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機四起(2 / 3)

這是一個普通的社區,王龍用鑰匙打開501房間。王麗驚奇地發現,牆角堆滿了礦泉水等生活必須用品。

王麗:“哥,這個地方,我怎麼不知道?”

“把電話關機,從現在起,不能用電話,也不許出外。”王龍不慌不忙地打開電視機:“我們要呆在這裏,等風平浪靜之後再逃離花城……”

王麗想了想,終於忍不住道:“哥,楊風呢?”

王龍淡淡地道:“可能已經落入警察的手中,而且招供出了我們,否則,我們不會暴露得這麼快……”

王麗焦急地道:“哥,楊風不會出賣我們的……”

王龍知道的是楊風已經被自己埋在礦井之中,但現在,他自然不能說出來,而且擔心妹妹,幹脆說楊風已經背叛了自己更好。

王麗連連搖頭。

王龍看了她一眼,苦口婆心地道:“妹妹,我們是姐妹,是一家人,楊風雖然對你好,但他畢竟是外人,在性命尤關的時候,出賣我們保全自己,完全有可能……你想想,我們在花城多少家業,難道你以為我願意離開花城?”

王麗痛苦地咬著唇,她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王龍果斷地道:“等。”

公安局指揮部,好消息不斷傳來,但令萬太平擔心的是到王龍別墅抓捕小組傳回來了最大的壞消息:“報告局長,第一號犯罪嫌疑人不見蹤影,在其臥室之中發現了密道,我們正在沿著密道搜捕……”

“什麼?”萬太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刻呼叫秦劍波;“秦隊,請立刻趕到第一號犯罪嫌疑的別墅……收到請回答……”

沒有回答。

萬太平立刻又呼叫了一次,還是沒有回答。

萬太平心中猛地一跳,立刻呼叫李明山:“李隊,有沒有發現秦隊?”

李明山回答:“沒有。”

萬太平立刻道:“請立刻沿花城市中心醫院查找秦隊下路,有消息立刻報告!”

李明山回答道:“是。”

李明山通知了金建國,陳兵,三人,兩輛車,從抓捕現場趕到醫院,一路上尋找,一路呼叫,不見秦劍波和劉小若。

車不見,人也不見。

李明山和金建國在一輛車上,李明山連續呼叫了數次,沒有任何應答。金建國急道:“難道秦隊和劉小若出了車禍?這不可能呀!一路上並沒有看見車禍現場呀!”

李明山立刻道:“打劉小若的私人電話。”

金建國撥通了劉小若的私人電話,但很快,電話裏就傳來了忙音。

李明山冷靜地問道:“什麼情況?”

金建國奇怪地道:“電話剛才明明有打通,但立刻又變成了忙音,這麼說,真出了意外……”

李明山點了點頭。

金建國小心翼翼地道:“不會真的是出了車禍吧?”

李明山臉色鐵青:“應該比車禍嚴重得多。”

李明山立刻報告萬太平:“報告局長,搜索沒有發現秦隊,也沒有發現劉小若……”

萬太平遲疑了一下:“知道了,立刻趕到城門口,通知交警大隊,協助排查,必須找到秦隊和劉小若的下落……”

全城交警,特警開始忙碌,不過直到深夜,也不見秦劍波和劉小若的下落,那麼,他們兩人究竟到了什麼地方呢?

劉小若悠悠醒了過來。

我在哪裏?仿佛在雲端,仿佛在波濤之中,仿佛在母親的懷抱之中……

“你醒了……”一個無限柔情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之中,眼前一亮,是一個懸掛著的手電筒,借著電筒光,劉小若看清楚了,自己在一個山洞之中,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就坐在身邊,而自己,同樣赤身裸體,一隻手放在他的身上。

啊!隻一瞬間,劉小若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正是秦劍波……她什麼都想起來了,自己正在開車,而秦劍波對準她的頭部打了一下,然後就昏迷了。

“你和王龍是一夥的……來人呀……來人呀!”劉小若猛地往外衝去,一邊大喊。但秦劍波抓住她的腿,把她壓在地上,地上鋪滿了厚厚的樹枝。

“來人呀!來人呀!”劉小若大喊。

“你喊吧!就是你喊破嗓子,也沒有人來救你!”秦劍波猙獰狂笑,他把劉小若板過來,壓在她身上,瘋狂地吻她,侵略她,無論劉小若如何反抗,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後來,劉小若不反抗了,隻是嚶嚶地哭泣。

秦劍波發泄完之後,滅了電筒,坐在劉小若的對麵,冷冷地說:“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死,我殺死你或者你自殺。第二,做我的女人,跟我遠走高飛。”

