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司城青在門外吼靈一,抱怨他又搶了洗手間,而靈一則輕輕笑著,也不回嘴。
初夏是一夜沒睡,打著哈欠走出了房間,司城青一見到她就嚇了一跳,關切問道:“初夏,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做噩夢了?要不要今晚我陪你睡?”
“你最想問的其實是最後一個問題吧?”靈一突然從洗手間裏麵探出半個腦袋,臉上掛著曖昧的笑,衝司城青眨了眨眼,司城青抬起一腳就把他踹了回去。
“我沒事,就是……還是有點困。”初夏又打了個哈欠,轉身又回房去了。
司城青愣了一下,隨即把她拉住,問道:“你剛才是出來幹嘛的?”
初夏大腦當機了半分多鍾,然後慢悠悠地回答:“我是來上廁所的。”
然後司城青當場領悟,一腳踹開洗手間的門,把還在刷牙的靈一拎了出來,把初夏推了進去。
“唔……唔……腫麼肥四?喲丟唔得勁啊!”靈一滿嘴泡沫,嘰裏咕嚕說了一通話。
司城青莫名感到心煩,說道:“說人話!”
靈一看了一眼洗手間,緊跟著衝進了廚房,衝洗掉牙膏泡沫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初夏有點不對勁啊!”
“嗯,我感覺到了。不過既然她不說,就先不問吧!”司城青微皺著眉頭,緊緊盯著洗手間的門。
良久,初夏才從洗手間裏走出來,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漠然地看了一眼司城青,然後擦過他的肩膀,默默走回了房間。司城青沒有回頭,身後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
司城青搖了搖頭,剛要走進洗手間,卻發現眼前一道人影閃過,然後就聽見了洗手間門關上的聲音,司城青當即大罵:“臥槽!你個妖孽!你給老子出來!媽蛋,該輪到老子了好嗎?!”
“很快很快啦!”裏麵是靈一的聲音,帶著笑。
“媽蛋!給老子出來,你每次都說很快很快!每次都半個多小時還不出來!”司城青一下一下砸著門,不過輕多了,剛才那一腳踹開的時候心裏頭可疼了,畢竟修門也是要錢的。
“你讓老子放個水先啊臥槽!”司城青已炸毛。
初夏回到房間之後,並沒有馬上躺進被窩裏,隻是呆愣愣地坐在窗戶前麵,看著外麵那棵才開了沒幾朵梨花的梨樹,還有那隻突然從遠處飛來的烏鴉,就停在靠近初夏房間窗戶的枝頭上,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珠子盯著初夏。
“你也覺得我可憐麼?”初夏淡淡問。
“哇……哇……哇!”烏鴉仿佛聽懂了一般,衝她叫了幾聲,緊跟著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了一隻拖鞋,那隻可憐的烏鴉尖叫一聲落下了枝頭,初夏愣了一下,隨即打開窗戶往下望去。
司城青正一手拎起那隻烏鴉,一手抓著另一隻拖鞋,邊打邊罵:“特麼的,昨晚叫的老子睡不好覺,今天還敢來?!一會兒就把你扔給靈一!做好輪回的準備吧你!小畜生!”
初夏笑了笑,輕輕叫了一聲:“阿青……”
沒想到司城青竟然聽見了,抬起頭,衝著初夏甩著手裏那隻烏鴉,咧開笑容喊道:“中午加菜!”
初夏的臉色略微有點蒼白,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隨即關上了窗戶。站在下麵的司城青緩緩放下手,收斂了笑容,望了一眼正丟垃圾回來的靈一,兩人視線交彙,皆心情沉重。
“話說,糖糖去哪兒了?”靈一一邊整理賬目,一邊問正在小心翼翼喝水的司城青。
“啊,燙燙燙!”司城青舔了一下滾燙的開水,呻吟一聲之後回答道:“不知道啊,可能又抱著腓腓去拳擊練習場了吧!”
“拳擊練習場?”
“嗯,糖糖最近心情不好。”司城青又舔了一下開水,隨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