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煙一刻也不曾停留,結果薄荷遞上來的茶水,一飲而盡,便吧先前在街頭遇見李晟的事情告訴了慕容修,慕容修聽聞,眉頭也皺了起來。還來不及反應,水洛煙又繼續說道。
“也許,梅妃娘娘那個心中之人,可以找出他的身份。又或者說,這個鐲子隱藏的秘密,可以被找出來。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今日讓小七去查了李晟的身份。這事,臣妾會處理好,王爺務須擔心。”她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如實的告訴了慕容修。
慕容修顯然也又幾分意外,皺著眉頭思考著。看向水洛煙時,仔細叮嚀著:“凡事,小心謹慎為上。本王不許你冒任何的風險。”
“臣妾遵命。”水洛煙福了福身,調皮的說道。
“你喲。”慕容修無奈而寵溺的看著水洛煙,嘴角的淺笑不曾落下。
就在這時,姚嬤嬤已經把今日的飯菜端入了東樓,慕容修才擁著水洛煙一起朝飯桌而去,席間,兩人偶爾交談,也不曾因為誰沒了話題而顯得尷尬。
“王爺,娘娘。”薄荷突然從外麵小跑了進來。
姚嬤嬤瞪了眼薄荷,水洛煙和慕容修對看一眼,放下了筷子,水洛煙這才開口問道:“薄荷,發生了何事?”
薄荷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說道:“娘娘,宮裏來了禁衛軍,說是要帶娘娘到東宮受審。”
“什麼?”慕容修快速的站了起身,冷聲問道。
水洛煙的眼裏,也閃過了一絲的驚訝,臉上更是帶了幾分不解。這宮中何時發生了這等大事?為什麼她要入宮受審?慕容修正欲出去時,卻被水洛煙給拉住了,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東樓的暗門被人打了開,慕容言的身影出現在此,所有人不免的吧目光都看向了慕容言。前麵才停留著宮裏來的人,要帶走水洛煙,而此刻慕容言卻出現在此?
“四哥,四嫂,不好,出事了。”慕容言見到慕容修和水洛煙時,急急說道。
姚嬤嬤反應的極快,立刻拉著薄荷道:“娘娘,奴婢先出去擋一會。”說完,和薄荷兩人匆匆離去。
這本和諧的氣氛,頓時多了一抹緊張之色。
水洛煙和慕容修看向了慕容言,隻聽慕容言急急道來:“二嫂的孩子保不住。而罪證都指向了四嫂送的精油。”
“什麼?”水洛煙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隨後遞給水洛容的香氛裏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能滑胎流產的東西。更何況,就算有,那香氛又不是熏香,讓你一個晚上熏到頭,怎麼可能會產生任何副作用?胎兒畸形,流產,這種幾率小到比重頭獎還少的可憐!怎麼偏偏就在水洛容這出了問題?
水洛煙的腦子想的飛快,在想著中間到底出了哪門子的差錯。很快,靈光閃過,水洛煙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那一日,在塞北的時候,水洛容設計想陷害自己得罪皇太後,卻不曾想到自己還有留了香氛這麼一手,沒得罪成皇太後,倒是得到了不少讚美。
在那時,水洛容給水洛煙的眸光裏就是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很深沉。而在皇太後宣水洛煙進宮時,水洛容也顯得很從容淡定,並不曾有更多的動作。這都讓水洛煙有所疑惑。現在想來,是明了了幾分。就如同她先前猜測的那般,水洛容絕不可能有身孕。而皇太後回宣水洛煙進宮,想來也就隻是受了水洛容的煽風點火。
這麼一來,一切倒變的合情合理起來。一個精心設計好的陷阱,等著她跳下去。
慕容修看向了一直沉思水洛煙,來不及多問什麼,慕容言又繼續說道:“來了很多人,父皇,母後,皇太後,禦醫都來了,二嫂說,最近並無服用任何藥物,就唯獨一直在用四嫂給的香氛。結果禦醫一查,就說,這裏含麝香,久用可能滑胎。這就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了四嫂。父皇大怒。”他又詳細的說了些。
“四嫂?”慕容言看著水洛煙叫道。
慕容修的手拉住了水洛煙,眸光陰沉了幾分,道:“本王不準你去。就算抗旨又如何!這擺明了就是陷阱,本王怎麼可能讓你去送死。”慕容修想也不想的對著水洛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