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兩得。
花花豎起身軀,擺出勝利姿勢,示意君小寶趕緊跟上來。
一副相當臭屁想當主導的架勢。
小寶嘴角抽了抽,快步跑了過去,抓起了花花放在了肩頭上——然後,蹲下身,湊近那兩人聞了聞,突然朝花蛟嗬嗬一笑。
花蛟一哆嗦,心有戚戚的打了個問號。
這娃,越笑越沒好事。
“我猜,這兩人至少半年不曾沐浴了”,君小寶一笑,話語聽似感激,“花花,要你親口咬他們,辛苦了。”
花蛟蟲身唰的一下全白,僵化了。
這死小子……
嘔……它要吐了……它要三天喝不下海水了……
小寶看到自己善意的提醒和善良的感謝獲得如此效果,滿意一笑,拍了拍它的頭道:“乖,以後聽話。”
花小蟲趴在他肩頭,無力嗚咽……
它有個惡魔主子。
君小寶進庫房,一路謹慎前行,保持著不慢不快的速度,觀察機關,黑色小靴經過步步估算後,才小心翼翼踩在地磚上,慢慢前行。
到達深處,他立即停了腳步開始搜尋,誰道兩腳一動,右手旁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閃過,那人與君小寶同樣穿著夜行衣,帶著銀製麵具,月色下隻能看到那一雙眼睛,是一種淬寒的明亮。
君小寶一愣,氣息好冰冷的男人。
渾身都是冷意,就連目光,都沒有摻雜半點溫度。
那人盯著君小寶,一雙手,似動非動,好似下一秒便會使出殺招,致人於死地,又好似會停在那裏,一動不動,一直看下去。
君小寶還未及分辨對方是敵是友,那人便冷漠轉過眼神,什麼也不說,腳踩側牆,騰空向上飛起,輕盈的跳至天窗處,無聲離去。
那一瞬,君小寶感受他使出的氣息,不甚又看到他那夜行黑袍底端繡製的徽痕,不由變了臉色。
琅邪宮印!他琅邪宮使用的徽印!
玄氣,因為那人收放自如所以包子感覺的很微弱,但這卻能辨出這是玄氣沒錯!
他抬腳便追,踩上天窗時,竟見那庫外早已沒了那麵具人身影,徒有半輪明晃晃的月亮,掛在天邊亮的灼目。
是爹爹嗎?
他不敢肯定。
花花在他肩頭蹦躂,示意包子別發呆了,門外護衛快醒了,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有事做啊啊!
包子醒悟,便跳下天窗,開始認真在庫房裏搜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卻是搜尋了好幾遍,足足找個半個時辰,都不見那活血紅蓮,徒勞無功。
“莫非被人早一步拿走了?”他低語。
是剛才那人麼?
花花在他肩上激動的跳來跳去,憤慨的蟲身大扭。
我那犧牲的兩咬!我的初咬!包子你還我初咬!
包子皺起了聰秀的眉,走到前方一排武器前,停頓看了一會兒後,低道,“馬上去找顧先生。”
說罷將花蛟塞到袖子裏,翻身出庫,朝天鳳閣跑去——天鳳閣前,君小寶摘了麵罩走進去,向掌櫃詢顧先生所在房間,不料掌櫃卻道,顧先生一直在大堂候至二更半,仍沒等到該等的人,如今去到靈通寺裏接人去了,至少也要明天傍晚才能回。
包子走出門,一臉擔心與挫敗。
她想起娘親的傷和受傷的臂,勾下頭,對花花小聲道:“花花,那個方法,可以用麼?”
“王爺,您從下午就在書房裏繪丹青,天晚了,該歇了。”
管家掀開珠簾,嘩然作響中,看到那一身黛色長袍,執筆立在案前的清俊男子,不由再次出聲提醒,“明兒個一早,您還要到丞相府去見沈小姐呢,王爺……”