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宋徽宗自接到永馨公主的奏表後一直心緒難平,想永馨公主也已年滿十六周歲,如今由於金人屢屢犯宋,至今還沒有為她擇一駙馬,想到李婉容臨死時拉著他的手讓他善待永馨,宋徽宗不禁悲從中來。李婉容,生前是一個清麗脫俗的佳人,喜歡讀書、和書法,這一點倒是和宋徽宗十分投緣,宋徽宗經常和她一起談古論今,研究各種字體,他十分欣賞李婉容的才華。但當時的太後和皇後都不是很喜歡她,所以他也不敢太專寵於她。
如今雖說斯人已逝,但馨香仍留,宋徽宗的案上還放著李婉容當年所作的詩詞和所寫的字,忽然他想召見一下永馨。待永馨回宮後,宋徽宗就讓人把永馨宣了過來。永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得到父皇的召見,再加上這次出宮又有攜私之嫌,所以當聽到太監來宣時著實嚇了一跳,她忐忑不安的走進宋徽宗的寢宮,連眼都不敢抬。
“兒臣拜見父皇。”
“免禮。馨兒到父皇這兒來,讓父皇好好看看你。”
永馨走了過去,宋徽宗拉著她的手讓她在身邊坐下。宋徽宗看到永馨,就象看到了死去的李婉容,不禁動了惻隱之心,雖說無情莫過帝王家,但骨肉親情,血濃於水,父親對於女兒的那份疼愛任是誰都改變不了的。宋徽宗問了一些她在積香庵做法事的情況,和她嘮了一會李婉容生前的事,並詢問了一下她現在的生活,留她和自己一起用了晚膳,看看天色已晚就讓她回宮了。
宋徽宗把宋欽宗叫到眼前,告訴他要為永馨選駙馬的事,讓他從官宦人家選一些好的子弟,把他們的年齡、家事都呈報上來,也好讓他擇選。過了幾天,宋欽宗派人送了一個名單,宋徽宗又挨個接見了一下,最後定下了上將軍李複的二公子李程,李程年滿十九,是剛剛選拔出來的武探花,可以說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本領有本領,宋徽宗感覺很滿意。
宋徽宗把李複叫到麵前,告訴了他這件事,當李複知道自己的兒子被選中,要做駙馬時,十分激動,再三叩謝皇恩。
這天,鄭太後到了永馨苑,把太上皇已為她選好駙馬,婚期就訂在明年春天的事告訴了她。永馨一愣,她沒想到這件事來的這麼快,眼前滿是阿鄰的影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鄭太後看永馨愣在那裏,隨即拍拍她的手就走了。回去後,她向宋徽宗說了此事,不理解的說:
“我怎麼感覺永馨聽到這個事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
“她是個姑娘家,怎麼能喜形於色。”
鄭太後不再說什麼,但宋徽宗卻覺的了了一樁心事,渾身有說不出的輕鬆。
話說自鄭太後走後,永馨一個人呆呆的坐了很久,青兒知道她的心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阿鄰你在哪兒,你知道明年我就要大婚了嗎?明年,明年春天,你能來嗎?宮裏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跑來向永馨道喜,使得永馨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強顏歡笑了半天,待人群散去,永馨看看送來的飯菜,動都沒動一下。
晚上,永馨睡不著,讓玲瓏陪她到園子裏走走,玲瓏也知道她和阿鄰的事。
“公主,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們就逃吧。”
“逃,能逃哪兒去,宮內戒備森嚴,怎麼逃,再說他在哪兒我都不知道,他也許一出宮就已將我忘掉了,都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誰又能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頓了頓,她象自言自語,又向對玲瓏說,“如果他真的能在我大婚之前來,我就跟他走。如果…..,那就說明我們有緣無份了。”
“公主,十三公主和十四公主問你這幾天,怎麼沒去宮內的校場習武,她們說你不去,連她們都提不起興趣了。”北宋末年,由於西夏、遼、金的進犯,在宮廷之中也掀起了習武的熱潮。但諸公主中,除了永馨對此是真的感興趣外,其他的隻不過是去玩玩罷了。
永馨笑了,這才想起,因為阿鄰的事,她已經很久沒去校場了。練武的確是一個能忘掉憂愁的好辦法,第二天永馨就帶著青兒和玲瓏到了校場,看到馬,她忽然想起阿鄰所說的騎馬打獵的事,就對教頭說:“王教頭,我想學騎馬。”
“好啊,公主們都不敢騎馬,其實馬是一種很溫順的動物,學會騎馬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來公主,我教你怎麼上馬。”
學了一會馬,永馨又練了一會劍,想著阿鄰,想著已定的婚事,想著難料的未來,心中的煩悶盡化在劍上,劍法也更加淩厲,連王教頭看了都禁不住喝起彩來,舞罷,王教頭走向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