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德爾的家門口正坐著一個仆人。他看見使臣,好像視若無物,沒有搭理他。埃斯曼心裏十分惱火,正要發作,但一想到國王的叮囑,便將火氣強壓在心底,親自上前問道:
“這位爺們,請問你們的主人在家嗎?”
“他正在宮裏宴請賓客呢。”仆人顯得很不耐煩地答道。
埃斯曼平日哪裏受過如此怠慢?窩在心裏的火氣再也抑製不住了,一個勁兒地往上衝。他猛地跨上前,一把揪住仆人的衣領,氣哼哼地罵道:
“狗奴才!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我是國王的使臣埃斯曼呀!”
“管你是誰,都得給我滾開。就是國王親自前來,也得看大爺高不高興。”仆人說完,猛地一甩,掙脫了埃斯曼的撕扯。
埃斯曼哪裏忍得住仆人的這種態度?他操起手中拐杖,就要打仆人,嘴裏還一個勁兒地念叨著:“我打死你這個狗奴才!我打死你這個狗奴才!”仆人一看對方真的要動手了,一閃身,讓過了拐杖,並順手將它奪下,然後往埃斯曼身上一陣猛打。埃斯曼成天在宮裏呆著,風不吹,日不曬,哪裏經得住這頓抽打。埃斯曼直打得他哭爹喊娘、皮開肉綻才住手。站在一旁的士兵實在忍不住了,紛紛拔出寶劍,就要圍攻仆人。但他們哪裏知道,這個仆人就是格蘇福,是神而不是人,就是一支龐大的軍隊前來,他也可以在彈指之間,讓他們灰飛煙滅。隻見他上下竄跳,東奔西跑,沒幾下,就將那五十名士兵手裏的寶劍都奪下,將他們打得死去活來。那些士兵一看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心中萬分恐懼,連忙拖起埃斯曼,往宮中逃去。
埃斯曼吃了敗仗,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逃回了宮中,來到了國王的麵前,嚎陶大哭起來。國王感到十分奇怪,問道:“你怎麼弄得這般模樣?又為何大哭不止呢?”
“陛下,您要給我作主呀!那個朱德爾不是東西,他指使仆人,將我和士兵打得遍體鱗傷。他還揚言要揍陛下呢。”隨後,他就將自己去請朱德爾,人都沒有見到,就挨了一個守門仆人的一頓毒打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國王,當然,其間不免有些誇張。
國王一聽,憤怒不已。
“這還了得,簡直要翻天了,連我的使臣也敢打。宰相,給我派一百個人去將朱德爾和那個仆人捉來。”
宰相連忙派了一百名士兵,全副武裝,來到朱德爾的家門口。仆人格蘇福一見,又像上次一樣一頓痛打,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逃回宮中報信去了。
國王一見一百名士兵也對付不了那個仆人,急忙又叫宰相派兩百名士兵前去。結果不言而喻,這兩百名士兵仍然不是格蘇福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他們也慘敗而歸。
這一下,國王有些心慌了。這個仆人到底是人還是神呢?他怎麼這樣厲害?一個人可以對付兩百個人?我派五百個人去,看你還能怎麼樣。於是,他吩咐宰相,讓他帶五百名士兵去,一定要把朱德爾和他的兩個哥哥,以及那個仆人都捉來。
其實,宰相心裏早就犯嘀咕了。他暗暗想道:“一個仆人能夠對付兩百名士兵,他必須具備天大的本領,凡人不可能具備這樣的能力,那麼,他一定不屬於人類。對付這樣的人,憑蠻幹是不行的,必須智取!”於是,他對國王說道:“陛下,還是讓我獨自一人前去看看吧。”
國王相信宰相的智謀,準許了他的請求。於是,宰相換上素服,手裏拿著一長串念珠,不帶一個侍從,不帶任何兵器,從容地來到朱德爾的家門前。
仆人格蘇福照例坐在門前,他料想國王不會就此罷休,肯定還會派大批軍隊來。此時,迎麵走來了一個十分虔誠的信徒,同他打招呼。仆人一見,問道:“人啊,你到這裏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