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煙掏出銀子放在桌上,扯了扯還在呆楞之中的龍邵雲,說道:“走了呀,還楞著幹嗎?”
說完,水洛煙便隨著小二上了樓,龍邵雲這才恍過神跟上了樓。
“二位爺,你們的房間在這,要的東西馬上就送到,還有什麼吩咐,您盡管說。”小二和利索的把兩人帶到了二樓僅剩的一間上房前,開了門,讓水洛煙和龍邵雲方便進入。
“麻煩了,小二哥。”水洛煙給了些碎銀,打發了小二,便率先進了屋。
小二離開後,龍邵雲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這是該坐還是該站。水洛煙忙乎完一圈,看著龍邵雲,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龍將軍,別這麼拘謹,當我是男的不就成了嗎?”
水洛煙笑著龍邵雲。她畢竟不是古人,這男女有別之事沒看的那麼嚴重。何況,在現代的時候,男女混住的事,水洛煙也不是沒玩過。她本就酷愛戶外運動,遇見條件艱苦的地方,沒那麼多講究的。倒上她疏忽了龍邵雲再怎麼大方,那男女有別的想法,倒是刻骨銘心的植入心底,一時半會想改變,還真是難上加難。
好一會,看著還一言不發的龍邵雲,水洛煙有些無奈的扶額,說道:“既然不能當我是男人,我看你在這屋裏,估計一晚上都會做噩夢。要不這樣吧,我睡床,你睡地,中間拉個簾子,這樣不就也算兩間房了?”
水洛煙省去了矯情。反正女人睡床男人睡地,也沒什麼不妥。但顯然,這樣的說辭,龍邵雲似乎也無法接受。水洛煙倒也無所謂,任龍邵雲自己想著去,她倒是自顧自的忙了起來。好半天,龍邵雲才說道:“你睡屋吧。我去外麵。”
水洛煙聳聳肩,也不多說什麼。正巧這時,小二送了熱水上來,龍邵雲就識趣的離開了房,並仔細的關好了門,在門外不遠處獨自站著。水洛煙倒也不多說什麼,徑自脫了衣裳,把自己泡在木桶裏,任著還冒著熱氣的水,一點點的消去連日趕路帶來的疲憊。
也許是太舒服,也許是有龍邵雲在外守著,水洛煙的疲憊越來越甚,那兩眼皮打起了架,沒一會,便靠著木桶邊睡著了,就連有人靠近,也不曾發覺,平日裏的靈敏,到這一瞬,全都消失不見,有的隻是那淡淡的,無法遮掩的疲倦。
水洛煙迷糊中,隻覺得有一雙溫柔而有力的大手把自己騰空抱了起來,甚至水洛煙沒感覺到一絲的寒意,這赤裸的身上就已經蓋上了被子,雖不如將軍府的絲被柔軟,精致,卻也顯得幹淨舒適。水洛煙滿足的翻了個身,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呢喃了聲,像隻慵懶的小貓,蹭著溫暖的壁爐,睡的安穩。
但水洛煙就算再疲憊,這神經還不算完全昏迷。隱約的她記得自己還在泡澡,有些倦意便睡著了。這龍邵雲可是在門外候著,水洛煙賭他一百個膽兒也不敢進到屋中,恪守本分。那是誰把她從水裏撈了起來?
想著,水洛煙一個激靈,猛的睜開了眼,瞪著坐在眼前,一臉大方的慕容修。
媽得,這個禍水怎麼會出現在此?水洛煙暗自咒罵了聲,有些回不過神來,櫻唇動了動,下意識的問話也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這下,水洛煙連四皇子這樣的稱呼都省了。
慕容修眉眼一挑,說得到輕佻,隨口道:“本王這聽說,晉王府未來的王妃和男人單獨出行,這不,趕緊來看看。”
“四皇子,您想多了吧。您的王妃可在您的府中,沒事到民女這找什麼王妃?這天才黑,四皇子就忙著做夢了?”水洛煙一遇見慕容修,那話裏總是夾槍帶棍的,刻薄的很。
“喲,本王這可是聽到一陣陣的酸味?煙兒盡管放心,本王府中的女眷再多,都不及一個煙兒來的珍貴。”慕容修這下直接親昵的喚著水洛煙的小名,戲謔的說道。
那一聲煙兒,莫名的讓水洛煙的心打了個顫,心上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微微的變了樣。慕容那獨特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撓的她心癢癢,這神也有些走了偏。就連空氣中,都微微蕩漾著一絲醉人的氣息。
慕容修像是調侃的不夠盡興一般,俊顏又湊近了些,涼薄的唇在水洛煙的耳邊嗬著熱氣,有一下沒一下的招惹著她。水洛煙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被慕容修給調戲了,她猛的回過神,一把推開了慕容修,麵色恢複了清冷,問道:“四皇子怎麼最近還喜歡當起了采花賊,沒進人允許,就隨便進女人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