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每次到了這步的時候就會是這樣了。”楚雲低聲答道。
楚雲還一直認為這是正常現象,沒想到眾位長輩麵居然都發出一聲驚訝聲來,他有些心虛的想到:“不會幾位長老就因為這個就把我列為魔教妖人然後給殺了吧。”想到這,楚雲本來還正氣淩然的,一下子就害怕了起來。
也難怪楚雲會認為這是修煉之中的正常現象,由於蕭晨是天樞殿殿主的關係,公務繁忙,自從師父蕭晨把自己撿回來教導修真煉道開始,蕭晨就隻是教過自己法訣並叫自己自行修煉,很少去看自己,這些年來自己認為的正常現象卻變成了師門長輩驚訝的東西,楚雲如何不怕,加上大廳威嚴莊重的氣氛,他跪在那裏哆嗦著,冷汗連連。
“我早就應該發現了,整個修真史上都沒出現的廢物怎麼會出現在清風派,我們都老糊塗了啊。”呂長空說著看向了旁邊一個胖胖的,長眉長須的長者,道:“你說是吧,鶴師兄。”
鶴立用他那寬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白須,道:“你是說他用了魔教的邪功,隱沒了自己的實力?”呂長空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鶴立看了看四周道:“我不敢肯定,雖然魔教的確存在著這麼一種秘法,可以將自己的靈力隱藏起來,不過要達到連我們諸位都查探不出來的境界,那他的實力肯定要超過我們很多才行,可……..”他頓了頓,道:“諸位怎麼看?”
一個瘦長身子的老者道:“這事情還真是奇怪啊,要說他的實力比我們還高,除非是他在娘胎裏就開始修煉了,你怎麼看,風師兄,你自認一向謹慎,又是我們中對魔教典籍最熟悉的?”
風劍行一臉沉思,半響道:“你要說他的修為比我們這幾個老家夥還高,這不是笑話麼。”說著他瞟了一眼還在跪著發抖的楚雲,又道:“不過,事情還真是古怪啊,這麼古怪的集氣狀況,你都沒注意過他嗎,蕭殿主?”
按照輩分來,在場的幾位長老都是蕭晨的長輩,不過殿主的地位在那,幾位長老都是很尊敬。
蕭晨知道風劍行是有點怪罪自己了,他無奈道:“你也知道我比較忙,所以對徒弟的關心就少了些。”
“恐怕你是看自己門下出了這麼個沒用的人,怕丟了麵子,不太願意見到吧。”風劍行冷冷道。
“這個……”蕭晨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也罷,我們都知道他的修為不可能很高,看來隻有一種可能了。”風劍行道。
“魔教禁典。”武木那瘦長的身子突然站了起來道:“不可能的,據傳魔教禁典是上古時期魔教建立時所留下的,上麵所載功法詭異莫測,威力奇大,各種秘法也是神秘莫測,可那是已經失傳無數年的東西,就連魔教內部也找尋了無數年,可不曾找到,要說他是修煉這種秘法,我可不這麼看。”
風劍行道:“你別激動,我也知道那種東西不可能出世的,否者正道也不會壓了魔教無數年。可你們想過沒有,那一千多年前橫空出世的血魔王,幾乎把我們正道攪了個底朝天,要不是玄天宮出了一位震古爍今的奇女子——琴宣仙子,恐怕如今我們正道都得見鬼去了。雖說那種東西不可能出現,可魔教難免也會留下一些秘術的,比如那位血魔居然就可以隱匿自身的魔氣,混於正道中間,那種秘法,並不是功力高就能夠識破的。”
“你是說,這小徒可能是修習了血魔王留下的秘法,才讓我們不曾察覺他身上的魔氣,而變成了他好像毫無靈氣可言?”武木驚訝道。
風劍行微微點頭。
呂長空道:“我就覺得他有問題,我孫子呂飛這段日子更本沒有下過山,居然會中魔教的幻術,還如此歹毒,我孫子差點就變成瘋子。”
聽著眾位長老議論,楚雲差點就要癱軟下去,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大聲吼叫道:“我沒有,我沒有,你要相信我啊,師父。”
“放肆,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呂長空怒道。
這威嚴一吼,嚇了楚雲一跳,他知道這裏更本就沒有自己說話的份,隻好低下頭去,無力的垂著身子。
蕭晨一驚,聽到楚雲近乎無力的吼叫,不覺心中難過,楚雲是他揀過來的,雖然很少關心他,但畢竟是自己的徒弟啊,而且蕭晨一直認為這徒弟是和自己最投緣的,自己少年時也不是個天才,甚至有點笨,但到最後自己師父所教出來的人中最有成就的卻是自己,已經是一殿之主,看著同樣是年少被人看輕,頂著一個廢物之名的小弟子,蕭晨竟有一種心心相惜之感,他大聲叫道:“雖然風長老說得有道理,但我這徒弟要怎麼修行魔教功法呢,我是在他不滿周歲揀到的,帶他在清風山修煉,難不成他真是在娘胎裏就開始修煉的,或者說各位是在懷疑我是魔教妖人,帶他修行魔教的功法不成?”
蕭晨幾乎有些發怒的聲音讓在場諸位都窒了下,風劍行溫言道:“我們可沒有這個意思,蕭殿主還是不要動怒,我們也不過是在商量這奇怪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罷了。”
“我可沒有動怒。”蕭晨也知道剛才有點失態,但仍死不承認道,“既然這樣,諸位還是找點實際有用的東西吧,我們不必要在這裏妄自猜測。”
呂長空嚴肅道:“殿主說得極是,我們其實在這裏妄自猜測也毫無意義,難道僅憑猜測就要認定他是魔教來的奸細殺掉嗎?我想諸位也不是那種冷血之人吧,如果就這樣妄殺好人,我們也就與魔教無異了吧。”
“那可未必吧?”一直沒有出聲的木行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