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心與她寒暄，隻淡淡一笑，九姑娘懂得察言觀色，當下便收斂了許多，帶著他進了包廂。
曹公進的門來便含笑致歉：“曹某家裏有事來的晚了，讓孫廳長久等了。”
孫廳長說：“無妨無妨，我也剛剛到。”
九姑娘詢問是不是安排上菜？曹公點了點頭，原來他出發前便打了電話讓她幫忙點菜，九姑娘已經辦妥。
曹公又和孫廳長寒暄了幾句，那孫廳長借故支開了九姑娘，九姑娘一走他神情便嚴肅了下來，說：“城南碼頭的事，有了眉目了。”
曹公眼眉一挑，聲音卻是平平靜靜地：“噢，誰幹的？”
孫廳長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隨後便恢複了常態，說：“沈小姐在城南碼頭工作，那裏是你的地盤。”
饒是曹公見慣了風浪還是吃了一驚，漸漸地回過了神來，若有所思地道：“看樣子很麻煩啊。”
孫廳長點著頭：“眼下的情形，隻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沈小姐的安危便交給你了。”
曹公說：“孫廳長的意思是那件事到此為止了？”
孫廳長頗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老曹，如今天下都是人家的，我們還能怎麼樣？我這邊也瞞了實情的，說沈小姐性命垂危。”
曹公給他斟了杯酒，碰了一下，說：“難為你了。”
孫廳長端起酒杯：“我得過沈小姐的照應，自然要為她著想。”
跟孫廳長吃完了飯，曹公扯了個故去了城南碼頭，平時他極少過去，一時間弄的碼頭上水泄不通，大家都來一睹曹公風采。
沈佩珊正在整理東西，聽說曹公來了，忙迎了出去。
他進得門來問了幾句碼頭的經營狀況，話鋒一轉說道：“佩珊，最近碼頭不安全，我挑選了兩名保鏢給你。”
沈佩珊“噗嗤”笑了，說：“曹爺，我一個女孩子總帶保鏢像什麼，您的心意我心領了。”
曹公見她拒絕的這麼幹脆，也不好跟她明說，便由著她，再三叮囑道：“一個人要多加小心，晚上早點回家。”
盡管如此曹公還是不放心，便每天早晚親自來城南碼頭接她，有時候來不了，便派司機來接送，漸漸地沈佩珊和曹公熟絡了起來，覺得他如父如兄，值得依賴。
她白天在碼頭工作，晚上回到家便做好飯等楚楚回來一起吃飯，如今楚楚在東華賣香煙，因為性格大方熱情，東華的姑娘都喜歡在她那買香煙，生意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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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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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半月過去，曹太太的生辰近在眼前，沈佩珊一早就收到了請帖，想著曹太太什麼都不缺，便親手給做幾樣可口的點心。楚楚素愛熱鬧，聽說沈佩珊準備點心是為了給曹太太慶生，便也動手做了幾樣，美名其日：跟著佩珊蹭飯。
沈佩珊想著曹公和曹太太平時對楚楚關照有佳，便答應帶她一同前往。
生日當天，楚楚因想著宴會上會見到力文，來來回回換了幾套衣服才出門，這一耽擱便遲了，隻好叫了人力車代步。
沈佩珊埋怨說：“換來換去，還是穿了第一套出門。”
楚楚對著小圓鏡，說：“曹太太的生辰去的都是非富則貴，我們不能顯得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