劉小若沉默。

秦劍波冷冷地說:“給你五分鍾的時間考慮,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劉小若咬著唇,低聲道:“秦……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秦劍波發出了一聲低吼:“我知道我走錯了一步路,但我已經無法回頭,你不要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我都明白……”

一切都要從五年前說起。

五年前,秦劍波剛剛調入花城刑警隊,那時的秦劍波已經是一個嶄露頭角,前途不可限量的警察。

那個時候,他邂逅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有一個如詩如夢的名字柳煙,並且愛得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一個瘋狂的夜晚,他們愛了一次又一次。

但是秦劍波忽然發現柳煙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起來。

“親愛的,你怎麼了?”秦劍波急切地問。

柳煙一隻手抓住自己的心,痛苦地搖了搖頭,不動了。

她居然已經死了。

她為什麼會死呢?

她死了我怎麼辦?

秦劍波還在慌亂之中,一個人推門而入。秦劍波瞪大眼睛:這賓館的門怎麼可能一推就開了呢?

事實上,這個人是推門而入的。

一個高高大大,沉穩,冷靜的男人。

“我是王龍……”來人自我介紹。

“王龍……”秦劍波一怔,王龍他是熟悉的,聽說是花城最有名的商人,還聽說從事非法的生意,而自己,正在調查一件與王龍相關的案子。

“這個女人是我的,但她卻死了,死在你的床上,秦警官,這如何是好?”王龍似笑非笑。

秦劍波立刻明白:自己中了圈套,而且中了一個萬劫不複的圈套。

秦劍波冷笑:“王龍,我已經落入你的手中,你想怎麼樣?”

王龍微笑:“我不想怎麼樣,我隻想和你成為最好的朋友,但不知道秦警官意下如何呢?”

秦劍波哼了一聲。

王龍道:“這個事情張揚出去,你完了,我也有可能完了,但如果這個事情不張揚出去,就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而且,這裏麵有五百萬,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王龍把一張銀行卡慢慢地推到秦劍波的麵前。

秦劍波沉默。

王龍扯過毯子,把女人裹起來,拖到門外,門外有人抬走,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王龍:“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兩個蚱蜢,隻有齊心協力,才能安然無恙。”

秦劍波:“你想我怎麼做?”

王龍:“我希望你成為刑警隊長,甚至公安局長,你升得越高,我越安全……”

秦劍波屈服了。

從此,他和王龍成了兄弟,當然,這一切知道的人並不多。

秦劍波一步一步地滑進了深淵,以到了今天……

秦劍波把自己的過去告訴了劉小若,劉小若忽略了自己的屈辱,震驚不已:“難道你沒有想過回……頭……”

“我已經無法回頭了……”秦劍波抱著自己的腦袋,低聲嚎叫:“你沒有經曆過那樣的事情,所以,你永遠無法體會當時我的心情。”

劉小若沉默,她現在的心疼,無助,也是沒有人能夠體會的。

她忽然想起了楊風:在自己即將沉入水中的時候,是楊風把自己救了起來,那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可現在,她對楊風有了好感,而對曾經自己奉若神明的上司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人,真是一個看不透的動物。

“我愛你,小若,要不是我愛你,我早把你拋在路中,不管你的生死……”秦劍波忽然變得溫柔起來:“跟我走吧,我已經有足夠的錢,能讓我們逍遙一輩子……”

劉小若明白,自己倘若不順著他的意思,必死無疑。

“你願意跟我走嗎?”秦劍波把她摟進懷裏,對著她的眼睛,逼問。

“你要帶我到哪裏去?”劉小若顫聲問。

“緬甸……那裏是我們的天堂。”秦劍波眉飛色舞。

劉小若沉默,她在想自己該如何才能擺脫秦劍波。

“我是真心愛你……”秦劍波又把她摟住,狂熱地吻她,劉小若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上一陣疼痛,然後意識就模糊起來,但耳朵邊秦劍波的聲音她聽到了:“親愛的,委屈你幾天,好好睡一覺,等你醒過來,我們就已經到了天堂了……”

花城公安局,萬太平正在召開緊急會議:“這次行動,我們的第一號犯罪嫌疑人王龍和第三號犯罪嫌疑人王麗逃脫,但是,我們查獲了大量的毒品,足可以證明,王龍是花城第一大毒梟。”

萬太平的語氣一轉:“但是各位,秦劍波不見了蹤跡,這可是花城公安局的刑偵大隊長……他為什麼會不見了呢?很簡單,他就是王龍的保護傘,他是眼見即將暴露而畏罪潛逃……”

會議室裏一片靜寂。

萬太平又道:“我們已經查獲秦劍波與王龍的許多秘密通話記錄,還查獲王龍給秦劍波的轉帳記錄,我們還會繼續調查,當然,最關鍵的就是要把秦劍波捉拿歸案……”

李明山小心地問了一句:“局長,劉小若的問題呢?”

