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先是感覺自己正在被某種超級強大的力量擠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連思考都十分費勁,然後又感覺自己飄了起來,睜開眼一看,四周一片漆黑。接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瞬間被一股強大的離心力給撕碎了。再接著,他已經昏死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中,徐白感覺有人在搖動他的身體,還不時地他耳邊大喊:“弟弟,你醒醒啊!”聲音又著急又傷心。
徐白蘇醒之後,以為自己還在實驗室,眼睛都沒有睜開,就拚命地喊:“唐奇,快,快啟動回傳器!唐奇!”
“弟弟,你終於醒了!太好了,你能說話啦!哈哈,剛才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真是嚇死我了!”那人驚喜地說道。
弟弟?什麼弟弟?誰是你弟弟?徐白被他弄糊塗了,睜眼一看,隻見一個圓臉蛋、披頭散發的小夥子正對著自己傻笑,便吃驚地問道:“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在我的實驗室裏?”
“弟弟,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實驗室?什麼唐什麼奇?什麼回傳雞啊?”這個家夥摸了摸徐白的額頭,心痛地問道,“弟弟,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
徐白推開這人的手看了看了四周,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實驗室裏,而是在一片樹林裏,立刻猛地站了起來,著急地問那人:“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
“哎呀,弟弟要不是我拚命把你背到這裏,我們恐怕早就沒命了!”此人捂著胸口,仿佛還心有餘悸,“那個關羽真是太厲害了,一刀就把首領就砍下馬來!我的娘誒,打了這麼多的仗,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勇猛的人!”
聽到關羽兩字,徐白吃了一驚,這才仔細打量起這人,看他頭發很長,穿著古裝和草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心想:這不會在拍戲吧?
“哥們,別鬧了,快跟我說這是什麼地方!哪裏有出去的路!我要趕回去做實驗了,肯定是我的實驗出了意外!”
“弟弟,你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那人二丈和尚摸不著頭,疑惑地問道,“弟弟,難道你不認得我了?”
徐白簡直哭笑不得:“哎呀,我說哥們,別玩我了!你們拍你們的戲,好嗎?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也不想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裏!我現在隻想回去搞定我的實驗!”
“弟弟,你要去哪裏?你的腦袋真的被石頭砸壞了嗎?我們現在在打仗!我好不容易把你背出來,你還想再跑回去送命啊?”那人說著又伸手去摸徐白的頭。
徐白打掉了這人的手,自己摸了摸頭,果然腦門上有一個大包,但是沒有什麼疼痛感,再看看自己的身體,胳膊大腿細得可憐,摸摸肚子一點肉都沒有,隻剩下一層皮,簡直是骨瘦如柴啊!身上的衣服是古裝的,和腳上的草鞋一樣,早已破爛不堪。他一轉頭,披肩的頭發也跟著甩動。
這麼長的頭發,徐白從沒留過。作為一名醫生,必須得有幹練的形象。而眼下這副模樣和自己以前的樣子相差十萬八千裏。這完全是兩個人嘛!
“我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徐白自言自語道。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變了,和以前的聲音不太一樣了。
沒等他來得及細想,一聲巨雷般的吼聲響起:“黃巾小賊,拿命來!”轉眼間,隻見一個滿臉胡子的黑臉大漢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衝到了徐白麵前,散發著寒氣的長矛已經快要刺破徐白的脖子了。
“張將軍饒命啊!我們不是黃巾軍!我們哥倆上山采藥被那黃巾賊捉住,強行要我們幫他們打仗!張將軍啊,我們是受害者啊!”那個自稱是徐白哥哥的人,已經涕淚俱下泣不成聲了,跪在地上頻頻磕頭。
徐白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轉變也太快了吧!這麼好的演技別說得金馬獎金像獎,就是得奧斯卡獎也不過分啊!
“哦,你認得我!”黑臉大漢似乎很疑惑。
“張飛張將軍威名遠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今日一見果然如天神下凡一般!”
“那你願意跟著我嗎?”
“在下求之不得啊!”那人邊說邊磕頭,又拉著徐白,“弟弟趕快磕頭啊!”
徐白一臉的錯愕,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個所謂的張飛看不去不太像是演員啊,剛才那矛幾乎要刺穿我的喉嚨!徐白心想,這看上去不太像是在演戲!
看徐白還在發呆,那人一把把他的頭按在地上又拉起,再按下拉起,“咚咚”地磕了幾下。
“好了好了!你們就跟著隊伍走!”就在張飛說話間,果然一些士兵扛著大旗,拿著兵器陸陸續續地朝這裏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