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孩子是誰的(1 / 1)

喻河遠坐立不安地來回走動著,心想,季虎朝剛吃了敗仗,一定在拿蘇晚出氣,既然已經來到這裏,若不能救她,豈不是白白涉險?他朝門外看了看,見門口有衛兵把持,心裏著急,便要往外闖,被沈佩珊給拉住了,安慰說:“季虎朝最寵六姨太,平時都是捧在掌心嗬護的,絕舍不得對她動粗,不過是罵幾句解解氣。”

喻河遠根本聽不進去,說:“她性子烈,肯定是要吃虧的……”

沈佩珊見狀,便問了衛兵六姨太的住所,自己先過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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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處距離很近,順著遊廊一直往前走,穿過一道月亮門便到了。

路上不時有衛兵經過,因認得她是少夫人也沒人攔她。門口的衛兵累了一夜,正在打盹,聽說是少夫人,連忙站直了行禮,沈佩珊以防萬一,便借口讓兩人下去休息。進得院門就見丫鬟躲在門旁的花圃裏瑟瑟發抖,心想遭了,裏麵定是出事了。果然,裏麵有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季虎朝正在發火:“******,老子算是白疼你了,你給老子戴了綠帽也就算了,還敢鼓動你姘頭來搶老子的地盤,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子一定會把你的皮剝了,掛在城頭上給喻河遠那小畜生看。”

沈佩珊聽見他的聲音便想起了慘死的妹妹,恨不得立刻將其斃命。

丫鬟聽見腳步聲回過頭見來的是少夫人,連忙起身行禮,她揮了揮手讓丫鬟先下去。

丫鬟走後,她悄悄走到窗子邊,透過半開的窗戶向裏麵看去,就見全法式的房間內,彈簧床、天鵝絨的被褥、沙發、燈具一應俱全,蘇晩正站在茶幾前,背對著窗口,雖說是兵荒馬亂,剛剛經曆了一場敗仗,她卻穿了條寶藍色刺繡旗袍,秀發高挽,絲毫不像是過來避難。季虎朝見她倔強地看著遠處一言不發,有些急了,伸手推了她一下,他用了蠻力,她承受不住身子一踉蹌跌到在地上,慢慢地爬起來,轉過身看著季虎朝忽然笑了起來。

季虎朝被她笑的摸不著頭腦,喝道:“你笑什麼?”

蘇晚從容說道:“我笑你啊,你說對了,他就是我叫來搶你地盤的,現在,他勝了,你敗了。”

她吐字極輕,帶著輕蔑,擺明了要激起他的怒氣。

季虎朝惱羞成怒地抓住她,一雙大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用力收緊,瞬間就奪去了她的呼吸,可這般禁錮蘇晩卻毫不掙紮,似乎是一心求死。

沈佩珊怕他真傷了蘇晚,正要出手搭救,忽又見季虎朝鬆開了手,惡狠狠地說:“你想這麼舒舒服服的死,告訴你,沒門!”

蘇晩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彎下腰捂著胸口幹嘔了起來。

季虎朝扯著嘴角看著她,鬼使神差地問道:“你懷孕了?”問完發瘋般地抓住她的衣襟,吼道:“是喻河遠的種吧?難怪他要這麼著地急攻打永州,是準備和你們母子團圓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