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你終究沒發現
我還在你身邊
我猜不到你真正的感覺
思念寫成臉上的黑眼圈
有的時候我寧願
你對我壞一點
無法停止幻想我們的永遠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隻能像一朵向日葵
在夜裏默默的堅持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多希望你對我誠實
一直愛著你
用我自己的方式
***
這天晚上舒萌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裏有落石滾滾。
舒萌從夢中驚醒的時候是淩晨兩點,她出了很多汗,似乎是冷汗,她起身下床,端起杯子喝了水,試圖壓下噩夢造成的心慌。
秋季的夜晚竟也有些悶熱,她拉開厚重的窗簾,看到城市裏難得一見的美麗星光。
她摩挲著電話的按鍵,抑製住在這個時間點把任嘉堂叫起來一起欣賞夜空的衝動。
又不是十幾歲的年紀。
又不是戀人般的關係。
兩條原因,就已將她的興致全盤掃去。
趟回床上,輾轉反側還是難以入睡,舒萌無奈,摸到床頭櫃上的電話撥給了周紫沫。
周紫沫大學一畢業就嫁到美國,遠在大洋彼岸的曼哈頓,她那邊正好是午休時分,接起電話的聲音明快飛揚。
舒萌跟她講任嘉堂,講他們的每一次對話還有接觸,漸漸地有了困意。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周紫沫最後的一個問題,“所以說,小萌,你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呢?”
她為什麼沒有跟任嘉堂在一起呢?
他們默契又親近,是班級裏公認的一對,經常被起哄的對象。
但是旁人不知道的是,即使這樣,任嘉堂站在曖昧的圓裏,始終沒有向愛情跨出一步。
他對舒萌那麼好,卻又似乎滿足於此。
很多時候,舒萌會忘記他有女朋友的事實。
任嘉堂極少會提起那位活在傳說中的女朋友,旁人也不會傻得去問,而他和舒萌間的曖昧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久而久之,大家都已經默認他們已經分手了。
舒萌前一夜沒睡好,第二天自然不可能有好精神,上課也不走心,最後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覺。
任嘉堂每次抬頭看黑板的時候都能瞥到她伏著的背影,似乎睡得很沉、很香,身體隨著平緩均勻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課間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出去了,教室裏非常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人輕手輕腳地打開了,身材高大的男人貓著腰走進來,靠近木質的課桌。
任嘉堂本來是想嚇一嚇舒萌,誰知她突然抬眼,烏黑的眼眸直直地看著他,一時間讓他忘記了如何反應,最後隻能幹笑兩聲。
“堂堂,拜托你,圓潤地離開吧。”舒萌困得打哈欠,眼睛都睜不開了。
睡眼迷蒙的樣子讓人不覺得邋遢,反而有點可愛。
“我才不要。”任嘉堂索性坐在了韓意的座位上。
“隨你。”舒萌氣極,不管她繼續趴下,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依然停留在她身上。
任嘉堂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他抬手覆在心髒的位置。
“砰、砰、砰。”
本來應該平穩的心跳聲正不受控製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