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一刀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捉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海派市的飯菜素來精美清雅,現在正符合小李一刀的胃口。他一邊吃喝,一邊聽鄰桌講擂台賽的事。
一個拳手讚道:“這幾天越來越精彩,高手們都出來了!今天有幾場打得多好啊!”
另一個拳師說:“長勝將軍的兩個副擂主也出來了一個,露了一手,光是看那個高壽,就深不可測!明天可有好戲看了!”
一個青年武士問一個中年武師說:“師叔您看那個高壽是那一門派的?”
中年武師說:“他是練八極拳的,加練劈掛。常言說,八極加劈掛,鬼神都不怕!”
拳手說:“聽說另一個副擂主叫泰林,是個洋鬼子,是練西洋拳擊的。看電視上覺得西洋拳擊不成玩意,但聽說那個家夥動起手來十分邪門!”
中年武師說:“任何一個門派,練好了都了不得。”
拳手說:“那個外國人,他是從哪兒來的?”
中年武師說:“他是美國人,是地地道道的美國拳王泰森體內的細胞!那小子據說在泰森的人體王國裏就是個拳王!”
青年武士問:“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拳師說:“還不是通過注射血製品進來的。”
“師叔你看他和高壽誰曆害?”青年武師問道。
中年武師說:“應該說高壽更曆害些,但也說不上,因為咱們對西洋拳擊畢竟了解不多。”
拳手說:“後天獨行客朱砂王就要出場了,他一出來,非逼著長勝出來不可。這兩個副擂主可不是他的對手!”
“獨行客朱砂王功夫好嗎?”青年武士問道。
拳手說:“我的天,你問他功夫好嗎?!”
青年武士說:“怎麼啦?”
拳手說:“你讓你師叔說!”
中年武師說:“他的武功已不能用好壞形容。他名為獨行客,事實上他的門人徒弟一大堆,他已是一代宗師了。他叫獨行客,其實隱含著獨孤求敗的意思。”
青年武士問:“他練的是哪門哪派?”
中年武師說:“他先練的是鐵砂掌,一掌能拍碎五塊磚。後來他再練朱砂掌,能空中發功,隔牆傷人。後來他就常將手臂包住吊在胸前,以防不慎傷人。”
青年武士說:“這麼曆害?”
中年武師說:“他名滿天下,也該有過人的才藝。但有些名頭不是很大的,卻功夫好得驚人!不知你們注意到了沒有?”
拳師說:“師兄是在說那個行意門的鐵先生?他的功夫的確很好。”
中年武師說:“豈止很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也不為過!”
“是嗎!”滿桌子的人都齊聲說道。
拳手說:“可惜他打倒了兩個拳手後便停了手,說他是讓大家看一看,他是給他的拳社招徒弟的。”
青年武士說:“我最擔心的是,明天重陽節朱砂王一失手將長勝將軍傷下……”
中年武師笑了:“你放心,幹出驚人業績的人,必有驚人之才。長勝將軍是不容易被人傷的。”
小李一刀慢慢地喝著酒,吃著菜。這時他又聽到另一邊的鄰桌提到了自己。他微微斜視了一下,啊又是四個帽沿低低聲音低低的尋寶人。小李一刀認得他們是傷寒幫的傷寒杆菌。小李一刀側耳聽去。
“這事跟小李一刀沒關係,他也在暗中問這個事呢。”一個尋寶人說。
“小李一刀現在在哪?”另一個尋寶人問道。
第一個尋寶人說:“他現在在艾黃兩位老板那裏。”
第三個尋寶人說:“咱們幸好沒去找他,聽說他在艾黃二老板那兒露了兩手武功,簡直是驚世駭俗!而且他最近脾氣很不好,動不動就出手傷人!”
第四個尋寶人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他們說寶窟圖其實在長勝的那把寶刀裏,長勝把那把刀封藏在大腦三峽的一個山洞裏。”
“那就難了,那裏可不是誰輕易能進去的!”第三個尋寶人說。
第四個尋寶人說:“你們聽說沒有?單子將軍密令軍警捉拿小李一刀!”
小李一刀一驚,其餘的尋寶人也都吃驚地說:“為什麼?他們不都是一家人嗎?”
第四個尋寶人說:“聽說小李一刀參與了一個什麼重大陰謀,具體我也不大清楚……”
這時小李一刀看見沙授走了進來,坐在他的對麵,
小李一刀看著沙授,沙授低聲說道:“小李爺,情況有變。”
小李一刀依然看著他,沒有吭聲。
沙授說:“單子將軍發了密令,要捉拿你,阻止病毒的解決和咱主公克隆計劃的實現。”
小李一刀說:“不是都搞定了嗎?”
沙授說:“是啊,本來都搞好了的,但沒想到單子將軍卻出來幹涉了。原以為他不成問題,沒想到他近來性格大變,行事匪夷所思。”
“那怎麼辦?”小李一刀問道。他知道單子將軍在肝髒市很有權勢和聲望,他要出手阻擋,事就難辦了。
沙授說:“首先請小李爺換衣更裝,隱蔽起來。我家主公正星夜奔來,準備斡旋。”說完他雙手捧出一套長勝服遞了過來。小李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那一套,卻被洗得幹幹淨淨。小李一刀心裏為之一動,說:“多謝你了!狗日的東方菲稻,盡是光指頭蘸鹽!”他知道單子軍隊的曆害,便迅速地將黑衣黑帽黑鏡穿戴起來,再次隱身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