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貴過來看了,這是西軍左襄虎營鄭統領。”
那胡子拉碴的漢子自嘲道:“什麼統領,不過喪家犬罷了。”
“鄭兄受了牽連罷了,當今受小人蒙蔽,天下總有清明的那一天。”
“我不是為自己,也不是為了西軍,而是為了大啟,現在剛剛和高陵簽訂了城下之盟,就對功臣有了猜忌,而且直接將西軍打散,我實在不知道大啟那什麼抵抗那些虎狼之師,是憑借心機權術還是聖賢文章,我不知道朝堂上麵的大人物一個個都是怎麼想想的,就連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眼前的困局嗎。”
“鄭兄慎言!”郭寧轉過身對著蕭朝貴道:“今天的話出門就忘掉,不然飛虎關的兄弟和你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
蕭朝貴心裏瞬間泛起了滔天浪潮,他雖然是個武人,他雖然隻是無足輕重的邊疆小卒子,但是他知道西軍打散的後果,高陵凶殘,沒有了西軍的抵擋,就憑這京城的那群禁軍能抵擋嗎?蕭朝貴心中拔涼拔涼的,現在不要說怒火了,就是個火星也沒有,自毀長城的事情見得多了,現在自掘墳墓的人都有,他現在隻能是深深的悲涼了,那群朝堂上的官老爺,隻會耍嘴皮子嗎,就連他這個小卒子都能看到的事情,朝堂上的官老爺竟然能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而且還堂而皇之的執行,蕭朝貴隻覺得前途一片晦暗,周圍好像有座大山沉重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三人俱沉默下來,心中無數的沮喪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郭寧看著鄭統領的頹喪也不知道怎麼勸說和安慰,因為他自己也感到一種無力,最後勉強說道:“鄭兄,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現在先看著了情況了,我飛虎軍雖然比不得西軍,但都是熱血男兒,一腔血還是熱的,西軍在北地與高陵廝殺,是我輩的楷模,以後還是勞煩鄭兄多多指教。”
“嗬嗬,承蒙郭兄看的起在下,鄭某受之有愧啊,西軍的名聲是將士的鮮血磊出來的,我也不過隨著儀帥多殺了幾個高陵狼崽子,當不起郭兄的抬愛!”
看著亂七八糟醉倒在地的西軍將士,鄭統領還想說什麼,最後張了張嘴,化成了一聲長長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