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機四起
幾天之後。花城。
深夜，公安局，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煙霧繚繞，局長萬太平正在發言：“同誌們，經過蘭城，宜城警方的努力，他們抓獲了幾個重要的毒販，而且也牽連出了一個重要的人物：楊風，在宜城卷入兩條人命的犯罪嫌疑人，此人最後一次出現在蘭城，然後不知所蹤……此人涉嫌販賣大批毒品，是我們三地警方都必須抓捕的犯罪分子……”
劉小若暗暗吃驚：楊風怎麼可能是這麼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如果他真是一個罪惡滔天的家夥，他為什麼要救我？
一想到這些，劉小若的臉忽然有些發燒，暗暗責怪自己：我是一個警察，自己去同情一個犯罪嫌疑人？但她又沒有勇氣把自己知道的那些說出來，而且，即使她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了……
我該怎麼辦？劉小若心如亂麻。
“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對楊風進行網上通緝，隻要找到楊風，就能把花城的犯罪集團挖出來，一網打盡……”萬太平堅決地道。
“是。”與會的同誌們摩拳擦掌。
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候，王虎接到了哥哥王龍的電話，立刻開車來到了哥哥的別墅之內。
王龍正叼著一支煙，他麵前的煙灰缸裏，已經擺滿了煙頭。
“哥，出了什麼事情？”王虎吃驚不小。
“你坐下，和你商量一個事情。”王龍放下煙，看了弟弟一眼。
王虎坐在王龍對麵的沙發上：“哥，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昨天夜裏公安局開緊急會議，我一夜沒睡覺，剛剛得到消息，楊風已經被網上通緝了，我們暫時還沒有被牽連出來，但如果楊風一旦落網，我們肯定會被牽連出來……”王龍不緊不慢地道。
“殺了他！丟車保帥，否則，我們都完了。”王虎遲疑了一下，目露凶光，惡狠狠地道。
王龍淡淡地笑了笑：“楊風是個難得的好兄弟……”
“哥……你怎麼這麼糊塗？他若不死，我們全家都得完蛋，他若死了，我們大可高枕無憂……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王虎急忙道。
“你知不知道楊風和麗麗的事情？”王龍有些無可奈何。
“難道他們已經……睡在一起了？”王虎大吃一驚；“麗麗的眼光那麼高，難道她居然喜歡上了楊風？”
“是，她現在和楊風在一起。”王龍點了點頭；“這也是我為難的地方，如果沒有麗麗，把楊風殺了，一了百了，就因為有了麗麗橫在中間，如果我們殺了楊風，她恨我們怎麼辦？”
“楊風知道我們的事情太多了，現在他已經暴露，必須死。”王虎道；“他若不死，我們就會一起死……我想把事情對麗麗說清楚，她會理解我們的處境。”
王龍歎息了一聲。
“哥，你決定了嗎？”王虎小心翼翼到問。
王龍沉默，不否認就是承認。
“我立刻帶人去做了他。”王虎殺起騰騰。
王龍冷靜地看了他一眼：“楊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要殺他不容易，而且，我們不能大張旗鼓，還有，麗麗在楊風身邊……”
王虎一怔：“人多就容易暴露，人少不一定是楊風對手，而且麗麗在他身邊，我們投鼠忌器，這如何是好？”
王龍看他手腳無措的樣子，微微一笑：“這個事情說難很難，說容易就很容易，知道我為什麼讓麗麗和他在一起嗎？就是為了讓他以為我們很相信他，從而對我們失去戒心……你以對帳為借口，讓麗麗回來，然後讓錢梁和單坤去幹掉楊風……”
