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倒黴事全趕到這幾天了,家裏一堆大事小事,忙了幾天。線路又出問題,幾天都沒有電……趕上月底,公司忙的要死,更新時間會很不固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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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錦顏想了一想:“雖然他看上去不簡單,可是,我覺得他不是壞人,我覺得我揀到寶了。你覺得呢?”
阮鳳棲輕聲道:“我沒說他是壞人啊!我隻是說他這個名字……”
“名字?”
他咳了又咳,終於還是笑道:“我也不過是瞎猜。我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怪異,後來想了一想……文木端倒過來,就是端木文……”
錦顏大吃了一驚,險些驚呼出來,急伸手,掩了自己嘴巴,喃喃的道:“端木文?他姓端木?”
阮鳳棲有點兒狼狽,這事兒最多隻有七八成把握,要擱在平時,他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顏兒,我真的隻是瞎猜的,並沒甚麼憑據。”
錦顏卻是思緒電轉。端木是國姓,或者可以說,這是專屬於皇族的姓氏……難道竟然不小心弄了個皇親國戚在身邊?從牙行買了個皇親國戚?這也太離譜了吧?
阮鳳棲咳了又咳,好半天才道:“顏兒,回去睡罷。”
“哦哦!”錦顏這才回神,道:“阮大哥,你也回去吧!”
阮鳳棲應了一聲,卻不動,隻靜靜的等著,錦顏等了片刻,忽然莫名的想笑,放軟了聲音道:“我回去睡了。”
他答:“好。”
她這才走回床上,飛快的拉被子蓋住自己,一邊仍是張大眼睛看著窗子,雖然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那份兒清雅軒逸,卻仍舊如此分明,就像從千古名畫裏走出來一般。隔了許久,才見這人影轉身,向前走了兩步,縱身躍出。
錦顏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如果她開了窗,就會看到,一向潔淨精致的阮少,是怎樣的風塵仆仆,倦容滿麵……這麼不眠不休,千裏迢迢的趕回來,又在樹上等了半夜,任誰也不可能風度翩翩。可是他的聲音仍舊溫潤柔和,聽不出半絲異樣。
…………
一轉眼就到了二月二十五。桐洲下頭有十來個鎮,合慶鎮是最大最繁華的一個,縣衙便在合慶鎮北。鎮南有條老街,俗稱古玩街,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除了臘月之外,每逢雙月的二十六,街尾最大的古玩店同慶堂便會開賭石會,久而久之,漸漸帶出一個古玩市場,舉凡古董古玩,珠寶玉器應有盡有,價錢也比店裏便宜,運氣好的時候,還能淘到奇寶,所以附近幾個鎮的行內人,通常都會去走一趟。
頭著前一天,賀朱氏就叮囑了錦顏,說是這回要帶她去見見世麵,錦顏也有些興奮,跑到賀子涵那兒,把放在他那兒的八百兩銀票討了回來,貼身放著,以備不時之需。其實她還有個異想天開的想法,有寶珠在,沒準能走運撞著個寶貝,也多少能報答點兒賀朱氏相待之情。隻不過這種事情可遇而不可求,也隻當做做白日夢罷了。
一大早興衝衝的正要出門,忽然想起,自那晚見阮鳳棲,已經兩天了,他曾說會找機會跟她細談,就算他剛剛回來,手頭有事情要忙,兩天也該忙完了,她這麼一走,會不會讓他撲個空?可是這時候再想法子通知他,也來不及了,考慮再三,索性揚聲向屋裏嚷了一聲:“爹、娘,我去合慶鎮的古玩街了!”
這事兒她昨天就說了好幾回,家人都是知道的,葉林氏就在屋裏應了一聲,錦顏轉頭又向廂房道:“姐姐、姐夫,我去合慶鎮了,大約兩三天就回來!”
錦玉也應了一聲,文木端卻走出來,站在門口,向她含笑點了點頭。錦顏也報之一笑,這才往門口走。
自從阮鳳棲提了那一句,她就總忍不住多看這個文木端幾眼,其實他有很多地方,跟阮鳳棲有點兒像,雖然跟葉家人親近,也不過和顏悅色,對胡家那些人厭憎些,臉上卻絲毫不露端倪,而且舉手投足,頗有幾分清華雍容的氣度,不似尋常人家。
可他的性情,卻與阮鳳棲頗為不同,如果說阮鳳棲雖然溫和,還會顯出幾分清高淡漠,那他就顯得平易的多,性子隨和,為人也誠樸,自從錦顏跟他說過乳娘的事,他就當真十分留心,所以有在他家裏,錦顏當真放心許多。
至於甚麼端木,甚麼國姓之類……誰還沒有點兒秘密呢?錦顏抱著個順其自然的想法,心想就算他真的是皇親國戚,葉家跟他怎麼也是患難之交,他就算不來幫他們,起碼也不會害他們。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錦顏對他,總有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怎麼都覺得他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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