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一個山村裏的蘇步青雖然家境清貧,可他父母省吃儉用,拚死拚活也要供他上學。讀初中時,這位數學家對數學並不感興趣,他一學就懂,覺得數學太簡單。可是,後來的一堂數學課影響了他的一生。
蘇步青上初三時,他就讀的浙江省六十中來了一位剛從東京留學歸來的數學老師——楊老師。楊老師的第一堂課沒有講數學,而是講故事。他說:“當今世界,弱肉強食,世界列強依仗船堅炮利,都想蠶食瓜分中國。中華亡國滅種的危險迫在眉睫,振興科學,發展實業,救亡圖存,在此一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在座的每一位同學都有責任。”他旁征博引,講述了數學在現代科學技術發展中的巨大作用。蘇步青清楚地記得這堂課的最後一句話是:“為了救亡圖存,必須振興科學。數學是科學的開路先鋒,為了發展科學,必須學好數學。”從此學好數學的信念在蘇步青心中樹立起來,這一堂數學課使他終身難忘。
聽了楊老師的課,蘇步青知道,讀書,不僅為了擺脫個人困境,而是要拯救中國廣大的苦難民眾;讀書,不僅是為了個人找出路,而是為中華民族求新生。當天晚上,蘇步青心潮澎湃,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在楊老師的影響下,蘇步青對數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給自己立下了座右銘“讀書不忘救國,救國不忘讀書”。確定了方向的蘇步青開始了他的數學求索的道路。不管是酷暑隆冬,霜晨雪夜,蘇步青隻知道讀書、思考、解題、演算,4年中演算了上萬道數學習題。現在溫州一中(即當時省立十中)還珍藏著蘇步青一本幾何練習簿,用毛筆書寫,工工整整。中學畢業時,蘇步青門門功課都在90分以上。
17歲時,蘇步青赴日留學,並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取東京高等工業學校,在那裏他如饑似渴地學習著。蘇步青較早地進入了數學的研究領域,在完成學業的同時,他寫了三十多篇論文,在微分幾何方麵取得令人矚目的成果,並獲得理學博士學位。獲得博士之前,蘇步青已在日本帝國大學數學係當講師,正當日本一個大學準備聘他去任副教授時,蘇步青卻拒絕了這份會給自己帶來優厚待遇的工作,決定回到撫育他成長的祖國任教。
回到浙大任教授的蘇步青,生活十分艱苦。麵對困境,蘇步青的回答是“吃苦算得了什麼,我甘心情願,因為我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這是一條愛國的光明之路啊!”
正如法國科學家巴斯德所說,“科學雖沒有國界,但是學者卻有他自己的國家”。蘇步青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祖國。
“虛榮的人注視著自己的名字,光榮的人注視著祖國的事業。”蘇步青擁有一顆熾熱的愛國心,他為了強國而刻苦鑽研數學,為了報效祖國而放棄優厚的待遇,他是一個真正偉大的科學家。
數學天才——馮·諾依曼
約翰·馮·諾依曼,美籍匈牙利人,傑出的數學家。
馮·諾依曼生於匈牙利的布達佩斯,父親是一個銀行家,很重視對他的培養。馮·諾依曼從小聰穎過人,興趣廣泛,讀書過目不忘,表現出極高的天賦。他一生掌握了七種語言,據說他6歲時就能用古希臘語同父親閑談。他最擅長德語,能在用德語思考的同時,把所想翻譯成英語。對於讀過的書籍和論文,他能很快一句不差地將內容複述出來,而且若幹年之後,仍然可以清楚地回憶。他在語言和記憶力方麵的天賦,不得不讓我們承認他是個神童。
馮·諾依曼在中學讀書期間,因其出色的表現而深受老師的器重。他在費克特老師的特別指導下合作發表了第一篇數學論文,此時馮·諾依曼還不到18歲。
馮·諾依曼在數學的諸多領域裏都進行了開創性工作,並做出了重大貢獻。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他主要從事算子理論、集合論等方麵的研究。在大學的最後一年,他發表了關於集合論中超限序數的論文,顯示了馮·諾依曼處理集合論問題所特有的方式和風格。
三年後,馮·諾依曼以優異的成績獲得了布達佩斯大學數學博士學位,此時馮·諾依曼年僅22歲。不久,他轉到普林斯頓大學的高級研究所,成為那裏最初六位教授之一,並在那裏工作了一生。
23歲的馮·諾依曼解決了希爾伯特第五問題,即證明了局部歐幾裏得緊群是李群。之後,他又把緊群理論與波爾的殆周期函數理論統一起來。他對其子代數進行了開創性工作,並奠定了它的理論基礎,從而建立了算子代數這門新的數學分支。這個分支在當代的有關數學文獻中均稱為馮·諾依曼代數,這是有限維空間中矩陣代數的自然推廣。馮·諾依曼還創立了博弈論這一現代數學的又一重要分支。馮·諾依曼在格論、連續幾何、理論物理、動力學、連續介質力學、氣象計算、原子能和經濟學等領域裏都做過重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