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隻不過是投了胎(1 / 2)

初夏單手撐著腦袋,麵前這個可憐的男生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那樣一個姿勢,整個人陷在沙發裏,隻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表情看上去沒那麼驚懼了,情緒也似乎平緩下來不少。

良久,他才開口說話,但聲音聽上去很是沙啞,略帶著些顫抖:“她……阮琴飛……是在我夢裏出現過的名字。”

“我知道。”初夏麵無表情地回應。

小桑望了一眼窗外,那團白色的霧一樣的東西貌似安靜下來了,隻是仍漂浮在外麵,一雙空洞的眼睛直往裏麵看。

司城青始終守在邊上,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聽了一整夜的別人的故事,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自己的故事。每次扭頭望向初夏,都能看到她笑容淡然的側臉,令人舒心,這是被自己放棄過的曾經和擁有了的現在。

“解鈴還須係鈴人,三天前你走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吧?”明明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不過幾天的時間卻仿佛老了十幾歲,聲音也是,蒼老得不像話,初夏沒有應答,隻是靜靜地望著他。

“你能否告訴我,當年的桑子秋去了哪裏?”小桑忽的起身,湊近了初夏。

“死了。”初夏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緊盯著小桑的雙眼,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這一夜折騰的夠嗆,外麵那個家夥蠢蠢欲動,讓人不安。

“唰啦啦……”

一陣鐵門的拉響聲,早晨的陽光很配合地一下照射進了屋子,瞬間亮堂起來的感覺真好,讓人有種還活著的感覺。

但門口站著的那個人是誰?

此人一襲灰黑豎條紋西裝,從頭到腳,雙腿交叉著,背靠著一輛嶄新的黑款蒙迪歐,卻有著四個騷粉色的輪胎。他低著頭,戴著一頂和他的裝束很相配的圓邊帽,大大的墨鏡遮住了他半張臉,但司城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這瘋子居然回來了!

“Hi,guy.”他一揚手,露出一派幹淨潔白的牙齒,司城青看見了他陽光明媚的後槽牙。

“什麼時候回來的?”司城青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閉上眼一會兒,就發現他已經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屋子,轉悠來轉悠去的模樣,就和他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相差無幾。

“昨晚。”

“初夏知道嗎?”

“不知道,我要給她一個surprise!哈哈哈哈……”此人很誇張地做了一個手勢,司城青又看見了他陽光明媚的後槽牙。

正準備去櫃台整理昨天留下來的賬目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司城青驚訝地抬頭,見他正望著門外,道:“今天就別開張了,到時候人多會很麻煩的。”

說罷,便眼睜睜看著他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上了樓。

當司城青上樓去的時候,小桑還坐在那裏,回到了最初的姿勢,而初夏和那個人卻不在了,環顧了一下四周,閣樓的木板被打開了,黑漆漆的,閣樓裏麵那盞昏黃的燈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總也照不到外麵來。

初夏說過,不準他進閣樓,所以司城青從來沒進去過。

“他們進去了。”見司城青在對麵坐下,小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知道。”司城青很不走心地應了一句。

“你不進去?”小桑又問了一句,他的聲音聽上去比之前好些了。

司城青無奈地笑了笑,搖了搖頭沒說話。

而閣樓裏麵,那一片昏黃的黑暗之中,兩人一前一後站著,麵前的半空中懸浮著一塊乳白色的環形玉璧,急速轉著圈,一條青龍環繞著它迅速遊動著,周身環繞著雷電。而在玉璧下方,一隻白虎來回踱著步子,異常不安,時不時地朝天怒吼。

靜靜看著這一切的兩人,麵色並不太好。

“到季節了。”他低聲道。

“什麼?”初夏問。

“發情的季節。”

不大不小的客廳裏,這會兒子就擠了四個人,蒼白著臉的小桑已經從沙發裏坐起來了,一口一口吃著茶幾上本就不多的點心,司城青正在廚房裏倒騰著那些亂七八糟的食材,隻在那兩人下閣樓的時候張望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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