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門被一腳踹開,雪慕蓮一身寒氣環繞出現在房間門口,房間裏空空蕩蕩,一摸被褥,冷的,看來人不見了有段時間了。雪慕蓮握緊了拳頭,剛要出門卻突然聞到了一絲淡淡的味道,小心捕捉著,但門外的冷風卻在這個時候吹了進來。
“該死!”雪慕蓮咒罵一聲,雖然覺得那味道略微熟悉,但那麼短的時間內她還是沒能想起來究竟是什麼東西的味道。
隨即也不再等待,甩袖出門。
當薑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毫無疑問是一片雪白,但是這一片冰冷之中帶著一絲暗暗的黑氣,有種不祥的預感從薑堂心中升起。
他,好像被綁票了。
因為手腕和腳腕處傳來的疼痛,低頭一看,方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幾根手指粗的鎖鏈牢牢鎖著,背後是一麵半透明的冰牆,裏麵似乎嵌著一些白色的橢圓狀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蠶寶寶的蠶蛹。
這些東西就密密麻麻地嵌在身後的冰牆裏麵,雖然目前看起來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性,但是,薑堂由衷地感覺到了自己好像被當成了這些東西的祭品。從鎖鏈裏麵不停地傳出來一絲又一絲滲透骨髓的冰冷,每一次都讓薑堂忍不住打個寒顫,全身抖上幾抖。
這個地方上下左右東南西北全都是半透明的冰牆,薑堂不知道冰牆有多厚,隻知道每一麵冰牆裏麵都嵌著無數數不清的白蛹,不知道那些白蛹裏麵的是那些小蛇還是其他什麼東西,反正薑堂現在滿腦子都是陳屍殿裏麵那具屍體。
他,會不會也變成那樣?薑堂忍不住又抖了一下身體。
對麵冰牆上有一扇門,上麵沒有任何把手或者鎖孔之類的東西,但是那扇門卻自己向上緩緩移動了,薑堂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門口,看看究竟是誰把自己綁來的。首先第一眼看見的是拖在地上的一角白色袍子,然後視線往上,身材不錯,呃?是個女人!
這張臉,看著有點熟悉,但是卻也有點陌生。
怎麼說呢?眼睛和嘴巴,有點像薑堂認識的某個人,臉龐輪廓也有點像,不過某個人的臉龐弧度要更加柔和一點,眼前這個女人顯得稍稍尖銳,眼神也比某個人陰沉一點,當然了,這是薑堂個人所得。
呃……某個人,就是雪慕蓮了。
“你是誰?你跟雪慕蓮什麼關係?”薑堂咬著牙關,緊緊盯著麵前這個似笑非笑的女人。
女人在薑堂麵前轉悠了幾圈,用審視的眼光上下觀察著他,突然湊近了,拿長長的指甲在薑堂臉上劃了幾劃,故意壓低了嗓門兒幽幽說道:“你說,你跟雪慕蓮是什麼關係?她居然會讓你睡在她的房間?”
“關你什麼事?”薑堂毫不示弱,扭了一下臉。
女人不怒反笑:“嗬,她是我姐姐,還是冰清玉潔的雪國之主,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薑堂愣住了,雪慕蓮跟他在一起這麼長一段時間,竟然從未在他麵前提起過還有這麼一個妹妹,這個女人雖然長得和她有點兒像,但是無論從說話方式還是行為舉止上,都和雪慕蓮又太多迥異的地方了。
“你真是她妹妹?那你叫什麼名字?”薑堂反問。
“反正你也要死了,也不妨告訴你,我叫雪心絨。”雪心絨勾起一抹冷笑,一把掐住了薑堂的下巴,尖尖的指甲掐進了肉裏,刺破了皮膚,一顆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滑落下來。
薑堂吃痛,卻隻敢皺著眉頭,不敢扭頭,他怕一扭頭,那女人的指甲就會在他俊逸的臉上劃出一道更長的血痕來,這就得不償失了。
雪心絨冷笑一番,在薑堂臉上狠狠甩了一個耳光,薑堂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狠狠瞪著雪心絨,可那女人卻隻管笑著,一甩袖子走出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