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周寅聲音有些顫抖的叫著慕容修。
“若我告訴你,羅霓裳懷有龍種,你又如何?我再告訴你,羅霓裳再皇宮之中,深受慕容澈寵愛,可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超越了皇後水洛容,你又如何?”慕容修說出了更加勁爆的消息。
這下,不僅周寅楞在了原地。就連水洛煙和慕容言都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羅霓裳懷孕了?水洛煙的腦海裏不斷的重複著慕容修的這句話。有些讓水洛煙無法接受。慕容澈為人處事一定小心,若非極喜歡這個羅霓裳,是絕不可能讓她懷有身孕,而且還在水洛容之前。而水洛容這麼一來,豈不是……
水洛煙的腦海裏閃過一絲零星的片段,可是,那片段卻湊不成章,零碎的在她的腦海裏重複的播放著。
突然,水洛煙的靈光一閃,這個羅霓裳會不會是水洛容的報應,也會不會是最後勝利的關鍵所在?但很快,水洛煙推翻了自己這般的想法,區區一個女子而已。何況,女子皆有虛榮,就如同自己的前世,在慕容澈那一張溫柔的麵龐之下,不也沉淪再沉淪。
但,隻要想起前世的事情,水洛煙總會落在疑惑之中出不來。
這水洛容殺了自己和孩子的原因則在於,要孩子的血來續命,而以水洛容對水洛煙的了解,沒了孩子,定也是活不長。但是,為何在孩子死後,她瘋狂的跑了出去,跳下城牆時,水洛容的臉色卻大變。
水洛煙總覺得,水洛容要得不僅僅是孩子這般簡單。而她的目的應該是自己。自己?為什麼?是因為那個鐲子的故事?是因為自己可能是找到寶藏的關鍵?難道說,水洛容也知道鐲子的秘密?又或者說,水洛煙知道的甚至比姬蓮娜還為清楚嗎?
線索似乎一點點的變的明朗了起來。
水洛煙想著,腦袋不免的犯了疼,下意識的把手在腦門上揉捏著。慕容修立刻走到了水洛煙的麵前,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又泛疼了嗎?”接著,慕容修看向了百裏行雲。
百裏行雲難得的不多言,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水洛煙的這個病症真的讓他覺得萬分的不解。所有的脈象一切正常,又無任何病變。就是偶爾的一陣疼痛。但是隨著時間的發展,似乎這樣的疼痛是逐漸變的頻繁。
這樣的疼痛,似乎服用藥物也無法抑製的。
“會不會是姬蓮娜的蠱毒留下的?”慕容修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而在一旁的姬蓮娜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那個蠱解了便是解了,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她的話說的肯定。
此刻,水洛煙的頭疼又已經消失,她笑了笑,擺擺手,道:“也許就是生孩子落下的毛病。無妨,就是想多了才會頭疼。別的時候,不影響任何事情的。”
水洛煙的話,卻沒讓在場的人放下心來,那眼裏的不安和忐忑始終掛著。水洛煙笑了笑,企圖驅散這般的氣氛,她走向了周寅,在周寅的麵前站定。周寅看著水洛煙,那眸光變得幾分飄零。
“你的霓裳,和我真的一模一樣嗎?”水洛煙問著周寅。
周寅被水洛煙這麼一問,臉色紅了起來,而後點點頭,道:“我見到夫人的第一眼,真的以為見到了霓裳。但是霓裳少了夫人的這份大氣和沉穩,畢竟不是官家出身,自然也見不得這麼多市麵,霓裳的環境很單純,就是在派縣的羅村,再多的地方,她都不曾去過。”
周寅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回憶,水洛煙點點頭,示意周寅繼續說下去。
“霓裳從小就是個懂事,孝順的姑娘。羅村雖在派縣,卻也是個富裕的地方,有錢的商賈也不少,很多人向霓裳提親,但是霓裳都拒絕了。所以我從不認為,霓裳會為權錢地位而心動。何況,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斷不可能專寵一人到永遠。所以,說霓裳是這樣的人,我斷然是不敢相信。”周寅的話裏對霓裳有著絕對的信任。
水洛煙皺著眉聽著周寅講述著他心中的霓裳。
慕容修看向了周寅,道:“那現在的情況又如何說?霓裳懷孕,而叱吒後宮。慕容澈不是一個會讓忤逆之人一直在身邊的人。一時的忤逆,那也許讓他覺得,這是煙兒的性子,但長期的忤逆,那麼,羅霓裳的下場隻可能和煙兒一般,對她趕盡殺絕,絕對不可能有現在的榮寵。能有,隻能說,霓裳順著慕容澈龍須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