“高。”王虎伸出大拇指。
王龍補充了一句：“讓他們帶上衝鋒槍，活要見人，死，必須見屍。”
王虎拍了拍胸膛：“大哥放心，我立刻去辦。”
王龍拿起對講機，他呼叫的是錢梁和單坤……
花城出城口，七八個交通警察正在設卡例行檢查，一輛金杯車之中，秦劍波正坐在駕駛座上，狼吞虎咽地吃著早餐。
劉小若坐在一邊。
“秦隊，你說楊風會不會回到花城？”劉小若問。
“不清楚，但是我希望他回花城，我們這麼盤查，就好比大海撈針，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秦劍波有些無可奈何；“你以為我願意嗎？我也想在家安心地睡個大覺呢。”
劉小若把自己手中的麵包和豆奶遞了過去。
“你不吃？”秦劍波看了他一眼。
“不餓。”劉小若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劍波接過麵包和豆奶就吃。
“秦隊……你說楊風真的是犯罪嫌疑人嗎？”劉小若忍不住又問。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在宜城，他涉嫌殺了兩人，之後又到了蘭城……蘭城警方的通報說，他與白狼有過交易，蘭城警方正在抓捕白狼……”秦劍波認真地道。
“蘭城警方沒有抓獲白狼嗎？”劉小若吃驚地道。
“沒有，據說，白狼已經被幾個警察圍住，但白狼有一個保鏢，非常厲害，居然救了白狼逃走了。”秦劍波說。
“這不是公然抗拒抓捕？”劉小若道。
“當然是，他們這些亡命歹徒，根本不把抗拒抓捕當一回事情，如果是我在場，早幾槍把他們幹掉了。”秦劍波發狠道。
劉小若一怔：“就是抓捕罪犯，我們也不能隨便開槍吧？”
秦劍波卻並沒有注意劉小若臉色的變化，繼續道：“知道白狼身邊的保鏢是什麼樣的嗎？”
“什麼樣？”劉小若問。
“一個女保鏢，名字叫柳依依。”秦劍波下意識地看了看劉小若，若有所思地道：“你說一個女保鏢，怎麼那麼厲害呢？”
正說著，一輛轎車緩緩開過來，秦劍波抬頭一看，認識坐在車副駕駛座上的人，不正是皇朝大酒店副總王虎嗎？
王虎也看到了秦劍波，熱情地喊了一聲：“秦隊長，在執行任務呀？”
“是。”秦劍波點了點頭：“王老板，這要出城嗎？”
王虎道：“到礦上收點款……秦隊，辛苦了，我先走了。”轎車行駛過去，劉小若無意之中看到車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錢梁，一個是單坤。劉小若說了句：“秦隊，城裏人都傳說，王龍和王虎是黑社會頭子呢。”
秦劍波正色道：“小若，我們是警察，講的是證據，怎麼能僅僅憑別人的說法就妄下結論呢？”
劉小若吐了吐舌頭：“秦隊，我就說說而已！你也當真嗎？”
秦劍波嚴肅地道：“我們是警察，該說的才說，不該說的，絕對不能說。”
“是。”劉小若也嚴肅了起來，果斷地回答他。
黑石山礦井上，王麗接到了大哥王龍的電話，問了一些帳目，王麗本來是負責這些帳目的，但這些天早忙得一塌糊塗，也記不清楚，就想回去查看一下。王龍讓楊風送她下山，千萬叮囑，一定要小心。
楊風開麵包車送王麗下山，王麗柔情蜜意地望著楊風，楊風笑道：“也就分開一兩天，你不至於這個樣子吧？”
王麗依依不舍：“我一分鍾也不想和你分開……”
楊風正色道：“這是大哥的正事。”
王麗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楊風，大哥以前很有魄力，想做什麼，說一不二，立刻就決定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膽子越來越小……”
楊風忙道：“大哥是為了大家好，做這事情，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呀！”
