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喬喬從樓上潑了冷水下來,他的情緒終於爆發,他喜歡的女孩,用盡全力嗬護都不夠,又怎能遭受這樣的對待,丁士磊猛然明白,對啊,他喜歡她,如此喜歡,他想買鹵鵪鶉給她吃。
可惜始終,他都得不到她。
趙有時一路催促出租車司機,付錢時大氣的給了對方小費,讓他不用找了,剛跑回大門口,大門就被打開了,翟閔臉色極差,不悅道:“三更半夜你跑哪裏去了?”
才九點而已,哪裏是三更半夜,趙有時注意到電視機的畫麵是公寓監控,知道翟閔擔心她,一直在等她回來,笑嘻嘻地抱住他,翟閔仍舊沒好氣:“我打你電話,你怎麼不接?”
“手機靜音了。”
“要手機有什麼用?扔了!”
趙有時知道翟閔為何心情不好,因為有人窺覷她,翟閔十分不樂意,趙有時哄他:“好,馬上扔,你給買我新的!”
翟閔笑笑,擰著她的鼻子把她拖回沙發,趙有時用鼻音說話:“我剛才其實在和丁士磊吃飯。”
翟閔腳步一頓,鬆開手轉身,抿著嘴角沉下臉,明顯即將爆發,趙有時立刻抱住他的腰,墊腳親了親他的下巴,笑嘻嘻說:“真乖!”
翟閔立刻明白“真乖”的含義,原來那通電話是個陷阱,他冷笑,推開趙有時,趙有時湊上前轉移話題:“看來他手上真有資料,如果最後我們拿不到,可不可以幹脆報警?”
翟閔不理她,趙有時晃著他的胳膊,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裏,扭來扭去始終換不回翟閔的好臉色,她隻好說:“因為我跟他單獨吃飯了,所以你不開心?”
翟閔抬起她的下巴,終於開口:“趙有時,我不需要你出賣色相。”
“你想哪兒去了!”趙有時好笑道,“當我傻?我隻是忍不住,想去看看他玩什麼把戲!”
翟閔的臉色這才稍稍轉好,趙有時爬起來,摟住他的脖子,輕聲說:“打那個電話的時候,我很緊張,但是翟閔,謝謝你。”
翟閔摸著她的臉不說話,半晌才吻住她,箍緊她的腰,力道越來越大,最後把她抱起來,走進臥室。
風平浪靜後,趙有時靠在翟閔胸前畫圈圈,翟閔時不時吻她一下,趙有時說:“客廳沒關燈,你去關。”
“你去。”
“你去。”
翟閔妥協:“一起去!”說著就把趙有時從被窩裏撈出來,趙有時尖叫,翟閔真的就這樣打橫抱著她去關燈,走到開關邊上,翟閔揚了揚下巴,“快關。”
趙有時麵紅耳赤,趕緊關了燈,臉上似乎還在滴血,翟閔大笑著把她抱回床上,趙有時立刻爬著去找睡衣穿,翟閔壓住她,悶在她的脖頸上笑,兩人鬧了一會兒,翟閔說:“劉世奇曾經貪汙受賄,當年他打算跳槽,我暗中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讓他死心塌地留在了居康。”
趙有時微僵,麵朝下的趴著,翟閔就在她的背上,翟閔繼續說:“這件事隻有三個人知道,我、李江、丁士磊,丁士磊把這件事告訴了劉世奇,所以劉世奇才會願意和沈朗偉合作。”
趙有時說:“你……”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一切是不是活該?
“有句話我現在深有體會,出來混遲早要還,或者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翟閔自嘲,他當初切斷劉世奇的後路,現在劉世奇切斷他的後路,但他並不後悔曾經對劉世奇所做的,在商言商,如今他即將被打回原形,也是他技不如人,隻不過假如重來,也許他的手段會溫和一些?他不敢肯定。
翟閔說:“我們都會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話畢,他親親趙有時,兩人靜默不語,月光遷移,最後慢慢睡去。
十幾天後,周翊茜被依法執行死刑,有關她的新聞再次覆蓋網絡,趙有時習慣性地買了一堆酒食去墓地,打開新聞,數著時間一分一秒走過,數到某一刻時,她打開酒瓶,對著墓碑笑道:“她死了!”
就在這一分鍾,她被處決,趙有時不知道周翊茜在最後的日子是如何度過的,惶恐?憔悴?心如死灰?她真想拍手真快!
翟閔奪過酒瓶,推一下她的腦袋:“不準喝酒!”
趙有時不依:“為什麼!”仰起頭,伸著胳膊要去搶。
“我已經戒煙戒酒,你也不許喝,對孩子不好。”
“孩子?”趙有時愣住。
翟閔說得理所當然:“做好懷孕的準備。”
趙有時指著他,語塞半晌,才不可思議說:“你好不要臉!”
不要臉的翟閔,一邊努力讓趙有時懷孕,一邊抓緊時間處理公司的事情,趙有時和翟母打電話時絕口不提翟閔的工作,每次都隻是讓她放心,丁士磊這次果然能夠全身而退,居康集團網站被關,他的網上商城立刻取而代之,外界的議論聲沸沸揚揚,絲毫不能阻止他賺錢的速度。
他的新公司模式照搬居康,流程做了更好的改進,順便挖走了居康集團的幾名核心成員,翟閔卻不見任何焦頭爛額,每天氣定神閑往返公寓和公司,有空時還給趙有時做鹵鵪鶉吃。
好消息在入冬時傳來,前不久趙有時剛把翟母接回來,每天陪翟母跳跳廣場舞,念念佛經,盡量表現的若無其事,消息傳來時翟母激動道:“看看,你們看看,求菩薩還是很靈驗的!”
趙有時笑稱:“是是是!”
翟閔的師弟,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成功拿到了丁士磊手頭關於劉世奇犯案的資料,丁士磊看到新聞,在報道中見到劉世奇的名字時,才知道放在保險櫃中的一些東西不見了,包括移動硬盤和一些簽名文件。
丁士磊麵色鐵青,打電話恭喜翟閔:“我忘記了,你最會收買人,這幾個月應該沒少費力。”
翟閔笑說:“你誤會了,一年多前我告訴他,丁總在外麵開了一家公司,你可以適當的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