萬太平道:“劉小若最後和秦劍波一起失蹤,沒有找到秦劍波或者劉小若之前,任何可能都有,但我們是警察,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同誌……”

萬太平正在講話,他麵前的電話急促地震動了起來,萬太平拿起電話,臉色大變:“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萬太平立刻道:“同誌們,我們的情報發現了一號犯罪嫌疑人王龍和王麗的下落,李明山,你帶領刑警隊立刻到太平小區,A棟501室,我派特警隊進行增援,記住,要活的,不能打死……”

李明山猶豫了一下:“萬局,如果犯罪嫌疑人持槍拒捕呢?”

萬太平冷靜地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許開槍,我們需要抓活的。”

李明山道:“是。”

太平小區,501室,王龍正用望遠鏡仔細觀察,進入太平小區的路有兩條,一東一西,無論從東路還是西路來,都要在大門口彙合。

但要出太平小區卻有幾個小門。

王龍選擇買這個小區的房子作為自己的一個窩點,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關鍵的時候,這裏便於逃脫。

幾輛金杯車出現在小區門口,從車上下來幾個便衣男子,若無其事地散開了。

王龍一聲冷笑,他知道,是公安局的人來了。

他有一種特別的預感。

王麗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根本無心看電視,但又不能出去,隻能強忍著。

王麗:“哥呀!都幾天了,沒人來,我們是不是出去吃個飯什麼的?”

王麗過習慣了好的日子,真的無法一下子適應牢獄一般的生活。

王龍笑了笑:“好吧,你到小區門口的重慶菜館炒幾個菜,給我打包上來。”

王麗立刻歡呼雀躍,提了自己的包就拉開門,幾分鍾之後,王龍看到王麗出現在小區裏,而附近幾個男子悄無聲息地圍了上去。

王麗什麼也沒有發現,她進了菜館,幾個便衣男子也跟了進去,又有幾輛金杯車開進了小區,從車上下來更多的便衣警察。王龍一聲冷笑,拿了一個挎包,出了門,他不是下樓,而是上了天台。

A棟樓房和B棟樓房的天台之相隔一米,能夠輕易就跳過去,王龍從B棟樓房的樓道不慌不忙地走下去。

大批的便衣正向A棟樓房上去。

王麗發現身邊站了幾個陌生男子,心中一驚:難道是警察?正想摸出電話給王龍報信,兩個便衣扭住了她,低聲喝道:“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王麗一聲驚叫:“真的是警察呀!”

兩個警察把她推入一輛車中,銬在坐椅上。

王龍從B棟樓房下來,站在小區的小門口,回頭看了一眼,一聲冷笑:“想抓我王龍,沒那麼容易……”

但他剛走出小區門口,卻被兩條大漢夾在中間,這兩個人手中都有一把手槍,而且他都認識,一個是金建國,一個是陳兵。

“不許動,警察!”金建國厲聲喝道。

王龍一呆,乖乖地舉起手來。

陳兵喀嚓!就把手銬銬住王龍的雙手。

“上車。”金建國轉身打開一輛金杯車的門,陳兵正扭著王龍,要推上的時候。

忽然,從車的後邊閃出一個人,金建國還沒回頭,這個人已經扭住了他的脖子,喀嚓!金建國的脖子仿佛被扭斷了,人無力地滑倒在地上。

陳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猛地撲到陳兵麵前,當胸一拳,陳兵一聲慘叫,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

“楊風……”王龍驚叫起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楊風。楊風一手抓住王龍,往金杯車後麵的一輛紅色麵包車裏拖去。

王龍:“楊風兄弟,你聽我說。”

楊風低聲喝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王龍瞬間死裏逃生,大腦裏一片空白。楊風開了麵包車,如飛出城。

十幾分鍾之後,兩人已經出了花城,楊風把麵包車停靠在一輛黑色的轎車旁邊,先用一根鐵絲打開了王龍手上的手銬,才冷冷地問道:“王龍大哥,黑石山礦井之中,是你派的人來暗殺我?”

王龍額頭冒出冷汗:“兄弟,我不想這麼做,但沒有辦法,你已經暴露了!”

楊風喝道:“在你的心中,任何人都是來利用的,如果沒有了利用價值,是不是都要被你除掉?包括你妹妹王麗?”