王麗深情地望著楊風，忽然抱住他就狂吻，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楊風把王麗送到王龍指定的地方，獨自開車回到煤礦。一個白天，平安無事地過去了。
天黑之後，楊風熄滅了蠟燭，躺在床上，卻睡不著。外麵的冷風呼呼地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風聽到輕輕地一聲響。
楊風本能地警覺起來，他曾經是一個特種兵，受過特別的訓練，對危險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更何況，剛才的那個聲音是腳步聲。
深更半夜到這裏來的，隻有敵人。
嘩啦！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那扇破舊的木門被踹飛，兩條大漢飛身躍進來，揮舞著手中的開山刀，猛劈床上。
後麵一道雪亮的電筒光照到床上，門口又進來一個人。
先前衝進來劈砍的兩條大漢驚叫起來：“床上沒人！”
床上真的沒人，事實上，楊風站在牆角，手中的槍刺狠狠砸在一個提刀大漢的脖子上，這條大漢連哼都沒來及一聲，撲通！人就栽倒在地上。
楊風的人仿佛一道黑光，閃到拿手電筒的人麵前，左手抓住他的衣服領子，飛起一腳，把他的人踢翻，慣倒在床上，右手中的槍刺刺向另一個拿開山刀的漢子。
那個漢子本能地用開山刀擋了一下，但楊風的槍刺如毒蛇一般刺到他的脖子上，不過，楊風並沒有刺入他的脖子之中，而是貼著他的脖子，這條大漢頓時魂飛魄散，手中的開山刀也“當”地一聲，落在地上。
楊風冷冷地道：“別動！”
那個被砸中脖子的大漢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拿手電筒的被楊風摔倒在床上，不敢動，而另外一個已經被楊風嚇傻了，也沒動。
楊風一把抓過手電筒，照在兩人臉上，他並不認識這兩個人，但這兩個人顯然清楚楊風的底細。
楊風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槍刺：“誰派你們來的？”
兩個人沉默。
楊風把槍刺若無其事地舉到躺在床上大漢的胳膊上：“給你三十秒，不要回答錯誤，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床上的大漢立刻哀嚎叫起來：“是白狼！”
楊風：“蘭城的白狼？”
床上的大漢：“是。”
楊風一怔：“他不是被警察追得四處逃竄嗎？怎麼還有閑心來找老子的麻煩？”
站在牆邊的大漢顫聲道：“白狼哥說你帶條子掃了他的地盤，想殺了你報仇。”
楊風冷笑，一邊收起槍刺：“我明白了，你們都是些小角色，老子不想殺你們，滾！”
躺在床上的大漢一骨碌就爬了起來，跑了出去。
“噠噠噠……”一陣微聲衝鋒槍的響聲，衝出去的大漢立刻撲倒在地。
另一個本來是跟在後麵的，但一看到前麵衝出去的被打倒，本能地止住了腳步。
但楊風卻從身後抱起他，往窗戶扔了出去。
“噠噠噠……”窗戶邊也是一陣密集的微聲衝鋒槍聲，打在人的身上，噗噗噗！直響。
衝鋒槍的有效射擊距離很近，不超過一百米，而楊風判斷，外麵用微聲衝鋒槍射擊的人，最多距離自己五十米。
能有衝鋒槍，而且不止一把，可見有備而來，而且是鐵了心要置楊風於死地。
誰要殺自己？真的是白狼嗎？白狼怎麼可能這麼清楚自己的位置？
“啪！”兩個黑呼呼的東西扔進了房中。不好！楊風暗叫了一聲，他的人撲到牆壁邊，手中的槍刺紮入牆壁，用力一撬，撬了一個窟窿，人從窟窿之中撞了出去。
這個礦場邊的工人宿舍，是單層紅磚砌的牆，所以，楊風才能輕易地把牆撬個窟窿。
與其同時，兩聲巨響，紅磚房被炸塌了，磚石橫飛。
是手雷的爆炸聲。
