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陸先生猛地咳嗦了一聲,兩條腿略微有些無力。
小東西驚慌的抬起眸,卻看到白浩凡站在他身後,舉著帶著血跡的刀,向後退了一步。
身前的男人眉頭微微蹙起,微抬起身子,用上了全身的力道,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
沒有理會後背上的疼痛,抱起她快步朝出口走。
此刻,他隻想帶著她快點離開,他希望她平安。
小東西清楚的看到,他走過的地方被踩的血跡斑斑。
麵前的男人臉色越發的蒼白,唇角卻始終帶著她著迷的笑意,
她哭著揪著他的領口,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噴湧而出,“放我下來,快!我要救你!”
作為一個醫生她知道,如果現在不采取措施施救,就沒有機會了。
“我沒事。”
男人勾起薄唇,手臂抱得更加緊了,繼續向前走了幾步。
轟然倒下。
小東西跪在他身前,將他攬在自己懷裏,也顧不得手臂上有傷,隻是緊緊的抱著。
口中輕喚,
“陸酉辰!你醒醒,別睡過去,安安求你了!”
手臂笨拙的托著他的後背,卻發現鮮血一直往外湧,白色的外套被血水染成了紅色。
男人雙眸緊閉著,靜靜的躺在了她的懷裏,嘴唇幹澀的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眉眼依舊那麼深邃冷冽,隻是少了些生氣。
“你醒醒好嗎?陸酉辰你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陸酉辰,你混蛋你,不是說好了不要拋下我嗎!你怎麼可以說話不作數?”
她小聲的啜泣著,臉上的表情幾近絕望。
夜色更加深了,遠處傳來刺耳的警笛聲,前麵是一輛警車一輛救護車各開路,後麵跟著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
白浩凡縮在橋邊的欄杆旁,看大勢已去,仍不死心的朝他二人爬過來。
握著尖刀,嘴裏念叨著,“就算死,我也得拉著你二人墊背。”
小安安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興許是麻木了,嬌小的身軀擋在他前麵,閉上眼睛,已經不打算反抗了。
要死一起死,她此生不悔了。
“璫。”
等了許久,卻隻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鋒利物體與水泥碰撞的聲音。
小東西驚訝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幾個警察押著白浩凡和他的餘黨,拖離了現場。
葉楠蹲下身來,眼眸裏猩紅的嚇人。
看著地上鮮血淋漓的一幕,對身後的救護人員吼道,
“趕緊的!快!磨磨蹭蹭的你們是想死嗎!”
從沒見過葉楠這麼毒舌這樣有失風度過,隻是真切的太著急了。
小安安跪在地上,扯著他的衣角,眸裏散著祈求的光芒,弱弱的說道,
“救他,求求你快救救他。”
淚水順著臉頰沾濕了衣裳,緊接著頭一沉,倒在了他身旁。
救護車將他二人抬走,夜色中,斷橋上清晰的血印散發著濃重的腥味兒。
刺激著葉楠的每一根神經,手指攥成拳頭,重重的砸在橋墩上。
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急救室外,紅燈亮著,顯示著手術中幾個大字。
葉楠踱步在走廊裏,手掌反複的摩擦著,時不時的翻看兩下手機,心裏慌得厲害。
琳達接到通知已經第一時間趕來,兩個人焦急的守候在手術室外。
一位年輕的護士突然從手術室裏出來,神色有些異常,高聲喊道,“哪位是家屬?”
葉楠擋在前麵,拉低嗓音應著,“我是,怎麼了?”
“你是直係親屬嗎?病人失血過多,急需要輸血,而他是MNS陰性血,這種血型非常罕見。”
兩個人聽愣了,沒聽過這麼古怪的血型,陸大少爺不光長得驚為天人,連血型都和正常人不大一樣。
忽的,葉楠轉過身,對琳達說道,“快,給陸景希打電話,讓直升機去接他,快點!”
此刻一分一秒都不容耽誤,時間對於陸酉辰來說,也許能決定生死。
葉楠本來沒打算驚動家裏的人,不過現在看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了。
二十分鍾後,直升機降落,陸景希出現在醫院的樓頂上。
還沒問清是怎麼一回事,就被葉楠拉走抽血去了。
其實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血型,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陸景希望著二人這架勢,不用說,也看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能驚動葉大少爺深夜不寐,並且讓琳達這樣的禦用助理這樣擔心的,必然和他大哥有關。
“我大哥怎麼樣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