王龍沉默。

楊風嗖地拔出槍刺,紮向王龍。

王龍沒有躲閃,隻是閉上了眼睛。

楊風的槍刺在距離王龍還有兩寸的地方硬生生地止住了。

王龍輕輕舒了一口氣:“楊風兄弟,我真的是沒辦法,你是我最看好的兄弟之一,而現在,我們都完了,都已經是網上的重點通緝犯,在中國,很難立住腳了……”

楊風收起槍刺:“大哥,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大哥,我理解你的處境,也理解你的心情,換著是我,我也會那麼做……”

王龍感慨:“兄弟,大哥對不起你呀!”

楊風道:“大哥,過去的事情都不必要說了,我們現在都是逃犯,眼下該如何才是最關鍵的。”

王龍:“兄弟,你有什麼打算?”

楊風道:“我在雲南當過兵,熟悉緬甸的情況,反正都已經是逃犯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跑到緬甸,繼續做……”

王龍不緊不慢地道:“兄弟,我和陳老板打交道多年,如今我出了事情,我想他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們到緬甸,從頭再來!”

楊風道:“大哥,我這條命是揀回來的,反正都是一死,拚一次,拚贏了吃香喝辣,拚輸了,大不了一死。”

王龍暗暗點了點頭。

楊風開車,考慮到高速公路一旦被發現,就容易被堵截,楊風走的是國道。一路向南。

兩天之後,就已經到了保山。

王龍一路上與楊風推心置腹,兩人完全把過去拋到腦後,和好如初。

王龍說:“我第一次做生意,就是向保山的老湯拿的貨,這麼多年過去了,老湯的生意不見做大,但老湯的生意還在做……做我們這一行,真的要謹慎呀!”

楊風卻道:“大哥,遲早有一天,我要把老湯幹掉!這個狗日的,上次差一點搶了我們的貨……”

王龍苦笑:“我們現在的處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楊風卻昂冉然道:“大哥,虎倒不倒威,越是不如意的時候,我們越要雄起。”

王龍沉默,現在,他已經無法阻止楊風了,甚至,他還要依靠楊風,才能擺脫困境……

楊風將車寄存在一家停車場,王龍換了個手機號碼,給陳老板打了個電話,陳老板一聽是王龍,吃驚不小:“兄弟,你們不是出大事情了嗎?”

王龍回答道:“是,所以,想過去投靠陳老板呀!”

陳老板猶豫了一下:“你們逃出了幾個人?”

王龍道:“就我和楊風逃了出來!”

陳老板道:“王龍兄弟,你稍微等一下,我問一下老大的意思,五分鍾之後,你再給我打電話過來……”

王龍放下電話,恨恨地罵了一句:“牆倒眾人推呀!果然是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呀!”

楊風奇怪地道:“大哥,怎麼回事情?”

王龍道:“陳老板怕我們連累他們呢……”

楊風雙眉一揚:“緬甸那麼大,又不全是陳老板的地盤,我們過去,占一塊地盤,發展自己的兄弟,還不受別人的氣……隻要我們手中有足夠的槍……”

王龍苦笑。

楊風卻興致勃勃,眉飛色舞。

幾分鍾之後,王龍又把電話打了過去,得到的結果還算滿意,因為陳老板的大哥同意兩人過去,並安排了人到邊境線上接兩人。

楊風問王龍:“大哥,陳老板還有一個大哥嗎?”

王龍道:“陳老板的大哥名字叫若康,是中緬混血,手下有幾百多個弟兄,控製著許多村莊,連政府軍也奈何他不得……”

楊風有些神往:“那一定很威風了?”

王龍點了點頭:“在他們那個特殊的地方,自然很威風了。”

楊風又問:“大哥,你見過若康沒有?”

王龍笑了笑:“見過一次。”

楊風道:“既然見過一次,就算朋友了,你和他們合作過這麼多年,如今你有難,他們也應該幫助你一下才對呀!”

王龍搖了搖頭:“此一時,彼一時,以後的事情真的很難預料,但如果他們肯收留我們,隻要我們站穩了腳跟,就能重新發展起來!”

按照陳老板的指示,兩人來到聯絡點,一個自稱王七的年輕人開了一輛三輪摩托車載了兩人,轉悠了一圈,然後三人就偷越過了邊境。

一路還算順利,第二天中午,三人就已經到了陳老板的地盤,但來迎接王龍的並不是陳老板,而是一個穿著迷彩服,戴墨鏡,肩膀上斜挎著一把衝鋒槍,皮帶上還插著一把手槍,懸掛著兩枚手雷的秦劍波。

居然是秦劍波?

