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瞪大眼望著在自己掌心來回摩擦的東西,這、這、這也太嚇人了吧……粗長就算了,為毛頂端還是彎的……圓月彎刀麼?
“還滿意您看到的麼?”沈九微喘,卻還在調戲著,“它會讓你舒服到極致的。”雖然沒有經驗,但他還是這樣吹噓著,神色得意。
高遠臉熱的厲害,口幹舌燥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感受了,明明剛才還覺得有些冷,現在卻好像快被體內的火給燒幹。
他別開臉,望著帳篷的一角,小聲罵了句:“流氓。”
沈九卻很開心,他用拇指摩挲著高遠那處的頂端,低笑著壓下他,“開動了。”
高遠紅著臉沒說話,手指卻不由地跟著他的動作上下套-弄起來,他……太大了,他一手幾乎握不住……而且,他怎麼會突然想到日劇裏的那句“一大大ki馬斯——”
我開動了喲。
真、是、太、毀、三、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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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跌幢,陳默粗喘著把肩上的男人塞進玄關裏,自個兒換了鞋關上門又鎖了一道,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看著自己皺巴巴的女士襯衫和包臀裙,隱隱還散發出些許酒氣。他垂首,緊皺著眉,盯著軟成一灘的男人,麵色發紅,神誌不清,手指不老實地撕扯著衣衫。
果然,是中招了麼。
陳默歎氣,彎腰把人拎起,見他又粘人地勾住自己的腰身也不再排斥,反正,這一路上各種摸各種抱的,也不多這一會兒。
把人扔進了浴室,試了試水溫,連他衣服也不扒,就那樣打開了淋浴頭。陳默轉身去臥室換衣服,前腳剛離開浴室,耳裏就聽見浴室裏男人的驚呼聲。低低沉沉的,卻帶著點兒孩子的天真。
他腳步一頓,心思幾轉,周城是怎麼著也想不到自己會看到他這副窘態吧。這樣一想,好像這樣大晚上的把他給帶回家來,也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外麵的雨還在下,雨打窗台,為這寂靜的鬥室添加些許意味。陳默換了在家裏才穿的大襯衫、短褲,踱步來到浴室,見到的景象讓他愣了愣。
暈黃的燈光下,水汽四溢,侵染著周遭,周城的襯衫淩亂,幾乎裸著胸膛,露出一大片微黑的肌膚,長褲早已濕透,緊緊地貼附於身體上,曲線畢露,而眼前這個男人神思渾濁,眉眼間帶著不自知的媚意,喉間溢出些許清淺卻撓人的咕噥。
陳默立在浴室門口,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垂在兩側的手緊了緊。他走進去,蹲下,把軟趴趴的男人扶正,手掌拍了拍他的臉,低聲喚道:“喂,周城,醒醒。”
周城卻吃吃的笑了,臉頰不僅沒避開那手掌的碰觸,反倒是依戀地靠了過來,還蹭了蹭。陳默一怔,手指僵了僵,隨即抽了回來,不自在地在自己的大襯衫上擦了擦,好似這樣就可以擦掉那股灼人的熱意。
到底是這樣把他洗冷水澡還是送去醫院還是……別的什麼,陳默正猶豫呢,卻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眼睛也似乎清明起來,陳默心裏一鬆,道:“你醒了啊,那就好,你先洗澡然後再回去吧。”說著他便朝後退了退,浴室狹長,他幾乎貼上了滿是水汽的瓷磚牆麵。
卻不料周城忽地拉住了他的襯衫壓了下來,手也探了過來,環住了他的腰。
“一起洗呀。”周城說,氣息吹拂在陳默耳邊,引起陣陣顫栗。
陳默頓了頓,以為這廝是故態複萌,又開始死纏爛打不要臉了,他冷下聲音,“鬆開,想發酒瘋就滾回你家去。”
語氣比平時還糟糕,甚至帶了些刻薄。陳默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雖說周城死纏爛打的湊行不討喜,雖然他讓自己在大街上丟人很討嫌,但……喜歡一個人總是沒錯的。
周城隻是很不湊巧地喜歡上自己罷了,自己不應該對他這麼冷淡的,可,就是控製不住。陳默抿了抿唇,眼神悲憫。
“不鬆。”周城嬉笑說著,手下更是不老實,指尖挑開對陳默來說過於寬大的襯衫,從下麵伸了進去,觸到一片光滑微涼的肌膚,察覺到默默的僵硬,他輕歎,微微俯身,腦袋埋在陳默頸間,低聲道:“我被下藥了,你要看我自生自滅麼?”
陳默被他抱著,身體僵硬,語氣有些氣惱:“泡個冷水澡就好了,說什麼要死要活的。”
周城蹭了蹭,小可憐地道:“嗚嗚,默默你不幫我我就會死啊。”
陳默:“……”他靠在瓷磚牆麵上,看著自己頸邊的黑色頭顱,忽然覺得肩膀上一陣濕熱,好像是……眼淚?他心裏一咯噔,猶猶豫豫地把人下巴抬起來,卻見到周城紅著臉,黑潤的眼睛裏有兩泡兒大淚泡兒,要落不落,映著他那小可憐相別提多招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