楊風的人早撲倒在地，等爆炸過後，他的人翻滾起來，他想敵人有衝鋒槍，有手雷，而且不知道來了多少。而自己孤身一人，隻有一把槍刺，一把手槍，在情況不明之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先活下來。
而現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躲進礦井口。
但來的敵人很快就發現了楊風，手電筒光照過來，衝鋒槍子彈也跟著掃射過來。不過楊風熟悉那個礦井口，又在逃命之中，動作迅速，連滾帶爬，很快就翻滾進入了礦井之中。
礦井口堆滿了亂石，楊風翻到亂石之後，子彈啪啪啪打在石頭上，石屑亂飛。這個時候，楊風放下手電筒，把槍刺插在腰上，拔出手槍，推彈上膛。
眼前黑乎乎一片。
楊風屏住呼吸，隻能以耳朵捕捉敵人的聲音。
呼！呼！兩團黑影掠進了礦井之中。
聽破空之聲，楊風就能判斷，手雷又來了。
他本能地抓起地上的手電筒，往裏麵翻滾。
轟！轟！礦井口亂石橫飛，硝煙彌漫。
楊風感覺身上火辣辣疼痛，估計是被石塊擦傷了，但也顧不了這麼多。
礦井之中，已經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而且涼氣颼颼。但楊風不敢打開手電筒，一點光就能暴露自己的位置，隻要手雷扔到自己的附近，自己就必死無疑。
楊風悄無聲息地往礦井深處爬去。
這個時候，他徹底明白，來殺自己的人，是訓練手素的職業殺手，即使不是職業殺手，也是懂得槍械的職業軍人。
來者不善。
事實上，來殺他的人就是錢梁和單坤，以及三個請來幫忙的兄弟。
錢梁和單坤都是退役特種兵，精通槍械，更精通殺人的方法，他們兩人也清楚楊風不好對付，所以，才派三人前去，他們躲在後麵，以衝鋒槍，手雷襲擊。但他們卻想不到楊風比預料之中更厲害。
但現在楊風已經躲入礦井之中。
兩人也不敢貿然進攻，楊風就仿佛一條毒蛇，打不好毒蛇，有可能反被毒蛇咬中。
錢梁和單坤靜靜地等待著。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一個晚上過去了。
錢梁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單坤，兩人相距離不過五十米，兩人距離礦井口也就幾十米。礦井口黑洞洞的，不見楊風的蹤影。
錢梁舉起手，做了一個手勢：怎麼辦？
單坤匍匐爬了過來，兩人靠在一起，緊盯著礦井口。
錢梁低聲說：“楊風在裏麵，我們要攻進去，必然暴露在他的槍口之下，這可如何是好？”
單坤：“要不要先向大哥請示一下？”
錢梁若有所思：“也隻能這樣了。”
單坤拿出電話，撥通了王龍的電話：“大哥，出了點意外，我們損失了三個兄弟……”
電話裏王龍焦急地道：“楊風呢？”
單坤道：“楊風被我們困在礦井之中，他出不來了。”
王龍想了想：“你們守在礦井口，我立刻趕來。”
幾個小時之後，王龍驅車趕來，車裏裝了一百多公斤炸藥和雷管，他明白：楊風不死，自己早遲也得死，他已經沒有選擇。
錢梁用衝鋒槍控製了洞口，單坤把炸藥包和雷管裝好，一聲巨響，礦井口被炸塌了。
王龍歎息了一聲：“楊風兄弟，對不起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此刻的楊風，卻已經躲藏在山頭的黑岩之後，正冷靜地望著王龍，隻說了一句：“果然是王龍！”
楊風怎麼會在外麵呢？
原來，自從楊風和王麗住在這裏之後，楊風就預感到早遲有一天會躲進礦井之中，他就先熟悉礦井，而且，無意之中發現了另外一個被挖開的出口。
王龍雖然曾經是這個礦井的老板，但卻並不知道礦井的情況，以為把礦井口炸塌之後，楊風就必死無疑了，卻想不到楊風早已經脫了險。
花城公安局。
正在召開緊急會議，萬太平局長抬頭看了看秦劍波：“秦隊長，剛剛接到蘭城方麵的通報，楊風是一個大毒品販子，而且可以肯定，王龍兄弟也涉及其中。”