王龍分外吃驚,自己的集團被摧毀也沒有令他如此吃驚過。而秦劍波搖身一變,從一個警察,到一個境外武裝販毒集團的角色,簡直匪夷所思。

秦劍波陰陽怪氣地道:“哈哈哈,龍哥,想不到吧?”

王龍連聲道:“想不到,意想不到呀!兄弟怎麼就到了這裏了呢?”

原來,若康曾經聽陳老板提起過王龍,對王龍有些印象,但他一直認為,王龍的勢力發展太迅猛,早遲會被剿滅,不過王龍卻堅持了很多年,與若康集團合作,給若康集團賺了不少錢。若康自然對王龍另眼相看,無意之中和陳老板談起,說王龍拉下了一個刑警隊長作為保護傘,自然順風順水。

若康立刻對這個刑警隊長有了興趣,認為是個幹大事的人。

秦劍波暴露之後,帶著劉小若投靠陳老板,陳老板舉薦給若康,若康欣賞秦劍波的膽識,而且將來對自己的發展有重要作用,立刻留在身邊。

若康得到王龍來投靠的消息之後,本不想收留王龍,因為王龍到了境外,和一個廢人差不多,沒什麼利用價值。

但秦劍波剛好在若康身邊,他如此這般對若康一說,若康頓時大喜,拍了拍秦劍波的肩膀:“真是好兄弟呀!”

王龍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死路一條。

秦劍波皮笑肉不笑:“風雲變幻,世事難料,人生起伏,命該如此!”說得雲遮霧障,玄乎其玄。

王龍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這個家夥當年是被我拉下水的,會不會現在要報複我呢?

楊風卻顯得格外平靜。

秦劍波友好地伸出手,和楊風親熱地握著:“楊風兄弟,在花城,你是我最佩服的對手,今天,我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哈哈哈……”

楊風冷靜地道:“秦隊,以前我們也是站在同一道戰線上,隻不過我們在明處,你在暗處而已!而現在我們都在明處了。”

秦劍波哈哈一笑:“以後叫我兄弟,不要叫我秦隊,那個狗屁隊長,我不稀罕。”

楊風立刻改口道:“秦兄弟。”

秦劍波:“楊風兄弟!”

一輛三輪摩托車載著三人,搖搖晃晃了半天,天黑的時候,來到一個偏僻的村莊。說是一個村莊,也就零亂的十幾戶人家,房子都是歪歪倒倒的。唯一有一個比較大的院子,有幾間紅磚牆,外麵用樹枝條編成的圍牆,門口站著七八個手持衝鋒槍,穿迷彩服的大漢,個個麵目猙獰。

秦劍波:“到了。”

王龍問了句:“若康老大就住在這裏嗎?”

秦劍波斜了王龍一眼:“以後該問的才問,不該問的,就別問。”

王龍一怔。

楊風冷冷地看了秦劍波一眼,沒有說什麼。

秦劍波對楊風道:“楊風兄弟在這些場合更合適些。”他的意思太明白不過了,你王龍在花城是老大,在這裏,什麼都不是。

王龍閉嘴。

三人進去的時候,守在門外的警衛把三人的武器全部拿走,楊風身上的槍刺,手槍,以及秦劍波的衝鋒槍,手雷。王龍身上沒有武器,隨身也就一個黑色的背包,背包裏沒什麼錢,隻有很多銀行卡。

當然,這些卡都不是他自己的名字辦理的。

王龍早料到會有這一天。

院子之中,有一個方圓十幾米的水池,水池的四周,有兩米高,密集的木柵欄。木柵欄邊,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條大漢,穿著背心,露出強健的肌肉,一臉絡腮胡子,兩隻豹眼,正是若康。身後站著七八條如狼似虎的壯漢,相貌各異,身上都攜帶著各樣的武器,一看這些人都是若康的心腹保鏢。

“大哥,王龍和楊風來了。”秦劍波必恭必敬。

若康抬頭,淡淡地看了一眼王龍,目光落在楊風的身上。

楊風麵不改色。

若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手勢。兩條大漢走到楊風身後,手中的衝鋒槍抵在楊風的身上。

楊風沒有動,臉色也沒有變。

若康打量著楊風:“聽說,你是王龍手下最能打的人?”

王龍立刻道:“大哥,他的確是兄弟手下最能幹的人,這次我逃出來,還多虧了他!”

若康厲聲喝道:“誰叫你說話的?”

兩支衝鋒槍立刻抵在王龍的腦袋上。

王龍心膽俱裂,渾身一哆嗦,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