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煙麵色一冷,這個慕容修,還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虎,冷聲道:“那與民女何幹?若他一堂堂當朝太子,要做出強搶民女一事,那民女也五無話可說。”
“這水小姐言下之意則是,本王若是強搶民女,水小姐就不得不從了?”慕容修似笑非笑的反問著,這臉又向前湊近了幾分,頗有些輕薄之意。
水洛煙也不閃躲,冷漠的說道:“這四皇子的皮真厚,沒被咬疼嗎?”
“哈哈哈哈……”這下慕容修大笑了起來,好半天才止住笑。這水洛煙交談真的是爽快,不似一般女子的矯揉造作,不僅落落大方,還有十足的氣度。慕容修停下笑後,上下看著水洛煙,打量著,好一會,突然變的有些嚴肅,問道:“你這次在父皇麵前拒絕了二哥,二哥真的會生米做成熟飯。小心為上。”
“四皇子又要和民女提,那良人選項一直有效之事嗎?”水洛煙倒是回的清冷。
哼,那慕容澈若用強,那就沒那麼多便宜可討。直接讓這賤人絕子絕孫。
而慕容修被水洛煙這麼一說,楞了下,但很快笑的更大聲,樂不可支的道:“知我者,真非水小姐莫屬。看來這本王也該誓再必得了。”
水洛煙有些無奈的扶額,好一會沒好氣的道:“民女這身上有萬兩黃金?還是價值連城?怎麼讓慕容家的人趨之若鶩?”
“水小姐可比黃金值錢多了。值得以江山為聘,十裏紅妝娶回家私藏起來。”慕容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水洛煙的頭更疼了,淡淡道:“民女還真是謝謝四皇子看的起。若沒事的話,民女先行一步,告辭了。”說完,她一點也不想理眼前的男人,朝著側門的方向而去。
這腳才抬了一步,纖細的手便落到了溫暖的大掌之中。慕容修反手一扣,便再自然不過的牽起了水洛煙的手,水洛煙這次可沒客氣,一個用力,甩開了慕容修的手。慕容修有些驚訝,但卻不曾有惱怒。
那俊顏上帶著一抹曖昧不明的氣氛,淡笑的說道:“這下知羞?水小姐強吻的時候可是強悍的很。”
“若不是四皇子無禮在先,估摸也見不到民女反抗的一麵。”三兩語,水洛煙便把這髒歲重新倒回了慕容修的腦袋頂上。
冷哼了聲,水洛煙整了整被拉的有些亂的衣衫,重新順著原先的步伐離了去。慕容修就像存心惱人似的,那討厭卻帶著媚惑的聲音,又妖言惑眾的傳了來:“水小姐不是想找百裏行雲?”
聽到百裏行雲的名,水洛煙還真的停了下步伐。腦海裏不免的閃過那一日在茶樓見到的男人的臉。那才是地道的妖孽和禍水。
而慕容修就像是看穿了水洛煙的想法,突然輕笑了聲,說道:“不過,本王估摸著,水小姐應該是先行見過百裏行雲,若非如此,那一日怎能在茶樓演出那一出的好戲?”慕容修的話,就仿佛一切盡在心中掌握。
水洛煙怔了下,又轉過了身。先前幾次和慕容的交手她都在上風,今日倒被慕容修打的無還手的餘地。但這到嘴邊的話,卻不帶一絲客氣,說道:“勞煩四皇子這麼關心民女的一舉一動,真是惶恐。”
“不關心水子羈的病情了?”慕容修不介意的說著。
“不勞四皇子費心。”水洛煙拒絕繼續和慕容修討論下去。再扯下去,她的腦袋上肯定要冒青煙,保不準一個惱怒之下,她真的會失手殺了這個討厭的男人。
水洛煙全身戒備的看著慕容修,誰知,慕容修竟然真的不再討論,負手走在前,淡淡的說道:“本王送你回府。免得你這是轎子送進宮卻自己走出宮,到了外麵,被人說了閑話。”說完,便繼續朝前走著,不再看水洛煙。
這男人……水洛煙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很淡,卻發自肺腑。這停下的腳步也跟著走了起來。走在前的慕容修有意的放慢了腳步,等著水洛煙跟上自己的步伐。那淡淡的馨香帶著點藥草味,越發的靠近慕容修時,慕容修難免的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但這畢竟是深宮大內,言行舉止還是要得體恰當。落了他人口風,有朝一日就必定會是殺你的利刃。慕容修斂下了眉眼裏的思緒,及那一絲的躁動,沉穩著步伐,走在前。水洛煙則跟在身後,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到了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