秦劍波立刻道：“局長，既然已經掌握了王龍和王虎的犯罪證據，我們應該當機立斷，把他們抓起來，免得夜長夢多，發生變故。”
李明山也連連點頭：“對呀！萬一王龍兄弟聞風而逃呢？”
萬太平嚴肅地道：“不行，我們應該掌握更多的證據，根據我們的情報，王龍兄弟會轉移一大批毒品，我們必須人贓俱獲……”
萬太平部署了一個詳細的捕魚計劃。
秦劍波把自己的行動小組分成兩路，嚴密監視著，等待著。
秦劍波，劉小若，金建國三人在一輛金杯車中，李明山，陳兵在另外一輛車上，兩車的距離也就三十米左右。
對講機裏忽然傳來了李明山的報告聲：秦隊，在你左側三十米左右，發現一輛可疑黑色轎車……”
秦劍波拿起對講機：“收到，金建國，你和劉小若下車查看一下情況，對了，小若，給我帶一包香煙回來。”
金建國把自己的香煙扔給了秦劍波，自己和劉小若下了車。秦劍波警惕地看了看，拿出手機，飛快地發了一個短信。
這時，對講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萬太平局長的聲音：秦隊，大魚按機會行動了。
秦劍波手一顫，忙對李明山呼叫：“注意，大魚出動了。”
李明山渾身一震：“收到。”
秦劍波又呼叫金劍國：“立刻返回。”
金劍國返回，而劉小若正走向一個小賣部，聽到金建國的呼喊，也忙跑了回來。
“準備戰鬥。”秦劍波一聲吼。
幾分鍾之後，對講機裏又傳來了萬太平的聲音：“秦隊，大魚正朝你的方向而來，我已經派特警隊趕來增援，特警五分鍾能到位，大魚最遲十分鍾能到，一定要在你的位置，收網，不能讓大魚逃脫。”
秦劍波斬釘截鐵：“局長放心，我一定把大魚網住。”
幾分鍾之後，大批特警趕來，布置防線。
萬太平的命令又傳來：目標，花C8888，黑色寶馬。
秦劍波已經看到目標寶馬車迎麵開來，立刻命令李明上：“堵住嫌疑車輛，注意，犯罪嫌疑人可能持有槍支，提防武力拒捕……”
兩輛金杯車迎了上去，左右夾擊，在寶馬車正按喇叭催讓道的那一一瞬間，秦劍波，李明山拉開車門跳下車，手裏高舉手槍，厲聲喝道：“不許動，警察！”
開車的正是單坤，旁邊坐的是王虎。
王虎吃驚地望著秦劍波：“秦隊，是不是誤會了？”
“別動。”秦劍波厲聲喝道；“我們是警察，正在執行任務，請你們配合我們的行動。”
金建國，陳兵，劉小若三人也跳下車。與其同時，單坤猛地往後倒車，但後麵幾輛金杯車早把路堵得嚴嚴實實，而且正從車上跳下來大批的警察。
砰！單坤的寶馬撞在一輛金杯車上，但並沒有撞出一條路來。
單坤一腳踢開車門，跳下車來，手中揮舞著一把手槍。
砰！砰！砰！秦劍波和李明山一起對準單坤開槍，單坤的人砰地一聲倒在車上，血濺五步。但他手中的手槍同時響了，子彈從秦劍波的肩頭擦過。
劉小若，陳兵把王虎從車裏拖了出來，按倒在地上。
後麵大批特警趕來，迅速地戒嚴，封鎖了現場。
金建國打開後備箱，發現一個口袋，打開一看，全是白色的粉末狀物體，他用指頭沾了一點，欣喜若狂：“秦隊，是毒品，大量的毒品。”
王虎頓時麵如死灰。
秦劍波立刻向萬太平報告：“局長，我們成功地抓獲一名犯罪嫌疑人，打死一名犯罪嫌疑人，繳獲大量疑似毒品，但不見一號犯罪嫌疑人……”
萬太平大喜：“好，立刻抓捕一號犯罪嫌疑人。”
秦劍波吼了一聲：“收隊。”
劉小若驚叫道：“秦隊，你受傷了，肩膀還在流血。”
秦劍波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上鮮血直流，已經染紅了胸前一大片。
“不要管我，先把犯罪嫌疑人押回去。”秦劍波吼道。
李明山過來一看秦劍波的傷口，吃驚不小：“秦隊，你傷得不輕，應該立刻到醫院去包紮，這裏我來處理，建國，陳兵，你們兩個送秦隊到醫院。”
秦劍波道：“這裏需要人手，建國，陳兵，你們留下，劉小若，你開車送我到醫院……”
