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趙陵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悍然向楚歌刺去。
楚歌卻眼疾手快的將匕首奪了下來,眼中的殺機越發愈盛。
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趙陵的臉色也越來越可怕,甚至已經現出了死相。
這時,楚歌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直接舉起趙陵向修煉場門外扔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匆忙趕來的趙成義身上。
“楚歌,敢對我兒如此,你放肆!”
接下不斷咳嗽的趙陵,趙成義看著後者脖子上那深深的手印,心中一陣後怕,要是自己再晚來一步,自己就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隨即,一柄匕首飛嘯而來,插在了修煉場的門板上,頓時一股青煙帶著嗞嗞的聲響。
匕首上,塗有劇毒!
楚歌冷冷的看著他們父子,將斷刃匕首拔了出來,道:“我不這樣做,難道等他來殺我麼?”
趙成義道:“混賬東西,我兒殺你是天經地義,你個畜生一樣的家夥,有什麼資格動我的兒子!”
此言一出,許多弟子默然不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歌冷聲道:“下一次他就沒這麼好運了!”
說完,楚歌便離開了修煉場。
這時,已經緩過神來的趙陵見楚歌離開,立刻大聲喊道:“父親,快幫兒子殺了他!狗一樣的東西,竟然敢掐我脖子。父親,別殺他,把他廢了,我要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但是就在這時,有些激動的趙陵忽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神誌不清。
趙成義緊張道:“我兒,你怎麼了!”
趙成義立刻給趙陵運功,這一運功不要緊,趙陵口中的白沫立刻變成了黑血,狂噴而出,隨即便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我兒,我兒!快去叫武醫來!”說著趙成義便抱著趙陵離開了。
但走到半路,卻有轉過身來對其他弟子道:“你們給我看著楚歌,絕對不能讓他離開武館!敢毒害我兒,這筆賬回來再算!”
楚歌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圍上來的弟子,他也沒有了動手的欲望。
楚歌幹脆盤坐在地上,驟然傳來一聲悶哼,緊閉的嘴角,忽然溢出了一條鮮血。硬接下趙陵的裂山拳,楚歌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隻是今天的事情,讓他有些想不明白,怎麼趙陵會突然中毒呢?
另一邊,武醫走出房門,對趙成義說道:“副館主,已經沒事了。”
趙成義問道:“我兒怎麼會突然中毒,這又是什麼毒?”
武醫道:“這種毒叫做水雲殘綠,是一種液體之毒,毒性猛烈,可比七絕散。若是副館主再晚送來一會兒,後果不堪設想啊。”
趙成義表現的極為憤怒,道:“這種毒,是不是一般都塗在手上暗算別人用的?”
武醫道:“沒錯,這種毒令人防不勝防,所幸現在已無大礙,副館主大可放心。”
而這時,趙成德帶著一幫武館的骨幹來到房間門口,詢問事由。
趙成義聲淚俱下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中間還不乏對楚歌的控訴,以及暗指他就是下毒毒害趙陵的。
“這個楚歌居心叵測,我兒隻是想與他切磋一番,可是誰曾想他居然暗地裏投毒想要殺我兒!大哥,你可要為陵兒做主啊!”
這時,旁邊一人忽然說道:“既然他都敢對趙陵下毒,那麼趙熙……。”
“閉嘴!”趙成義忽然喝止道:“此事關係重大,或許楚歌也隻是被被人利用了而已,不可妄下斷言!”
趙成德瞥了趙成義一眼,冷哼一聲,旋即離開。“去議事大廳,把楚歌那個小子叫過來!”
待到眾人離去,趙成義回到房間內。此刻毒性已經有所緩解的趙陵,有些虛弱的問道:“父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你大伯已經開始懷疑那個小子了,我們隻需要在這裏等待結果便可。現在趙熙體內的毒還沒有清除幹淨,再加上出了今天的事情,你大伯定然會奪掉那小子的選拔資格。而到時候,整個武館有資格得到這個名額的,就隻有兒子你了。”
趙成義的聲音雖小,但仍掩飾不住心中的那份得意。
趙陵道:“爹,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要不要趁此機會殺了楚歌?”
趙成義道:“你隻管安心養傷,爹去聯係大羅武館的人。我要讓趙成德,斷子絕孫!這樣一來,整個武館,就是你我父子二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