餘的紅眼巨鼠也一隻隻的咬住了鼠王的身體各處,無數的啃噬疼的鼠王發出一串串的慘叫,眨眼就被黑色波浪給淹沒了影子,數不清的巨鼠攀爬湧動著窩成了一團,看的我們大夥是頭皮一陣發麻。
老白須見了也收了身不敢向前,喵嗚著跳到了根叔腳下。這種同類蠶食的場景實在是駭人至極,我十幾年的戰鬥生涯也未曾見過這種事情,隻是聽我祖母說過在她小時候鬧饑荒那時有過易子而食的傳聞,沒想到今天也能看到一幕不同種族的殘忍行為發生。
我想到剛才那鼠王的古怪叫聲,再聯想到此時這群巨鼠吞食頭鼠的舉動,很可能是鼠王見對付不了老白須了使的類似同歸於盡的指令,我將這想法告訴給了根叔和馮月聽。
馮月說是這群巨鼠都曾啃噬過蛟龍屍骨的骨屑,或許是發生了某種不可知的基因變化也不一定,使這龍門洞原生的白腹巨鼠產生了智力和軀體的進化,那白毛鼠王才因此能夠指揮鼠群,而之所以這些紅眼巨鼠會吞食白毛鼠王,很可能是因為它身體裏的某種‘進化劑’,從剛才巨鼠群對蛟龍骨的占有欲來看,不難看出蛟龍骨肯定是對它們有好處的,而白毛鼠王能指揮鼠群,肯定是吞食了最多蛟龍骨的存在,如今它奄奄一息,巨鼠群會吞食它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