劉小若開車，秦劍波咬牙，趴在坐椅上，劉小若擔心秦劍波傷情，一路如飛把車開到醫院。
醫生正對秦劍波緊急包紮，劉小若一摸口袋，才發現對講機在車裏，她忙回到車裏，拿起對講機，看到坐椅上有一灘血跡，就拿了些紙巾擦，對講機裏傳來萬太平的話：“秦隊，你受傷了嗎？”
劉小若道：“報告局長，秦隊肩膀受傷，已經在醫院包紮。”
萬太平關心地道：“嚴重嗎？”
劉小若回答：“應該不是很嚴重。”
對講機裏萬太平鬆了一口氣：“包紮之後，立刻趕回公安局。”
劉小若回答道：“是。”
劉小若無意之中看到坐椅上有一個電話，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電話，她拿起一看，上麵顯示一條短信，點開一看：你也暴露了，逃……
劉小若感覺奇怪：這是誰的電話？怎麼在我們的車上，這短信又是什麼意思？
正想著，秦劍波大步流星地回來。
劉小若心中一緊。
秦劍波道：“小若，我們立刻回去，還有重要的任務。”
劉小若回答了一聲：“好。”回到了駕駛室。
秦劍波又坐到劉小若的身後，劉小若發動車，從車的反光鏡中看見秦劍波正在尋找什麼。
劉小若若無其事地問：“秦隊，你在找什麼？”
秦劍波：“小若，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色的手機？”
劉小若拿出那個黑色的手機晃動了一下：“秦隊，是這個嗎？”
秦劍波笑了笑：“對，就是這個，剛才忘記在車上了。”
劉小若把手機還給他，秦劍波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揣入口袋之中，淡淡地說了句：“回公安局。”
此時，對講機又傳來了萬太平的聲音：“劉小若，秦隊如何了？”
劉小若把對講機給了秦劍波，秦劍波回了句：“局長，我們正在往回趕，局長，第一號嫌疑人有沒有抓到？”
萬太平回了句：“還沒消息，正等你回來商量呢！”
秦劍波悄悄關了對講機，對劉小若說了句：“停車，我看到王龍的車了。”
劉小若本能地刹了車，忙問：“在哪裏？”
秦劍波忽然揮起一拳頭，打在劉小若頭上，劉小若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秦劍波露出猙獰冷笑，把她拖到一邊，自己開了車，如飛一般往城外逃去……
王龍的別墅，王龍正在指揮保鏢們把所有的車都開了出去，而且開出去之後，讓他們從不同的道路分開而走。
錢梁開著王龍的寶馬：“大哥，你走哪條路？”
王龍淡淡地道：“你們出去，我在家，今天有些不舒服。”轉身回到客廳。王麗跟在王龍身後，有些奇怪：“大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們已經被警察盯上了，不知道警察有沒有開始行動，立刻跟我走。”王龍道。
王麗張口結舌：“什麼？暴露了？二哥怎麼辦？楊風呢？”
王龍歎息了一聲：“妹妹，我們能不能逃出去還是一個問題，等我們逃出去再說這個問題。”
王麗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龍進入臥室，打開暗道，王麗驚訝地瞪大眼睛，雖然早知道哥哥能力出眾，但在別墅裏挖了條地道，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不由得又對哥哥對了幾分敬佩。
地道直通一個排汙口，兩人出了地道，就發現大批的警察已經包圍了別墅。王龍不動聲色，穿過幾個街道，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一段，又換了出租車，連續換了幾輛出租車，車停靠在太平社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